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君琦對正看電視的蘇小北喊道。
“好着呢。”蘇小北敷衍了的應了句。
“你都沒嘗,怎麼就知道好着呢?呸,死渣男。”
君琦一臉抱怨。
在廚房忙碌到了傍晚七點,君琦端着六菜一湯,放在蘇小北面前,沒好氣道,“喫吧。”
“這麼豐盛啊?我們兩個人,能喫的完麼?”
蘇小北小聲嘀咕。
“過年了,當然要喫好點。省的你說我虐待你。”
君琦語氣幽怨。
“怎麼會……我又不是那種人。”
蘇小北莞爾一笑,拿起筷子,開始喫飯。
“要喝酒麼?”
喫飯途中,君琦突然詢問蘇小北。
“幹嘛?把我灌醉了,好對我圖謀不軌是不?”
蘇小北警惕道。
“是啊,把你灌醉,我就霸王硬上弓,怎樣?”
君琦嬌哼一聲,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嘖嘖,現在的年輕女人,都踏馬的太色了。”
蘇小北嘴上這麼說,可還是點了下頭,“你家有什麼酒?”
“啤酒。我只喝啤酒的。”
君琦拿來啤酒,遞給蘇小北一罐。
喫過飯。
君琦嚷嚷着要看春晚,沒辦法,蘇小北只好陪她一起。
“這春晚都是老年人看的。”
“沒意思。”
蘇小北在旁自言自語。
“我就是老年人,你不服氣啊。”
“在我家還事多。”
“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君琦攥着粉拳,在蘇小北面前晃了晃,故作嚇唬道。
“難道我們今天晚上,就一直看春晚?”
蘇小北遲疑開口。
“不然呢?”君琦反問。
“你們家過年,都不放炮,還有煙火?”
以前蘇小北在江茹家過年,大年三十的晚上,都要出去放煙火的。
“山楠市禁止煙花爆竹,我有什麼辦法?”
君琦聳了聳肩,無辜道。
“我們可以去房頂……”
“走不走?”
蘇小北慫恿道。
“這……不太好吧,若是讓物業的人看到。”
君琦有些心動,可還是表現出爲難的樣子。
“沒什麼不好的,走。”
蘇小北二話不說,拉着君琦,來到房頂。
“喏,煙花棒。”
蘇小北用遁甲天書,變出煙花棒,遞給君琦。
“咦,蘇小北,你什麼時候買的煙花棒?”
君琦面帶詫異。
“之前在超市買的……”蘇小北面不改色道。
“死渣男,準備挺充分的麼?”
“是不是,你經常這樣撩女孩子?”
君琦接過煙花棒,聲情並茂的問道。
“是啊,你又知道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蘇小北打趣。
“哼。”
君琦嬌慎的跺了下腳,將煙火棒,放在蘇小北面前,如命令的道,“幫我點上。”
“好的。”
蘇小北用火機,幫君琦點上煙花棒。
頓時間,無數的星火,如熒光般,在君琦的手裏,來回閃爍。
君琦拿着煙火棒在房頂奔跑……那一幕畫面,看的蘇小北會心一笑。
這樣纔有過年的氣氛。
“蘇小北,蘇小北,幫我拍張照好麼?”
“知道了。”
……
華夏,正月十五。
“蘇小北,你喫什麼味道的湯圓啊?”
超市中,君琦拿着兩個口味的湯圓,陷入兩難的選擇中,最後,她乾脆詢問蘇小北,“是芝麻味的,還是紅豆味的?”
“我不喫湯圓。”
蘇小北冷不丁道,“北方人都不喫湯圓。”
“不行!今天正月十五,你得喫呢。”
“吃了湯圓,新年的一年,才能健健康康的。”
君琦偏執的道。
“你搞封建迷信哦……”蘇小北撇了眼君琦,提醒道:“小心警察叔叔抓你。”
“抓了我,你就沒女朋友了。”
君琦踩了一腳蘇小北,兇狠道。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幹嘛?碰瓷啊……”蘇小北只翻白眼。
“誰說我不是!?”
“蘇小北,你喫我的,住我的,用我的。”
“還和我睡在一起,我怎麼就不是你女朋友了?”
君琦漲紅臉的瞪着蘇小北。
她聲音不小。
一時間,超市裏,不少行人都紛紛側目,古怪的看向蘇小北。
“我說君琦,你能不能小聲一點?”
“再說了。”
“我只是和你睡在一個屋子裏,又沒睡在一個牀上,怎麼就是睡在一起了?”
蘇小北弱弱的辯解。
“行了,渣男,別解釋了。”
“兩個口味的湯圓我都要喫!”
君琦說罷,就不搭理蘇小北了。
“唉。”
見君琦走遠,蘇小北有些無奈,若不是因爲無家可歸。
他也不至於,躲在山楠市。
“不過,話說回來。”
“華夏最近的新聞,都很正常。”
“李袁弘這些天,都在幹什麼?”
本來。
蘇小北還以爲,李袁弘成爲神仙后,會在華夏,興風作浪。但如今看來,他顯然是想多了。
自從當初在江北,蘇小北和李袁弘分開後,對方就和人間蒸發一樣。
“不過這樣也好。”
“李袁弘一直不出現。”
“我的日子,倒也清淨。”
就在蘇小北感慨時,前面收銀臺的地方,突然傳來君琦不滿的聲音,“蘇小北。你快點,墨跡鬼,我們家樓下的老奶奶,都比你利落,真不知道,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磨蹭的男朋友!”
聞言,蘇小北失笑的自語,“哪有這麼容易清淨啊?”
“來了,來了。”
蘇小北拿着一籮筐的零食,走向君琦。
******
轉眼。
二月結束,華夏迎來了三月,萬物復甦的季節。
不知不覺。
蘇小北和君琦住在一起,也已經一個月了。
“君琦,你整天宅在家,不上班麼?”
客廳中看電視的蘇小北,悠悠問道。
“怎樣,我光收房租就很有錢,爲什麼要上班?”
君琦和蘇小北對視,“你不也沒上班,整天待在家?憑什麼說我,雙標哦。”君琦不滿的抱怨。
“一看你就是沒有夢想的鹹魚。”
蘇小北笑着打趣。
“咦,蘇小北,怎麼地上這麼多你的頭髮啊。”
這時,正打掃房間的君琦,驀地停下腳步,樣子不解,“你纔多大,怎麼就開始掉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