就剩下涅寒和歐陽至業了,他不怕豎着進,橫着出
當初涅寒散去,歐陽至業守着冰菱花時,鏡陌的惡行,如昨日般清晰,歐陽至業從沒有那麼厭惡過誰,可鏡陌做到了。
坐起身,將涅寒撈入懷中,抱緊,眉宇間是從未有過的肅殺,或許只是涅寒沒見過。
片刻,一隻纖白的小手捂住了他的流目,微涼
“你就在這裏,我出去見他。”
涅寒說完,在歐陽至業的頸側點了一下,封他片刻,隨後起身走了出去。
歐陽至業沒有反抗,她走到一半時,他其實已經能動了,結果他往軟塌上一倒,吊兒郎當的開口,“寒妻,爲夫在你這裏可是靠臉喫飯,如此,全靠你保護了。”
其實現如今的歐陽至業早已今非昔比,可他卻還是願意揹着被涅寒保護這樣的名頭,他是在遷就涅寒,她是常勝將軍,有個通病,要強。
兩個人在一起,若性格都強,總有一個要失去,要揹負,來成全另一個,否則感情再深也融合不了。
只是這個靠臉喫飯
涅寒差點沒回頭去打他,說的她跟什麼似的。
殿外,空手而來的鏡陌顯然不是來祝賀的,他是來示威的。
鳳凰神族和妖神一族乃是血緣近親,淵源極深,於是,就這一點,就讓鏡陌在各界神族橫行霸道了幾百萬年,因爲誰都惹不起妖神一族。
在鏡陌看來,即便歐陽至業今非昔比,也就那麼大回事,有公子在,歐陽至業能奈他何
等了半晌,出來的竟然只是涅寒。
鏡陌之前去向天帝提親,哼,一盞清茶就將他打發了,明擺着看不起他,怎麼他還配不上這區區神女出身的涅寒嗎
若不是看她生的這般美,他還瞧不上呢
“喲,這不是寒神嗎你也是來給歐陽至業祝賀的”
涅寒看着鏡陌,冷清清的沉默,片刻後,她手中一道寒光劃開,拿出了兵器,“鏡陌,還記得本王跟你說的那句話嗎”
當初,還只是魂魄的涅寒,法力修爲大半消失,就能將鏡陌重傷,如今
鏡陌蹙眉,眼裏有警惕,“莫非寒神是想殺了在下這可是妖界,鳳凰若是血濺此地,立刻便會驚動公子,只怕到時候你和歐陽至業的喜事,就得變成喪事了。”
“你是說殺了你,公子便會殺了我”
涅寒好笑的問他,不給他回答的機會,繼續開口,“那就看看,是你在公子這裏比較重要,還是天帝更看重我。”
他眼裏驚恐片刻,這涅寒
隨手一劃,他就幾乎沒有餘地,看來她真打算撕破臉,低估她了。
接下來,一番交手,涅寒逗貓似的將鏡陌逼的狼狽。
看他吐血,涅寒收掉兵器,擡手懸空,用法力一把扼住他的命脈,眼裏是冷冷清清的狠,她記得鏡陌就是這樣對歐陽至業的。
她雖然那時只是冰菱花,可她感應到了。
“涅寒,你殺了我你也會不得好死。”
“是嗎我殺的不止是你,但凡你鏡陌一家上下,誰被我遇到,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歐陽至業前世的死去,是鏡陌的妹妹鏡姒造成,若非那次她回來的快,歐陽至業也險些又被鏡陌傷的灰飛煙滅。
所以她說,不共戴天
“寒神,手下留情。”
遠遠的,似乎聽到了誰的聲音,可涅寒沒管,猛地用力,法力貫穿鏡陌的命脈。
噗
鏡陌全身化血,散在了四周。
一瞬間,妖界的風忽然變大,席捲而起,涅寒站在風的漩渦中,紋絲不動。
而那個喊她手下留情的神來了,是姍姍來遲給歐陽至業賀喜的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看着這四周濺開的血,再看這妖界已逐漸變的暗沉的天色,風也越來越大,他跺腳,着急的看着涅寒,“寒神,你就不能忍忍嗎這是在妖界呀,你殺了鳳凰神族的太子,這不是讓公子爲難嗎”
“公子會留下這等無能之輩他不好下手,我幫他,他不會怪我。”
涅寒說完,袖手一揮,席捲着她的風頃刻散開,隨後轉身往裏面走,太上老君跟上去,還是嘆氣。
“寒神啊,你這是怎麼了以前,從未見過你這樣生氣過,你從來都是不爭不搶不辯解,怎麼這一次非得要殺了這鏡陌呀”
“他差點殺了歐陽至業。”
涅寒的答案簡單而直白,太上老君心裏想,這一切都過去了,即便是差點殺了歐陽至業,那也不用再計較了,不是嗎
“可是寒神,這。”
“老君”
涅寒忽然頓住腳步,側臉看着太上老君,太上老君鬍子一抖,嘆氣,“洗耳恭聽。”
“之前,他一家上下都被屠殺,我不知道是誰,也未曾過問,如今,他是我的,那麼殺夫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