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任桔,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纔來到納爾皇家酒店,蘇萬東就見到,身穿紫色紗裙的任桔,蹲坐在走廊的角落中,看上去好不可憐。
“蘇叔叔……”
任桔擡頭,泛着淚花的目光,和蘇萬東對視,好半晌,才委屈道,“我好像,好像惹蘇少爺生氣了。”
“惹小北生氣?”
蘇萬東一愣,跟着上前,連忙扶起任桔,安撫道,“任桔,你先不要哭了,是不是我家小北欺負你了?告訴叔叔,我幫你撐腰。”
“蘇叔叔,蘇少爺沒有欺負我,就是……就是。”
任桔把之前,發生在牧含芳房間的事情,如實相告。
“哼!這小子,一個大老爺們,居然欺負你一個女孩子?過分。”
“走,任桔。我們去找蘇小北。”
“我幫你教訓他。”
蘇萬東說着,便是不由分說,拉起任桔的手,朝着牧含芳的房間走。
嘭的一聲。
蘇萬東把門推開,看到坐在牧含芳牀邊的蘇小北,臉色不悅,“小北,你過來!”
“爸……”蘇小北並不知道,蘇萬東爲什麼這麼生氣,可還是走了過去。
“聽說你欺負任桔了?”
蘇萬東盯着蘇小北,擰眉道,“小北,任桔可是你未婚妻,你們以後,是要結婚的。你怎麼不懂事呢?”
哪怕到現在。
蘇萬東也是以爲,蘇小北是不想和任桔結婚,才故意誹謗這任家的女子。
“爸,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娶任桔這蛇蠍女人的。”
蘇小北冰冷的目光,從任桔身上掃過,面無表情的道。
“胡鬧!”
蘇萬東氣的一拍桌子。
身旁,夏荷等人,看到老爺生氣,也是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
“你和任桔的婚姻,是我答應任長河的,父母之命,不可違背。”
“還是說……”
“小北,你當真想要讓爲父難堪?”
蘇萬東的聲音,有些陰沉。
倘若。
蘇小北真的冥頑不化,繼續欺負任桔,那他……也只能找人,解決江茹了。
“爸,我結婚了,有老婆。她叫做江茹,我這輩子,不會做對不起江茹的事情,至於和任桔小姐的婚事,還是免了吧。”
“和這女人在一起,我睡覺都不踏實。”說到這,蘇小北聲音又是一頓,跟着道,“讓我和任桔在一起,下輩子吧!”
“你……!”
蘇萬東氣的擡手,就要打蘇小北。
蘇小北和父親目光對視,樣子沒有任何懼怕。
“蘇叔叔,不要。”
眼看,蘇萬東的手,就要落下。
任桔卻是挺身而出,擋在蘇小北面前。一臉哀求的開口,“蘇少爺是我的未婚夫,蘇叔叔,你不要打他,好不好?我會心疼的。”
看着樣子甜美的任桔,蘇萬東輕嘆口氣,“任桔,你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你這樣,嫁到我們蘇家,叔叔哪裏會安心?萬一,你被小北欺負,卻不敢言……”
蘇萬東道出自己的顧慮。
“蘇叔叔,我相信蘇少爺,他以後,會好好待我的。”
任桔說着,俏臉一紅,害羞的低下頭,“任桔的眼光,可不會有錯呢。”
盯着一臉小家碧玉的任桔,蘇小北卻是冷笑。
不去拍電影,真是可惜了。簡直是將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演繹的淋漓盡致。
要不是蘇小北知道任桔的真面目。
恐……
他也會被任桔這女人的表面所迷惑。
“唉,真是難爲你了。”蘇萬東苦笑,轉而看向蘇小北,呵斥道,“小北,看看人家任桔,待你一往情深。可你呢?卻還欺負她。”
“男人,就要有擔當,知道麼?”
“今天開始,若再讓我知道,你欺負任桔,零花錢別想要了!”
說到最後,蘇萬東更是毫不客氣的威脅起來。
“……”
蘇小北一陣沉默,不知說些什麼。
“行了,小北,含芳這裏有我,你去陪任桔吧。”
蘇萬東走到老婆身邊坐下,催促蘇小北。
他也是過來人。
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對感情之事,看的都重。但正所謂,日久生情。
蘇萬東相信。
只要自己兒子,一直和任桔待在一起,那麼兩人,肯定會生出感情的。
畢竟任桔這女孩子,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善解人意,家世好。若蘇萬東年輕幾十歲,估計,都會心動。
“知道了,爸。”
蘇小北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他還要藉助北斗傳媒,去和江茹攤牌呢,若惹的蘇萬東不高興了,只怕,都沒辦法左右北斗傳媒和鑫海傳媒的合作。
離開母親的房間。
蘇小北看向身後,一臉文靜和乖巧的任桔,冷笑,“還裝呢?”
“蘇少爺,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若是蘇叔叔,不肯給你零花錢,那、那我把我的零花錢給你。”
任桔似是做出了什麼爲難的決定,貝齒咬着薄脣,認真道。
“呵,算了。你這女人的錢,我可不敢花,也沒那命去享受。”
蘇小北的聲音,不摻雜任何感情。
“蘇少爺,我到底哪裏不夠好,你至於這樣討厭我麼?”
任桔見蘇小北都不正眼看自己,又是揉着眼眶,哭了起來。
恰巧這時。
幾名蘇家的下人,從旁邊路過,看到這一幕,都是忍不住搖頭。
蘇少爺真無情啊。
任桔那麼心疼的女孩子,居然,都不知道珍惜,還處處欺負。
看着任桔裝腔作勢的樣子,蘇小北有些心煩意亂,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鎖上。
“呼,清淨了。”
躺在三米的牀鋪上,蘇小北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江茹還在醫院,起身,就要離開納爾皇家酒店。
但這時。
嗡,一股冰冷的氣息,卻是從房間中瀰漫。
“蘇少爺這是要去哪?”
不知什麼時候,穿着紫色紗裙,身披星光,樣子妖嬈的任桔,光着腳,坐在蘇小北對面的長椅上,正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任桔,你到底想怎樣?”
蘇小北怒聲吼道。
這女人,不殺自己,反而對牧含芳出手。不知在算計什麼。
“蘇少爺,你母親的隱疾,普天之下,只有我能消除,不妨,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任桔雙手託着下巴,不緊不慢的笑道,樣子雖然甜美,可是,她給蘇小北的感覺,卻異常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