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寒冰澈當即黑沉着俊臉,對着她吼。
顏洛詩來不及解釋,就被寒冰澈拉扯到一邊,他力道之大,差點讓她站立不穩。
雅柔弱不禁風的倒在寒冰澈的懷裏,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她的身子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根本沒有這麼贏弱。
可是她就是裝做自己很虛弱很無助的樣子:“對不起,澈,我的腳好疼。”
寒冰澈皺眉看了看顏洛詩,見她仍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低頭對雅柔說:“你忍着點兒,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雅柔無比嬌嗔地點了點頭。
寒冰澈將雅柔抱回到牀上,溫柔的替她蓋好被褥,又焦急的打電話讓家庭醫生趕來。
顏洛詩默默的看着這一切,自嘲的笑了一下。
她並不是輸給了雅柔的手段,只不過輸給了寒冰澈的信任。
但信任是建立在喜歡跟愛的基礎上的。
很顯然,寒冰澈對她的感情,遠沒有他對他姐姐的親情多。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以後不准你再出現在雅柔的房間。”寒冰澈嫌惡的喝斥聲,讓顏洛詩回過神來。
她二話不說就朝門口走去,似乎一分鐘也不想多待。
“等一下!”雅柔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顏洛詩腳步頓住,心中突然有股不詳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雅柔嬌滴滴的開口:“澈,我一個人住在這裏怪悶的,那些傭人毛手毛腳的,又不好溝通,還是跟顏小姐比較聊的來,所以我想以後都讓顏小姐陪着我聊天,你說好不好?”
寒冰澈不動聲色的轉過頭,對着顏洛詩,冷淡的命令:“從今以後,就由你來照顧雅柔的生活起居。”
顏洛詩不可置信,目光冷冷地浮動:“我不是她的傭人,不會照料。”
“這點事都不會,那你留在這裏還會做什麼?”寒冰澈那雙幽沉的眼睛裏融合着冷酷的光芒,似笑非笑的諷刺道。
顏洛詩一動不動的站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從容的直視着他:“我從來都沒有打算留在這裏。”
他以爲這樣的折辱就會讓她難受嗎?轉過身去,她一言不發的朝樓梯口走去。
可是很快便有腳步聲跟了過來,顏洛詩沒有回頭,手腕卻被人從身後拉住。她停下來,轉頭輕蔑地瞥去一眼:“寒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或許是因爲她此刻不屑的神情,寒冰澈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握緊她的手腕,異常輕佻的說:“連照顧人都不會?那麼今天晚上就陪我上牀吧!”
顏洛詩只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她想也沒想,就用未被抓住的另外一隻手往寒冰澈的臉上扇去。
寒冰澈冷
笑了一聲,抓住她高高舉起的手,嘲諷的開口:“怎麼了,你和我上牀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沒摸過的?以前你不是很享受的嗎,現在倒是覺得屈辱了?”
對着她這樣的目光,寒冰澈覺得心口微微的發緊,好像有一團邪火在胸口燃燒,他湊近顏洛詩,薄脣貼着那潔白小巧的耳垂,惡狠狠的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沒有在我睡着的時候偷偷的殺了我?不過就算是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你以前沒能殺了我,那麼往後我卻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後,寒冰澈猛的放開了她的手臂,再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顏洛詩的心裏像是被突然掏空了一塊,她扶住樓梯把手,身上的力氣如同流水一般正緩緩的離她而去。
*
“叩叩叩——”
顏洛詩好不容易纔平靜下情緒,臥室的門被人輕輕的敲着,她原以爲是傭人,沒想到進來的竟是拄着柺杖的雅柔。
“有什麼事嗎?”顏洛詩眼神防備,率先的開口問着。
“就這麼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嗎?看你這避如蛇蠍的模樣。”雅柔冷冷的一笑,拄着柺杖走到了她的面前。
“這畢竟是我的房間,而且我確實是很不願意和你待在一起,因爲我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會有怎樣的意外發生。”顏洛詩對着雅柔綻脣一笑,可是笑容之間卻有着淡淡的距離感。
“讓你這麼顧忌着,倒是我的不是了。”雅柔聽着顏洛詩的話臉色一沉,隨即臉上堆起了虛僞的笑容。
“不會,你腿瘸了,我照顧你一下是應該的。”顏洛詩繼續說着,極力的展露出淡淡的笑容,不對她的冷嘲熱諷影響。
“你放心,短期之內我不會再有意外的事情,不過——”雅柔說着說着慢慢的俯下了身子,與顏洛詩平視。
“我還會繼續住在這裏,讓你親眼看看原本這裏屬於你的一切,是怎樣全都變成我的!”雅柔露出本性,鳳眸中閃爍着快意,高挑的眉角繼續上揚,輕輕的笑着說。
顏洛詩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這裏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你要什麼便拿去好了。”
“好,就算這些都不是你的。”雅柔冷冷的看着顏洛詩,臉色再也掩不住陰狠的神色:“那麼寒冰澈呢?你別告訴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顏洛詩的目光微微一閃,皺着眉說:“我有沒有愛過他又幹你何事?”
“哼!死鴨子嘴硬!”雅柔翹起紅脣,有些酸溜溜的說:“你不愛他,怎麼還會厚着臉皮留在這裏?”
“你以爲我不想離開嗎?”顏洛詩抿着嘴脣,可笑道。
雅柔惡狠狠地瞪着她罵道:“你的意思是澈不讓你走?笑話,像你這樣的女人,憑什麼讓他留戀?你以爲澈真有多需要你?他不過就是想得到顏氏才娶的你,現在顏氏已經到手了,你自然就可以滾蛋了。我勸你還是自己自覺一點,不要逼我動手,我的手段你剛纔也見識過,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