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寬陪着他的兩位主子坐在主位,興奮異常接受三十桌客人輪流敬酒。
爲了壽宴結束後有精力猛幹主子獎勵給他的獵物‘喬玉玲。
他喝了一小部分酒,其他則由七位大小老婆代勞。
誰知?
壽宴臨結束,憲兵隊隊長東菱三智的手下突然來報。
冰城方面通知,必須把喬玉玲等十二位良家女人祕密押往冰城憲兵總隊。
關東軍總部準備把這些女人送往遠東戰場慰勞前線帝國軍人。
而且要求,必須是健康無傷病的年輕女人。
十二位,等於這幫畜生不止在喬家莊一個村擄走良家女人。
東菱三智作爲一個縣城的小隊長自然不敢違抗上面的命令。
至於,嚴世寬這種忠實的大狗,以後再給顆糖補償也一樣的。
嚴世寬知道後雖然內心一萬次咒罵日本鬼子不地道。
但時局早已不是十幾年前,他也不再是說一沒人敢說二的土皇帝。
只能像妓女般掛滿笑臉聽憑東菱三智安排。
送走日本主子,他便丟下其他賓客拉着七姨太回房去瘋狂泄火。
把對日本主子的不滿通過牀榻之歡發泄在他女人身上。
可惜,不到五分鐘。
他那正值餓狼之年的七姨太便坐起身一臉幽怨默默惱罵他這不中用的老傢伙。
可笑!
無恥!
像他這種殘害百姓、賣國求榮的大漢奸就應快點被閻王收了去。
“小翠,去泡杯補腎茶給老爺。”
七姨太沖着門口火急火繚喊了聲。
門口的小翠恭敬應了一聲,捂住小嘴邁步走向客廳。
不一會,她端着一杯熱騰騰的補腎茶進入七姨太的房間。
小翠作爲七姨太的貼身丫鬟,撩男人的本事同樣學到了精髓。
得到主子首肯後,便和她一起開始服侍雄風不振的嚴世寬。
活在這亂世,要麼不要命做英雄,要麼不要臉做狗熊。
顯然,兩位頗有姿色的女人爲了生存選擇了後者。
歡聲笑語的房間突然沉靜下去,牀上的三人幾乎同一時間受到襲擊暈死了過去。
此刻,牀前已站着一位黑衣蒙面人。
他摘下別在腰間的繩索熟練把嚴世寬捆綁起來,接着回頭衝門口輕輕吹了聲口哨。
又一位黑衣蒙面人輕輕推開門,快步來到牀前。
他身材比另外一位黑衣人矮小許多。
“飛哥,高塔上的崗哨正準備交班。”
“三爺和小伍跟隨戲班離開嚴府了嗎?”
“出去了,此刻應在接應點等我們了。”
“走!”
高飛北起一百多斤重的嚴世寬和喬小毛迅速離開房間。
走廊上,兩人擡頭望了眼五層樓高的崗哨塔。
細聲嘀咕幾句,迅速到達走廊盡頭,穿過一扇小門,順利來到後院的高牆下。
喬小毛在高飛幫忙下上到四米高的牆頭。
高飛隨即把綁在嚴世寬身上的繩頭扔給他。
“小毛,抓緊囉,我要鬆手了。”
執行任務前,高飛已試過喬小毛的臂力,故提醒一句便從背上放下嚴世寬。
任其懸吊在院牆下。
他接着退後幾步,卯足勁飛跑衝踏上牆壁,藉着衝勁雙手穩穩抓住牆頭。
牆頭上,兩人合力把嚴世寬拖上來。
此刻,崗哨塔上的哨兵由於正在換班,加上換班的傢伙又喝了點酒。
平時一分鐘就必須完成的交接工作,硬是囉嗦了四五分鐘。
如果沒有這崗哨塔,如果可以直接殺死嚴世寬。
如果嚴世寬平時出門不帶幾十人在身邊。
高飛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帶着他們冒這麼大的險。
現在,他每走一步不但要考慮自己的安全,還得首先考慮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全。
“三爺,撤!”
高飛興奮拍了下喬三的肩膀,瀟灑的跳上馬車道。
“駕---”
喬三抓住馬鞭輕輕抽打馬背,熟練駕駛着馬車揚塵而去。
車上,喬小五幫高飛點着香菸,興奮的踢了踢死豬樣的嚴世寬。
“飛哥,我想撒尿。”
喬小毛第一次跟高飛幹這種玩命的大事。
肯定不會像喬小五樣既興奮又刺激,還若無其事和高飛談論起那唱戲的花旦(杜十娘)。
高飛興奮的吹了口菸圈,摸着喬小五的小腦袋微微笑道:“小毛,用你的童子尿灌醒嚴世寬。讓飛哥來審問審問他。
”哦!“
喬小毛照着高飛指示往嚴世寬臉上撒了泡童子尿。
上舒一口氣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飛哥,嚴世寬這大漢奸咋還沒醒?”
“哈哈!可能你的童子尿威力不夠大。小伍,用你的童子尿繼續灌。要是他再不醒,就用飛哥威力四射的童子尿來收拾他。”
高飛興奮笑道。
喬小五望着童心未泯的高飛,內向的他有點不好意思開心起身照做。
三位年紀相仿的年輕人在車內玩得不亦說乎。
車外的喬三對高飛的崇拜和愛戴之心徹底升到了沸點。
臭小子,不但自己把生死置之度外;還把憨厚老實的小伍和未成年的小毛調教成勇敢的男子漢。
------
話說那天伊蓮娜從老唐頭家溜出來,爲了不被她父親的保鏢抓回去。
聰明的她邊跑邊把手中的物件分散扔掉,而且扔往不同方位。
時不時又弄亂雪地裏的腳印。
希望以此迷惑約翰等人分不清她逃跑的方向。
當然,高飛送給她的金髮簪則是無意弄丟的。
如果,她知道金髮簪丟了,肯定更加傷心難過。
因爲,在這段尋找高飛的艱難日子裏,她每每想起高飛就會把金髮簪捧在手裏。
緩解相思之苦並回憶兩人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她急中生智佈下的迷陣,還真讓約翰折騰了好一會。
幸好有熟悉地形的老唐頭幫忙,不然,約翰帶來的三十人分成三十組都還不夠人手。
老唐頭帶着約翰等人穿過兩座密林,依然沒見到伊蓮娜的蹤影。
他蹲下身子經過一番觀察,突然不安喊道:
“約翰長官,這些腳印和前面蓮娜小姐留下的腳印有很大的區別。”
難道她遇到---
不可能的。
老唐頭心猛地一緊,惶恐暗暗嘀咕。
約翰望着雪地上比伊蓮娜腳印要大一半的可疑腳印,焦急接話道:
”老先生,這腳印明顯就是男人的。我家小姐該不會被傢伙擄走了吧?“
他後半句剛脫口,整個人頓時極度不安飛跳起身瞪着老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