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想掙扎,但他捏得更緊,很快顏洛詩好像就放棄了,閉上眸子。
寒冰澈的脣覆蓋上那抹嫣紅,那抹嫣紅有點冰涼,一如多年以前。
他覆蓋上,用自己的脣輕輕揉磨,然後忽然強迫她分開雙脣,於是他的舌頭侵入裏面。
她的脣裏面,滋味也如多年前一般的微甜,他細細品味。
顏洛詩閉上眸子,一動不動,任憑這個男人任意施爲。
很多年前她就已經明白這個男人的霸道和不容拒絕,不是嗎?即使多年後她早已不是原來的顏洛詩了,可是他依舊是原來的那個寒冰澈。
寒冰澈vs顏洛詩,寒冰澈永遠是侵略性的霸道。
但顏洛詩就應該是容忍和退縮嗎?
顏洛詩睜開眸子,眸子裏是勢在必得的堅定。
這一次,她勢必爭取她想要的。
寒冰澈的舌慢慢退出了她的口齒間,他低眸盯着她因爲被侵略而有了一抹潤亮光澤的脣,淡淡地說出他的感受:“有煙味。”
她的脣齒間滋味依然美妙,卻帶了隱約的菸草味。
顏洛詩諷刺地笑了:“我吸菸。”
寒冰澈皺起眉頭,顯然有些不信。
顏洛詩輕輕地“哼”了聲,挑眉道:“寒總,你可以不信,你也可以認爲我在你之前和其他男人親吻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目前我單身,這樣的事倒也正常,不是嗎?”
寒冰澈先是一怔,隨機臉色瞬時變得極其難看,捏住她下巴的手倏然收緊。
“怎麼,你就這麼情願給戴徳做情人?”
劇痛從下巴傳來,不過顏洛詩沒有皺一下眉頭,她知道他誤會了,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輕輕地提醒:“寒先生,你的手。”
寒冰澈眯起眸子盯着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如今似乎更加的難懂,她真的變了。
他盯着她好一會,終於放開了捏着她下巴的手,然後冷厲地看了她最後一眼,轉身離開。
走出不遠,他扔下一句話:“我不想看到你再出現在兒子的面前。”
寒冰澈漸漸走遠,背影高大,不發堅定,但顏洛詩看出來他的情緒並不穩定。
當他的情緒不太平穩的時候,他會攥緊他的手。
顏洛詩拿出紙巾,輕輕擦過被人蹂躪過的脣,低低地笑了。
你的警告是你的警告,我聽不聽,卻是另外一回事了。
顏洛詩走出衛生間,迎頭碰上了舒紫玥。
舒紫玥禮貌地對她笑了下,這笑是大家閨秀的禮儀。
顏洛詩微微對她點頭,並沒有露出笑容,她不想笑的時候就不會笑。
舒紫玥雖然在笑,但打量向顏洛詩的眼神中卻有探索和深究。這個倒不奇怪,畢竟剛纔舒紫玥的未婚夫寒冰澈的情緒彷彿因爲顏洛詩而有些波動,也畢竟現在顏洛詩的樣子有點奇怪,那下巴帶着點淤青,脣上也彷彿剛剛被人蹂躪過。
顏洛詩對她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徑自離開了。
她要
重新回到大廳。
他的爸爸離開了,那接下來應該發生的宣佈婚期豈不是也要雞飛蛋打了?
顏洛詩回憶起剛纔舒紫玥的笑臉,忽然覺得有些諷刺。她現在應該哭吧?
舒紫玥沒有得罪過顏洛詩,甚至曾經一度,顏洛詩還把舒紫玥當成過朋友。
不過此時,她們倆的立場明顯發生了變化。
舒紫玥從一個曾經處處跟寒冰澈作對的女孩,變成了他的未婚妻,而她這個寒冰澈的新婚妻子,如今已經成了他的前妻。
三年過去了,很多事情都已經物是人非。
她跟舒紫玥是不可能再成爲朋友了,甚至顏洛詩只要一想到舒紫玥即將嫁給寒冰澈,讓她的兒子開口叫她媽媽,她的心情瞬間就好不起來。
顏洛詩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脣,她告訴自己,她一定不會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她的孩子,她不想讓他去叫別人那樣的稱呼,那個重如泰山的稱呼,那個人類自古至今最爲溫暖最爲動人的稱呼。
媽媽……
顏洛詩吸了口氣,擡起頭,她向大廳的方向走去。
*
顏洛詩進入了大廳,很快安東尼便注意到了她,走到她身邊。
“你剛纔怎麼不見了?”安東尼低聲地問。
顏洛詩沒有看他,只淡淡地說:“只是去了洗手間而已。”安東尼和她同樣都是戴德身邊最爲得力的助手,這麼多年來他們兩個聯手做出了很多耀人的成績,正因爲如此顏洛詩對着安東尼也有了幾分容忍,安東尼也就成了被顏洛詩當做朋友的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安東尼轉頭看向她,眼睛便落到了她臉上的異常處:“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馬上皺起眉頭,很是關心。
顏洛詩不經意地解釋:“被蚊子咬了。”
安東尼顯然不信,皺起眉頭說:“顏洛詩,你這樣子太明顯了。”
太明顯了,不是被蚊子咬的,再說他懷疑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有蚊子呢?
顏洛詩不說話,眼睛在人羣中搜索兒子的蹤跡。
安東尼無奈嘆了口氣:“顏洛詩,你真的決定接受總裁了嗎?”
這些年戴徳對顏洛詩的不一般,他都看在眼裏。
顏洛詩知道他誤會了,無語的說:“你在胡說什麼?”
安東尼語噎,對於顏洛詩他習慣了包容,不過顏洛詩和戴徳的那種說不清的曖昧關係一直是他心頭傷。
顏洛詩也懶得解釋,顯然安東尼誤會剛纔咬上自己的蚊子是戴徳了。反正她和戴徳之間的關係已經傳聞太多,既然安東尼也要誤會那就讓他誤會去吧。
兩個人站了一會,顏洛詩看着大廳那邊彷彿有點騷亂,然後有人看起來很焦急,再然後鼕鼕被人離開大廳,終於開口:“我們走吧。”
安東尼提醒說:“聽說後面還有寒總宣佈婚期的喜訊呢。”
顏洛詩笑了:“都這時候了還沒有,可能取消了吧。”
安東尼自然不知道,這當事人都已經憤然離場了,宣佈婚訊?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