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說寂靜到了落針可聞。
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不可一世的掌天教強者,居然會被陸長生如此鎮殺。
一拳轟殺。
這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鴻族無上也沉默了。
他不知道陸長生到底有多強。
這簡直是超越了常理。
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
這掌天教的強者,可是超脫境的絕世天驕啊,在大千世界,不說可以橫着走,但也已經差不多了。
居然就這樣被抹殺了。
這也未免太簡單了吧。
人們窒息,實實在在形容不出陸長生這一拳有多恐怖。
然而實際上。
陸長生掌握六界天道印記,的的確確,不可能鎮殺此人。
但在六界天道印記湊齊時,他得到了祖神之力。
也正是因爲如此,陸長生才能鎮殺此人。
因爲在六界當中,他的實力,就如同造化之主的實力一般,擁有六界祖神的力量。
不要說區區一個超脫境的天驕,就算是來了一位大羅級的強者,他也可以抹殺。
甚至來了一位造化,陸長生都有辦法抗衡。
因爲他是六界的主宰。
六界的一切,都要因他而生,六界的一切,也會因他而滅。
無敵是他,不無敵也是他。
過去是他,未來是他,現在也是他。
一切因果是他,一切非因果也是他。
這是真正的無敵,六界的無敵,也正是因爲這樣,陸長生才能一拳轟殺這位掌天教的絕世天驕,不然的話,單靠境界實力,一百個陸長生,都無法鎮殺此人。
掌天教的天驕,被崩碎肉身之後,一道彩色元神留在了原地。
他眼神當中出現了茫然,不要說六界蒼生了,就連他自己本尊,也不敢相信所發生的一切。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旁的帝天,更是咂舌不已,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他眼神當中,充滿着迷茫,自己心中無敵的主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陸長生鎮殺,心中的信仰,也徹底崩塌了。
只是下一刻,那恐怖的拳芒再次出現,貫穿了世間一切,帶着無可睥睨的氣勢轟去。
樸實無華的一拳,卻蘊藏着兩千九百九十四門大道神通。
這一拳下去,可以徹底將他元神磨滅,真正的斬殺。
“不要殺我!我說,我說,我部都說。”
這一刻,掌天教的絕世天驕,再也沒有了那種銳氣,骨子裏的驕傲,蕩然無存,在生死麪前,沒有任何尊嚴,只想要活着,活着離開這裏。
“已經太遲了。”
然而陸長生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平靜無比,他並沒有生氣。
“不遲,一點都不遲,我知道很多東西,你一定感興趣的,我告訴你,我告訴你,大千世界當中,藏着一位造化之主,他有一個天大的機緣,這個機緣勝過一切,可以讓你有生之年,踏入造化大境。”
掌天教的強者出聲,他語速飛快,想要通過這個來吸引陸長生。
但一切已經遲了。
這不是開玩笑,如若元神真的熄滅,他將必死無疑。
“長生天帝,如若可以的話,請天帝放他一馬,此人是掌天教的教徒,不但知曉六界的祕密,並且來頭極大,如若您真的鎮殺了他,只怕後患無窮啊。”
鴻族無上在第一時間開口,懇求陸長生放他一馬。
因爲鴻族無上,是真正知道掌天教有多可怕。
這是一個巨頭,在大千世界都是巨頭,六界的祖神,曾經就是掌天教的教徒,並且所謂的佛母,亦或者是大千世界許多大羅級強者,基本上都出自於掌天教。
這個勢力,恐怖滔天,如若真正得罪,那麼帶來的麻煩將會無窮無盡。
“一切太遲了。”
然而陸長生的回答,依舊簡單明瞭。
遲了就是遲了,誰來了都沒用,說要殺他,就一定殺他,做人必須要言出必行。
轟!
拳芒更加熾烈,掌天教的天驕,更是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聲,元神被磨滅,不僅僅是痛苦這麼簡單,更主要的還是,親眼看着自己即將死亡,如何不讓人意志崩潰?
但就在這一刻。
一道身影出現。
這道身影,映照諸天,是一個青衣老道,手握一柄古樸的長劍,身後幻化十萬世界,看起來自在無上。
“長老,救我!”
掌天教天驕大聲喊道,當他看到這道身影之後,眼神當中的恐懼,消減了一半,他激動無比,同時充滿着期盼。
“這位小友,在下掌天教長老,今日之事,乃是徒兒一時糊塗,還望小友即便是不給我一個面子,也給掌天教一個面子,如若小友願意放走我這位徒兒,這株超脫神藥,我可以贈送給小友。”
青衣老道出聲。
世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身後的十萬世界,卻顯得十分宏偉。
他取出一株神藥。
神藥上有十個黃金國度,藥香瀰漫,讓人聞到一口,就有一種悟道成仙的感覺。
這株仙藥,若是讓仙王深吸幾口,都可以突破到仙帝境,是真正的神藥,超越一切帝藥,或許整個仙界的寶物加起來,都不如這株神藥。
轟隆!
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陸長生依舊沒有手軟,他的拳芒更加熾烈,幾乎將這名天驕的元神消磨了一半,若是再這樣下去,即便是救活了,也於事無補。
“小友,你是一個識大體之人,你或許不知道掌天教的來歷,但貧道可以告訴你,如若小友真的將此人斬殺,當你降臨大千世界時,你將萬劫不復,就算是有造化出手保你,你也活不過三天。”
青衣老道出聲,他語氣平靜,沒有任何一點威脅的意思,可這番話卻充滿着威脅。
轟隆!
雷霆炸響,天庭之中,掌天教的天驕元神在被磨去三成,若是再稍微損傷一點,就徹底於事無補了。
“大千世界,有七成勢力都追隨我掌天教,小友,你當真要思量啊。”
青衣老道神色平靜至極,他在與陸長生博弈,他明白若是自己但凡有一點緊張,自己這個徒兒的命就徹底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