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洛詩的耳根清靜了,不管走到哪裏,別人都不會再對她指指點點,更不敢在她的背後咬舌根,相反的,一些以前在她面前指桑罵槐的女人還遠遠的躲着她走,她已經成了人人敬畏的瘟神了。
顏洛詩在心裏苦笑,看來寒冰澈是間接的幫她壓下這樣的困擾了。
上午十點,庫裏急急的走過來說道:“顏小姐,老闆讓我們到他的地產公司去一淌!”
“去哪裏幹什麼?”顏洛詩好奇的問。
“可能出事了吧,老闆在那裏,他讓我們也過去!”庫裏也是一頭霧水,按理說,老闆在就可以了,顏洛詩去也沒什麼大用處。
顏洛詩考慮了三秒,答應前往,兩個人快步走出公司,直奔寒氏地產公司。
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繞來繞去,最終停在了公司的大門口,顏洛詩知道寒冰澈在s市有兩處地產物業,而且,城中有一大部分物業,他是最大有股東兼老闆,站在灰宏的大廳門口,顏洛詩已經不去評估寒冰澈的資產了,這跟她兩毛錢關係也沒有,又不分一半給她。
在明亮的會議室裏,她看見寒冰澈,他正沉黑着臉色發脾氣,會議室裏坐了二十幾個人,都表情慌張,低頭不置一詞,寒冰澈沉嚴的坐在首位上,神色俱厲,庫裏和顏洛詩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見這沉的快要爆炸的氣氛,也都有些惶然。
通過會議,顏洛詩知道是一批建材出了問題,有一半已經都市消耗在建築中,會引發不可預估的危機,發生這樣重大的事故,寒冰澈震怒之餘,命令馬上拆除重建,地產界講究威信,他不會拿自己的事業做賭注,而且,他也不屑於僥倖的心理。
處理好這件事情,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顏洛詩和庫裏陪着寒冰澈在公司裏用了簡單的午餐,下午兩點半準備回總公司去,顏洛詩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到來是多餘的。
她在休息室裏待了近兩個小時,庫裏跟着寒冰澈在公議室裏和一羣高層討論下一步的案子發展,顏洛詩不能參與,所以,她閒的發慌。
會議室的門打開,寒冰澈高健的身影邁出來,跟在他身後的庫裏還拿着筆記本做着記錄。
看見顏洛詩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手裏的電視搖控器按來按去的,寒冰澈漆黑的眸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他淡漠道:“可以走了!”
“哦!”顏洛詩站起身,跟着他們下了樓,到了地下車庫,坐上寒冰澈的車。
庫裏開車,寒冰澈在後座上閉目養神,顏洛詩則坐立不安的坐在後座上,一雙清美的大眼睛轉來轉去。
搞什麼嘛,突然叫庫裏帶她過來,她還以爲有什麼大事,沒想到她什麼事都沒有。
寒冰澈這不是耍她嗎?
想到這裏有些可氣,顏洛詩有些怨恨的瞪了假寐的寒冰澈一眼。
寒冰澈似乎感覺到來自身邊的瞪視,懶懶的掀開眸,深幽的眸底是不可探知的沉鬱,他輕側過頭,目光直直的落在顏洛詩的身上,那種過於熾熱的注視,讓顏洛詩渾身不自然,彆扭的將臉轉向窗外,直接無視。
顏洛詩哪裏能夠承受得了他如此邪惡的舉動?更何況,還是在車裏,庫里正嚴謹着臉色專注開車,顏洛詩的小臉刷的變白,強忍着他的“騷擾”,不支一聲,他想玩就玩吧,反正她不少皮不少肉。
寒冰澈知道她在隱忍,脣角忽然邪冷的揚起,捏住她小手的力道攸然一重,那種尖銳的痛楚,讓顏洛詩頓時失聲痛吟,惱怒的瞪向寒冰澈,卻撞見他得意的微笑,小臉頓時青紅不定,心裏直接將他咒罵了一百遍。
聽到身後傳來不太正常的低吟聲,庫裏雖然感覺尷尬,但做爲司機,他根本不能回頭去看熱鬧,況且,這種熱鬧也不是誰都能看的,他只能裝聾子,沒聽見。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顏洛詩彷彿過了一年,漫長的讓她崩潰,寒冰澈是故意要令她難堪的,所以手段下流無恥,讓她防不勝防他忽然的暗招,當停下車時,顏洛詩的小臉一直都是紅紅的,她甚至不敢去看庫裏的表情,一定會將她看成是不正經的女人了吧?
當然,庫裏雖然心裏好奇,但臉上卻要若無其事,替寒冰澈將車門拉開,低聲道:“老闆,已經到了!”
“嗯!”寒冰澈懶懶的下車。
顏洛詩一肚子的火氣,咬着下脣,跟着下車。
下車以後她才發現,他們沒有回公司,也沒有回臨海別墅,庫裏將車子停在了一傢俬人高級會所門口。
顏洛詩看着外面銀色玻璃幕牆的圓環巨型建築,有些頭暈炫目!
像是早有所通知,經理親自來到門前迎接他們。
看到寒冰澈,經理一身哈腰諂笑,“寒先生,你需要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顏洛詩困惑地擡眸看了一眼寒冰澈,只見他抿着脣,微微頜首。
“走吧。”他走在前面,顏洛詩遲疑了一下,也跟着進去。
就在快要走到上大廳的臺階處,忽然,一個衣衫縷爛的男人一拐一拐的衝了過來,直撲向寒冰澈。
跟他在身後的顏洛詩嚇了一大跳,以爲這個男人是想傷害寒冰澈的,但沒想到,他竟然撲過來,跪倒在寒冰澈的面前,哀求起來:“寒總,求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一定會將錢還給你的,請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男人狀如巔瘋,衣服上沾滿了血際,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腫的不成樣子,看來,是被人打過了。
顏洛詩看着這個乞求哭喊的男人,再看看寒冰澈冷如冰霜的表情,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