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扶風志之無鹽皇后 >第100章
    和順子一路上都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段寒蕪的心情好了許多,連帶着眼角都多了笑意。眼看着就入秋了,連帶着風都冷了不少,吹在身上感覺涼颼颼的,段寒蕪攏緊了自己的衣衫,含笑的對順子說道,“看不出來,公子那樣一本正經的人也會逃學啊?”

    “是啊是啊,當初我也不明白公子爲何要逃學,後來才知道是爲了亭池。”順子張口便是滔滔不絕,等到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突然住了嘴,有些驚懼的看了一眼段寒蕪,後者依舊笑眯眯的模樣,未見有絲毫不妥。順子這才放心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臟,有些含糊不清的解釋道,“娘娘別多想,那都是兒時的事情了。”

    段寒蕪頷首,“我自然知道的,亭池人很好,性子也好,當初在宮裏第一次見到她我便很喜歡了。聽你喚她的名字,似乎和她也是熟識?”

    順子聞言面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轉過頭,“我們自小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公子,長公主和亭池,從小便是玩樂在一起,彼此也相互熟悉,私下一起的時候便喚對方的名字,免去了許多規矩。”

    “看你的樣子,你可是喜歡亭池?”段寒蕪心思敏捷,一下子就看穿順子的心思。許是自己對紀長情心境不一樣了,看人的眼光也就毒辣了起來,有情無情她一眼便能看出來。果不其然,段寒蕪說完這句話,順子的臉頰就像是火燒一般的熱起來,原本順子的模樣就生的俊俏,若是當了太監也着實可惜,他眼睛很大,帶着光亮的水澤,若是女子會更好看一些。段寒蕪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彎了彎脣,“哈哈,我不過是隨意說說,看看你臉紅的,難不成真的被我說中了?”

    順子趕緊慌張的甩了一下繮繩,大喊了一聲,“駕。”他不敢去看段寒蕪清澈的眸子,只能面對着馬匹,半天才低語了一句,“娘娘當真是聰慧,還是莫要和順子開這個玩笑了。”

    “我哪裏有開玩笑,是你的眼睛告訴我的,不是嗎?”段寒蕪輕輕的開口,“若是愛上一個人,便是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也會心跳如鼓,這樣的現象都是正常的,只是因爲你喜歡她。”

    順子身子一僵,隨後無奈的搖搖頭,“娘娘當真是個玲瓏剔透的人,難怪公子對娘娘一直百般青睞。”說着順子便轉頭看了一眼段寒蕪,“就算是有能如何,亭池她是聖女,一輩子都註定要守護我扶風,有時候我倒是很心疼那個什麼都自己扛着的女子,她一生的幸福都要在無邊寂寞中度過。一個女子,過了最好的年紀,那便什麼都不是了。”

    聽着順子說這話,段寒蕪心底也是一絲憂傷,“是啊,亭池和我說過了,她是聖女,負責守護扶風,造福百姓,保佑扶風繁榮昌盛。不過,這白鳳聖女究竟是如何選擇出來的,我可是聽說她當初不是什麼聖女的。”

    順子聞言臉色一黑,抿脣,“娘娘就不要再問了,這件事還是不知道爲好。”

    “恩?”段寒蕪見到順子一臉黯淡,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問下去了,於是趕緊轉移話題,“我們下一站是去哪裏啊?公子不是說要遊山玩水的回去嗎?”

    順子點點頭,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下一站是宿州,我們在那裏落腳,算算日子,下午就到了。”

    “宿州?我倒是沒聽過那個地方。”段寒蕪狐疑的看着順子,“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想的,作爲皇帝怎的就這般清閒自在。”

    “我若是清閒自在,哪還有你現在這麼怡然自樂?”突然段寒蕪身後傳來了一道聲音,嚇了兩人一跳。回頭便是看到紀長情笑吟吟的看過來,眸子如光似水,帶着點點波紋。

    順子倒是很開心,“公子也出來了?在裏面總是坐着也不好,出來透透氣也行。珍珠呢?幽瞳呢?她們不出來的嗎?”

    “那兩個此刻睡得正香,幽瞳還輕微的起了鼾聲,我不願打擾,便只能出來了。”紀長情抽身坐在段寒蕪和順子中間,腿腳盤踞在一起,看着段寒蕪道,“你倒是個會享受的,果然這風吹着的感覺是挺不錯。”

    三個人此刻是擠在一起的,因爲坐的地方空間很小,便只能緊湊的挨在一起,段寒蕪和紀長情時不時會因爲馬車顛簸撞在一起,她臉頰有些熱,偏過頭去不看他,“這風自然是好的,已經要入秋了,可不是日日都有這麼好的風。”

    “說的也是。”紀長情點點頭,“順子,方纔在裏面聽到你們聊天聊的很開心,都在說什麼?給我說來聽聽。”

    順子驅趕着馬,邊笑邊說,“順子也沒說什麼,就是和娘娘說說小時候的事。沒想到娘娘倒是分外的開心,我便一直講趣事了。”

    “哦?”紀長情挑眉,看了一眼偏過頭的段寒蕪,語氣帶着絲絲輕佻,“我還是第一次聽見寒兒笑的這麼開心呢?爲何與我在一起就從未這樣?”

    段寒蕪感覺到紀長情在靠近自己,嚇得趕緊閉上眼睛,嘴脣也禁不住的顫了顫,“公子想多了,只是順子話語形容的好笑罷了,沒有多好笑,沒有多好笑的。”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身子一輕,隨後便落入了一個懷抱,段寒蕪愣神只是轉瞬間,反應過來之時,自己已經在紀長情懷裏坐着了。她驚慌失措的擡頭,便是對着他帶着笑意的眸子,瞬間一張臉變漲了個通紅,趕緊要掙扎着站起來,卻被紀長情緊緊的禁錮在懷裏。一邊的順子有眼色的不去看兩人,專心致志的駕着馬車。“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段寒蕪紅着臉問道。

    紀長情像是紈絝的公子哥兒,對着段寒蕪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低聲道,“自然是因爲這空間太小,我怕擠着你。怎麼?寒兒可是不願意?”

    “公子!”若是現在有隻雞蛋,只怕也要被段寒蕪的臉給燙熟了,她慌張的繼續開口,“若是被人看見了,有傷風化!”

    “你怕什麼?”紀長情有些好笑的看着面前花容失色的女子,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你是我的妻,丈夫抱着妻子哪有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寒兒你當真是多慮了。”

    段寒蕪一陣語塞,自己的確是他的妻子,她瞬間便鴕鳥的縮進脖子,不看紀長情,此刻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耳根,心臟也不可抑制的加快跳動,就快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

    “公子,娘娘已經面如紅霞了,還是莫要再逗娘娘了。”最後還是順子實在看不下去段寒蕪手足無措,趕緊出言道,“順子想起一件事,想和公子說。”

    紀長情聞言,點點頭,便鬆開了段寒蕪。她一被解開禁錮,二話不說的就鑽回車廂,再也不肯出來了,看着段寒蕪小女兒家的模樣,紀長情忍不住的心情好起來,脣瓣也跟着加深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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