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北接到老婆江茹的電話,趕到停車場。
“這破車,怎麼還停在這裏,佔我車位,討厭。”江茹看了眼蘇小北的蘭博基尼,啐罵兩聲,跟着上前兩步,摟住蘇小北的胳膊,呢喃道,“我困了。”
“好,好,我們回家睡覺。”
蘇小北扶住江茹,對代駕的女司機道,“有勞你了。”
“沒得事。”
那女司機搖頭,語氣中,摻雜着許些的南方口音。
蘇小北抱住江茹,回到家,給這女人換了鞋子,並問道,“怎麼今天喝了這麼多酒?”
“也不多。都是紅酒,我沒有醉。”江茹一臉固執的道。
“還沒醉,話都說不清楚。”
蘇小北苦笑,給江茹倒了杯水,語重心長道,“喝吧。”
江茹把水喝完,“喏。”又把被子,遞給蘇小北。
“你啊,這麼大的人了,還得別人照顧你。”
蘇小北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突然,他看到,江茹的腳踝上,有着一片紫色的疤痕。
“誰弄的?”
蘇小北目光一沉。
“什麼啊?老公……”江茹歪着脖子,有些不解的嘟囔,“你的樣子,好嚇人,少兇我,哼!在這個家,只能我兇你。”
“這傷,怎麼弄的?”蘇小北指了下江茹腳踝上的紫色疤痕。
“別碰,疼……”江茹嘴角一抽,疼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在別人面前。
她是好強,獨當一面的女總裁。可是,在蘇小北面前,江茹就如同小女人一樣,也會抱怨,也會哭。
“是我沒站穩,歪腳了。”江茹回答。
止口不提何總的事情。
江茹知道,蘇小北在乎自己,若知道,何總想佔自己便宜,還不知道,會做出哪些瘋狂的舉動來。
搞不好。
又會和對徐凱一樣,跑到何總的馬豺股份鬧事。
“真的?不是你那些姐姐做的?”
蘇小北追問。
“當然不是了。”江茹搖了搖頭。
蘇小北去浴室,給江茹找了一毛巾,又加了些冰塊敷上,並道,“以後別穿高跟鞋了。”
“那怎麼行?”
江茹腦袋和撥浪鼓一樣,搖個不停,“我可是董事長唉,不穿高跟鞋,豈不是沒有氣場。”
“你要什麼氣場。整天在公司,讓你的那些親戚欺負。”蘇小北沒好氣道。
“不許說。”
江茹指了下蘇小北的鼻子,嬌慎重複道,“不許說我。”
“好,好,我不說。”
蘇小北輕嘆口氣,伸手,在江茹的腳踝上,來回捏拿。
他在幫江茹,疏通腳踝上,被堵塞的血液。免得江茹第二天醒來,連路都走不了。
不過,蘇小北的舉動,在江茹眼裏,卻變了個意思。“蘇小北,你是不是,在佔我便宜啊?”江茹美眸閃爍,盯着蘇小北,質問。
“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啊。”蘇小北當即否認。
“你明明就有,小流氓。”江茹罵了句,但卻沒阻攔蘇小北。她實在太累了。
而且。
蘇小北又不是何總,是江茹名義上的丈夫。對自己動手動腳,理論上,是可以的。
“好了,趕緊睡覺去吧。”
“你抱我去。”江茹坐在沙發上,對蘇小北伸開雙臂。
“你的腳已經好了。”蘇小北如陳述事實的道。
“我不,你不抱我,我就不睡覺。”
江茹撒嬌道。
“……”看着江茹俏皮可人的樣子,蘇小北無奈,只好抱着江茹,回到了臥室。
夜晚。
江北市,燈火通明。
江北第三人民醫院中。
徐凱正躺在病牀上,目光空蕩而黯淡的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爲什麼,蘇小北會認識項家的少爺?”
“他一個窮酸的D絲學生,究竟是何德何能?”徐凱不解。
至今,他都還以爲,項氏集團和鑫海傳媒,取消合作,是因爲蘇小北。
“這蘇小北,也真是狠毒啊,爲了對付我,連他老婆的公司,是否虧損,都不在乎。”
“呵呵,我徐凱,能讓蘇小北和江茹一家,損失幾個億,值得了。”
“這頓打,不白挨。”
徐凱不斷的安慰自己。
而就在這時,咚咚,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誰啊?”徐凱問道,心中也奇怪,這大半夜,是誰跑醫院找自己?
難不成。
又是那蘇小北?
想到之前,蘇小北在鑫海傳媒,說過的話,徐凱背後,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不能吧?
蘇小北膽子這麼大,敢殺人滅口?
“是我,韓玉泉。”
病房外,傳來一道男子平緩的聲音。
“韓總?進來吧。”徐凱想了下,應了聲。
嘎吱。
病房的門打開。
穿着一身棕色牛仔服的韓玉泉,手裏領着兩個果籃,走了進來,看向滿身繃帶和石膏的徐凱,苦笑道,“徐總,你還好吧?”
韓玉泉自然知道。
徐凱變成這樣,是讓蘇小北給打了。
鑫海傳媒有人,把蘇小北毆打徐凱的視頻,都給拍攝下來,發在網上。
“還好,死不了。呵呵。”
徐凱自嘲一笑,跟着問道,“對了,韓總,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不會因爲江茹吧?”
“唉,今後在鑫海傳媒,我是沒辦法,羞辱江茹了。只能靠韓總自己努力。”
徐凱也知道,這韓玉泉,對江茹恨的要死,兩人存在過節。
“那倒不是。我今天過來,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徐總,和江茹無關。”
韓玉泉連忙搖頭。
若沒徐凱的幫助,給韓玉泉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單獨去找江茹的麻煩。
“好消息?是什麼?”徐凱明顯一愣。
怎麼着?
難不成,是項氏集團,又打算重新和鑫海傳媒合作了不成?若真如此,對徐凱而言,的確是個好消息。
“馬家兄弟,打算在近期,對付蘇小北。”
韓玉泉語出驚人。
“馬家兄弟,對付蘇小北?誰是馬家兄弟啊……”徐凱對江北市的地下勢力,一無所知。畢竟,沒在鑫海傳媒工作前,他不過是一個在4s店賣車的小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