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竹馬鋼琴師III >第12章 無字碑的祕密
    我們都渴望被人疼被人愛,但這並不能作爲可以任性的籌碼,一段好的感情需要用心經營,才能天長地久。

    Part1

    流年去了美國之後,初末才知道流年這一行,是去談一個合作的,如果順利,CM將會變得更強大,到時候別說是陸國棟,就是陸氏跟慕氏聯合起來,也不是CM的對手。

    對初末說這些話的人是餘生,那個和流年從大學時期同窗到一起打拼CM,將CM從一個小小的公司發展成諾大的商業帝國的男人:“這段日子以來,流年都在爲這個跨國合作而奔波,原本要花好幾年時間才能談成的合作,他縮短到了幾個月,只是不想讓你等他太久,讓你失去了信心。其實就差那麼一點,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流年再也不用受任何人威脅了。可是,你沒有堅持,你放棄了他。”

    初末沒有吭聲。

    餘生看着她,道:“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那是B市郊外的墓園。

    初末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裏,看着眼前一塊無字的墓碑,一種隱隱的,不好的感覺在心間泛起。

    “你每次來看你父親,應該注意到這塊無字墓碑了吧?”餘生的問句,並沒有想要得到初末的回覆,他徑自道,“這塊墓碑沒有寫任何名字,是墓碑的主人臨終前要求的,也是流年的母親要挾他的唯一籌碼。”

    初末閉上眼睛,渾身都在顫抖,內心那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餘生畢竟不是流年,不可能時刻照顧着初末的感受,他道:“我想你也能猜出來,墓碑裏葬着的是你的母親。當年那場地震,你的母親並沒有逃過,流年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但是楊母怕她的離世讓你奔潰,所以央求流年不要告訴你,一直以失蹤的藉口騙你。流年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答應了你母親……這些年他一直瞞着你,他按照你母親的意思,把她葬的了你父親的墓碑邊,因爲怕你發現,所以墓碑上沒有刻任何字。”

    “直到魏簡愛知道了這件事,她用這個威脅流年跟陸優靜假裝在一起,只爲了能讓陸氏心甘情願的助她得到整個慕氏。在這個過程中,流年一直隱忍,一是因爲信守當年跟你母親約定好的承諾,二是怕你接受不了你母親早已經離世的事實……”說到這裏,餘生有些不忍道,“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母親,你也曾經想過,你母親找不到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爲她已經不再人世了,可不管怎樣,只要你一天沒有發現你母親的遺體,你就一天不願意承認。”

    是啊,餘生說的那麼對,即使她在心底已經猜到了自己的母親已經遇到了不測,可依舊不停地在欺騙自己。

    人不就是這樣的麼?沒有親眼看見結果,就寧願欺騙自己,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初末看着面前的無字碑,忽然就笑了,她說:“餘生,你知道嗎?當來到這裏看父親,第一次看見這個無字墓碑時,就隱隱的猜到了什麼……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血緣關係,心有靈犀嗎?無數次經過這裏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裏問自己,這個無字墓碑裏面葬着的是誰?會不會是我一直尋覓不見蹤影的母親?我一直欺騙自己,沒想到最後給我答案的會是你。”

    餘生笑笑,道:“我說這些,只是希望你跟流年之間不要再錯過,世上有多少感情經得起錯過?初末,你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像流年這麼完美的人會有缺點嗎?現在我可以很認真的告訴你,他有,流年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喜歡你了。”

    “因爲太喜歡,所以纔有那麼多的事情不肯告訴你,不想讓你承受跟他一樣的壓力,只想讓你永遠快樂單純的生活着。”

    餘生走了之後,初末一個人在父親與母親的墓碑中央坐了很久很久,她再也沒說話,直至日落下去,日出上來,新的一天開始,她才起身,拖着疲憊的身體離開。

    Part2

    發生了一系列事,知道了一些真相的初末並沒有消極的過着剩下的日子,她比平時更加努力的練習鋼琴,並且在國際知名的某鋼琴比賽上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對於她的改變,夏圖跟周白都驚訝。

    她只是淡淡地說:“人總要長大,不可能一直活在痛苦裏,既然難過也要生活,開心也要生活,倒不如選擇後者。”

    因爲鋼琴比賽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公司打算舉辦一個慶功宴,當夏圖打電話來說這事時,初末卻拒絕了,她說:“你們慶祝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夏圖不贊同:“你纔是整個慶功宴的主角,你不來我們還有什麼意思?”

    周白也在一旁對着電話說:“好不容易在這幾個月陰霾的日子裏,總算遇見一件值得慶祝的事,你就來參加,消消身上的黴運也好。”

    這樣一說,初末也沒了拒絕的理由,問了時間和地點,便說在家裏收拾一下就過去。

    那天,初末準備好的時候,時間尚早。

    從她家到酒店有直達的公交,她便選擇坐公交去。

    誰知公交開到一半,出現了故障,全車人都被司機吆喝下車,司機站在路邊準備攔下下一趟經過的同班公交,讓乘客上去。

    初末卻忽然沒有了坐公交的興致,她獨自走到馬路邊,準備招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沒招到,一輛黑色路虎停在她面前,她以爲自己站到了馬路中,下意識退了一步,路虎從她身邊經過,停在了一邊的空地上。

    初末隨着路虎看過去,不遠處的大廈裏走出來一羣西裝革履的人,帶頭的那個初末有些面熟,是陸國棟。

    初末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沒想到公交停的地方竟然恰巧是陸氏集團樓下,她不知道陸國棟是否認得出她,也不想跟他打照面,轉身欲走。

    “楊小姐。”這時,陸國棟的聲音傳來,顯然,他也看見了她。

    初末知道躲不過,她轉身,一臉平靜地看着對面的人,不卑不吭地叫了一聲:“陸董。”

    “楊小姐來這裏有事?”

    “不,我只是剛好路過。”初末並不打算多言,也就沒有說公交壞了的事。

    陸國棟卻笑了笑,說:“我還以爲楊小姐來這裏,是給我一個下馬威的。”

    初末疑惑地看向他:“陸董,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折磨了你跟流年這麼久,如今流年扳回了一成,難道不應該跟你分享勝利的喜悅嗎?”陸國棟嘴角勾起諷刺地笑,“沒想到我陸國棟在商場叱剎風雲這麼多年,最終還是落敗在一個後生手中,是我小看了流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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