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扶風志之無鹽皇后 >第19章
    “皇后娘娘!”傲霜驚慌失措的驚呼道,趕緊衝過去扶起段寒蕪。

    淑妃一時間忍俊不禁,眉眼都是勝利的驕傲,段寒蕪擡頭便和這樣的淑妃對視上,她咬着脣瓣,眸子迸發出淡淡的冷意。淑妃絲毫不在意的笑笑,嘴角都是掩飾不住的愉悅,嬌滴滴的掩脣開口道,“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可是昨夜睡得太好了?”語氣帶着滿滿的譏誚。

    段寒蕪沒說話,眸子掃了一下紀長情,後者依舊是淡漠的看着,沒說話。段寒蕪咬咬脣,任由傲霜給自己撲了撲裙角的灰塵,她依舊是泰然自若的說道,“看樣子是的,實在是太安逸了呢!”段寒蕪不允許自己認輸,哪怕是在四面楚歌的時候也不會認輸,從小她就知道,不可以給敵人任何嘲笑自己的機會。

    淑妃似乎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段寒蕪,一直盯着段寒蕪的腳,突然想起來什麼,頗爲擔憂的靠近段寒蕪說道,“皇后娘娘可是腿腳不好,嬪妾剛纔看到娘娘的腳似乎不太對勁呢!”此話一出,不僅僅是段寒蕪,就連紀長情都愣住了,更不用說在場其他嬪妃了。沒有人願意當槍使,也自然不會有人來出頭。

    段寒蕪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頭,都可以看到泛白的青筋,她努力平穩下自己的呼吸,便平靜下來,轉換成笑臉開口道,“淑妃還當真是火眼金睛,本宮的腿腳的確是不太好,但是最起碼,本宮可以做皇后,不是麼?”完美的反擊讓一邊的紀長情對之側目,淑妃臉色已經泛起陣陣白色。段寒蕪轉頭看了一眼淑妃,溫婉的笑笑,“記得明日早些來本宮這裏請安。”丟下這句話,就扶着傲霜款款的走了出去。

    淑妃氣惱的顫抖着肩膀,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紀長情則是抿着脣瓣,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娘娘,那個淑妃分明就是在挑釁娘娘,娘娘爲何這麼簡單的就放過她?”傲霜不明白,剛纔明明段寒蕪可以當着紀長情的面好好懲治一下那個寵妃,可是不知道爲何段寒蕪會放棄,就是傲霜看着也很惱火。

    段寒蕪握着傲霜的手笑笑,“誰說我一定要在皇上面前懲治淑妃了?難道傲霜你不覺得我在明日她請安之時給她點顏色瞧瞧,不是更好麼?”說完還怕傲霜不明白似的,後補了一句,“皇上在的時候,纔是不好開罪,若是皇上不在,那便是另當別論了。”

    傲霜聞言,頓時開心的點點頭,“奴婢明白了。”說完想起什麼,陰沉着臉,低低的開口,“娘娘,您又忘記自稱了。”

    段寒蕪頓時覺得心情大好,“無礙,和傲霜不忌諱這個也是好的。”

    “可是娘娘要當心隔牆有耳!”傲霜不依不饒的開口。

    段寒蕪實在拿傲霜沒辦法,“好好好,本宮知道了,下不爲例,可好?”

    主僕二人歡歡喜喜的往飛鳳閣走過去,不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到了飛鳳閣。還沒等站穩,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陣木棍聲,還有低低的痛呼。

    段寒蕪擰眉,和傲霜對視一眼,加快步子走過去,等到靠近的時候,傲霜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眼前,一個長條板凳橫在那裏,上面一個粉衣宮裝女子趴在上面,周圍四五個太監舉着厚重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敲擊在女子的脊背上,光是聽着聲音就很疼,更不用說那個女子了。段寒蕪沒有被嚇到,她有些疑惑,走上前去,定睛一看,這個女子不正巧就是剛纔那個挑釁自己的淑妃嗎?如何會在飛鳳閣門口被打呢?

    傲霜也看出那個女子是淑妃,驚詫的瞪大眼睛,“娘娘,這是怎麼回事?”

    “本宮也不得而知。”段寒蕪幽幽的開口,眸子閃了一絲絲寒氣,這才緩緩靠近,“你們幾個,這是何意?”

    太監們聽到段寒蕪聲音,趕緊停手朝段寒蕪行禮,“奴才們見過皇后娘娘。”

    “行了行了,就別整這些禮節了。”段寒蕪淡淡開口,“這是何意?爲何在本宮飛鳳閣門口打人?”

    太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段寒蕪。

    “是朕命令的。”一道清雅的聲音傳過來,段寒蕪身子一愣。

    眼前見到的,分明就是那紀長情,段寒蕪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爲是什麼意思,也摸不透眼前帝王的心思,只能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等着皇帝大人的下一句話。

    “你不問朕?”紀長情一挑眉。

    段寒蕪笑着開口,“臣妾不說,皇上您也會開口的,不是麼?”

    “倒是聰明。”紀長情失笑,轉頭看着身邊的太監們,“朕何時叫你們停下了,還不繼續打?”

    太監們聞言,嚇得手直哆嗦,抓着棍子又朝着淑妃打了下去,很快的又響起淑妃的痛呼聲。段寒蕪聽着淑妃那個聲音就覺得骨頭都酥了,緊緊的皺着眉頭,擡眼看紀長情,“皇上,臣妾想知道皇上爲何要這樣做。”無奈,段寒蕪只能繳槍投降。

    紀長情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今日,淑妃不是得罪了皇后麼?朕覺得她這樣有違禮法,是對皇后的不尊重,就下旨懲罰她了。”

    “僅僅是這樣?”段寒蕪扶額,她不覺得皇帝大人大動干戈的把淑妃綁過來就是爲了給自己出氣的,要知道,她段寒蕪和他八竿子也打不到的關係,昨日才成爲夫妻,今日就這般的鶼鰈情深?開什麼玩笑!

    偏巧的,紀長情還點點頭,“自然是這樣的,不知皇后可是解了氣?”

    “皇上。。。”段寒蕪不知道怎麼和麪前的帝王說話,完全跟不上這個人的想法,隨後,段寒蕪鬆了口氣,輕輕的說道,“臣妾並沒有如何生氣,皇上還是就此罷休吧。”

    不是段寒蕪脾氣好,而是那邊的淑妃叫聲太淒厲,她害怕晚上招來什麼東西。

    紀長情還疑惑的眨巴眨巴眼睛,“你當真不生氣了?”

    “皇上,臣妾怎麼敢欺瞞皇上?”段寒蕪無奈的搖搖頭,瞥了不遠處一眼的淑妃,“皇上還是帶着淑妃回去治傷吧,畢竟是那般清麗的人兒,若是留了疤痕可就不好了。”

    紀長情頗爲贊同的頷首,對着太監們一揮手,“好了好了,不必再打了!”

    聽着這話,太監們才停手,忍不住的鬆了口氣。聽到這個命令,周圍纔有幾個宮女快速的跑到淑妃跟前攙扶起奄奄一息的她。

    段寒蕪再次擰眉,不解的看了一眼紀長情,嘴角一彎,“不知,皇上是否可以離開了?臣妾有些累,想休息了。”

    “啊,這是自然自然。”紀長情滿意的笑道,靠近段寒蕪,伸手執起她的臉蛋,一股男性的氣息噴灑在段寒蕪臉頰上,她臉頰紅了紅,彆扭的垂下眼瞼,看不見她眼底的波光。紀長情輕佻的笑笑,開口道,“皇后爲何這般的排斥朕呢?是因爲朕昨日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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