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連續許多天,初末心情不好,直接影響到她的鋼琴練習。
在第三次彈錯了音調之後,鋼琴教授賽琳娜忍不住問:“初末,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麼總出錯?”
初末尚未開口,教室裏除去國外的陸優靜之外的三人便道:“優優陪慕總去國外了,好幾天的朝夕相處呢!某些人當然會有心事啦!”
“是呀!某些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門,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種命!“
“就是就是!”
賽琳娜瞪了三人一眼,明顯對她們的表達方式不滿意。
三人雖然囂張,但在賽琳娜面前,她們不得不有所收斂。
賽琳娜扭頭對沒吭聲的初末道:“末末,如果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好,那麼就休息一天,明天再來吧!”
賽琳娜是CM花了大價錢從維也納音樂學院請來的頂級鋼琴教授,她對初末頗爲偏愛,原因很簡單,初末性格單純,話不多,又肯努力,這樣的學生是任何老師都喜歡的。
對於賽琳娜的寬容,其他三人自然是咬牙切齒的,但礙於賽琳娜的嚴格,加上她們的靠山陸大小姐不在,她們只能將怨氣吞進肚子裏,不敢吭聲。
被放了假的初末回到家後無所事事,便在牀上躺了一上午,中午門鈴聲響起,她也懶得去開,如果門外的人不是她想念的那個人,她誰都不想見。
只是,沒想到外面的人比她還任性,一副你不開門,我就一直砸門砸到你開的架勢。
耳邊一直縈繞着“砰砰”敲門聲令人心煩,初末實在受不了,起身去開門。
當她拉開門,看見門外站的是墨忘時,翻了個白眼:“我家的門要是被你弄壞了,你賠我嗎?”
“好啊!我賠!”
“我要鑲金的!”
“呵呵,鑲鑽的都沒問題。”IMB集團的小少爺拍拍胸膛,一副我家開公司我很有錢的闊綽表情。
初末受不了地蹙眉:“爲什麼你身上總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我家有錢我財大氣粗是我的錯麼?”墨忘眉頭一橫,“倒是你,居然不和平常一樣勤勤懇懇的去練琴?怎麼了?”
見初末披頭散髮的樣子,墨忘鄙視道:“一副失戀的模樣。”
初末懶得理他,徑自往臥室裏走去。
墨忘很不要臉的跟着她走進去,初末趕忙攔住他:“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墨忘理所當然地說,“在美國可沒這麼多規矩。”
初末見攔不住他,也不管他,徑自靠在沙發上不想說話。
墨忘看着她,許久才道:“你跟流年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
初末未吭聲。
“你打算怎麼辦?”
初末依舊未吭聲。
“如果你實在在這裏呆不下去我可以帶你走。”像是在心底練習了無數遍,墨忘標點符號都不帶的將這句話說完。
初末看向他,終於開口:“走去哪?”
“哪裏都可以,只要你想去的地方。”
“沒有流年,我哪裏都不想去。”
初末有些惱怒地看着他:“墨忘,你真的很討厭,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嗎?”
“你知道我這人一直都心直口快。”墨忘說,“雖然流年曾經是我的老師,也是我最崇拜的人,但這一次我不贊同他的做法,如果換成是我,我寧願放棄事業放棄所有,也要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初末因爲墨忘這句話忽然就笑了,她問:“墨忘,你今年多大了?”
墨忘一臉鬱悶:“幹什麼?”
“我就是在想,我以前也曾經在不成熟的年齡說過這麼霸氣的話,只要能跟流年在一起,要我放棄全世界都無所謂,可是墨忘,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齡,你就會知道,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愛情也不能當飯喫。”
墨忘撇撇嘴巴,小聲咕噥:“我知道愛情不能當飯喫,可換成是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想盡辦法也不會讓你餓着。”
初末見他自言自語,奇怪地問:“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什麼餓不餓的?”
墨忘揉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說餓了,你陪我去喫飯。”
“不想喫!”
“不想喫也得喫!”原本墨忘來這裏就是爲了怕她獨自在家鬱悶忘食,抓她去喫飯的,此刻見她躺在沙發上要死不活的樣子,他二話沒說就直接將她扛起。
初末驚叫:“墨忘,你幹什麼?”
“如果你非要我這樣扛你一路去餐廳,我非常樂意!”
初末:“……”
在墨忘的暴力下,初末不得不陪他一起去喫飯。
Part2
慕流年這一次出差整整花了兩週的時間,幾乎繞了地球半圈。
在這段時間裏,雖然每天流年都有打電話給初末,但依然制止不了初末心中對他的想念。
這種想念到了最後都演化成一個個的噩夢,每晚睡覺的時候,初末都會夢見陸優靜跟流年在一起,有時候夢裏他們很甜蜜,有時候很糟糕。
在流年回來的前一天,初末夢見陸優靜爲了跟流年在一起,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藥,事後她趾高氣昂地站在衆人面前說:“我懷了流年的孩子,楊初末,你再也沒有資格跟我爭了!”
她從夢中驚醒,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暗沉,她心有餘悸地拿出手機給流年撥了一個電話,直到聽見那頭他沉穩的聲音,她的心才漸漸被安撫了下來。
第二天,初末接到周白安排的小型商演活動,要動身前往J市。
她想起昨晚跟流年打電話時,流年在電話裏告訴她,如果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好,第二天就能回去。
當時的初末是多麼想要見到流年啊……尤其是在做了那麼多紛擾的夢境之後,她迫切地想要見到他,擁抱他。
可卻因爲工作的原因,他們不能在第一時間相見。
那天初末一整天的精神都十分的低落,儘管流年在電話裏安慰她:“我會在B市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