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生意之無常快遞 >第二百一十六章:鏡中之臉(四)
    白幽覺得二鬼子很可愛,這事有這麼糾結嗎?

    “要少了,就再重新談,加價唄。”白幽笑着道。

    二鬼子搖頭:“你不知道,合同簽完,少主不讓改動的,收少了也要完成任務,這叫信譽,但我就難受了,補錢是小事,被罵的。”

    “呵呵……不是吧,我看少主很好說話呀,脾氣也還好,不會吧?”白幽好笑的看着他。

    “什麼不會,等你見識了就知道了。”二鬼子也不多解釋,馬上走到吧檯前開始煮咖啡。

    白幽挑了下眉,來這裏幾天了,不過二鬼子的咖啡還是很吸引他的。

    就在咖啡煮好的同時,白冥推門進來了,後面還跟着一直說個不停的蘇邪和微皺着眉的聽他說話的飛兒,石逸一臉嫌棄的瞄着蘇邪。

    “嗯?你認爲是銅級?”飛兒突然停下來扭頭看着蘇邪。

    蘇邪愣了愣,眨着眼睛,再點頭:“啊,怨氣太重了,而且事主張穎剛纔的樣子,我認爲最少是銅級。”

    飛兒微嘟了下嘴:“那這樣一來,不得讓我們去呀?”

    石逸這時伸頭過來:“我早說了,這幫小子沒一個好心眼兒的……”

    “石哥,我哪有呀,當時接這個生意,也沒想到會這麼厲害的,以爲我們可以呢,現在看來,好像不太行。”蘇邪糾着臉,這石逸就是在挑事兒嘛。

    飛兒進屋後,看了眼坐在那裏發愣的張穎:“是她?”

    “是,這丫頭已經凍懵了。”蘇邪點頭。

    飛兒指了下張穎:“誰弄的?”

    “是我,少主。”白幽馬上承認,他已經看出飛兒有些不爽的情緒。

    “先喝咖啡吧,一邊喝,一邊聊唄。”二鬼子殷勤的端着咖啡放到桌子上。

    石逸走過去,伸頭盯着二鬼子看:“咋了這是?做啥虧心事兒了?”

    “滾!就你聰明?”二鬼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飛兒也搖頭坐下:“估計是錢又收少了唄。”

    白幽再次瞪着崇拜的目光盯着已經坐在沙發上的飛兒:“少主,你怎麼知道的?”

    這無疑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白冥抿着嘴,拿起一杯咖啡放到飛兒的手中,這幫人呀,還是太嫩了。

    石逸也喝了起來,不過他的眼睛可沒離開過坐在那裏一身散發着陰冷之氣的張穎。

    他再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手指一挑,她額頭上的符紙就掉了下來,同時她的身體瞬間冷氣加重,身體再次抖動了起來,而且隨着她那有些微弱的呼吸,所呼出的氣,都是冷哈氣。

    蘇邪和白幽大驚,剛要說話,石逸的手指再一動,直接就點在張穎的額頭之上,手腕一翻,在她的頭頂上再輕拍了一下,又是一大股的寒氣從她大張的嘴裏涌了出來。

    張穎不但停止了抖動,而且臉色也瞬間好了一大半,原本渙散的目光,也有了焦點。

    “能聽到我說話嗎?”石逸看着她。

    張穎點了下頭:“可以。”

    “昨天好像是告訴過你,不讓你回去的,你沒聽吧?”石逸目光很冷。

    “呃……”張穎猶豫了下後,還是點頭了:“可是在外面住,而且是三晚,要很多錢的……”

    石逸冷哼一聲:“行呀妹子,要錢不要命,這樣吧,我們把費用退給你,你走吧,這生意我們接不了。”

    張穎一聽就慌了:“啊?爲什麼呀?你們說的,可以……”

    “我們是說過,但也要你信,你聽話不是?”石逸不爽的斜瞄着她,滿臉都是不滿。

    張穎咬着下脣,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辯解,她昨天晚上確定是回去住了,她認爲只一晚,應該沒問題的,可是昨天一晚上,她根本就沒睡過,那個原本她認爲涼爽的房間,昨天晚上已經變成了大冰屋,她將冬天的羽絨服套在身上都沒有,還是冷的發抖。

    她也試圖過離開那個房間,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打不開房間的那扇門,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出現了問題,只要一迷迷糊糊的腦袋發沉,再到猛的醒來,都發現自己坐在衛生間的地上,身下全是溼的,而且全都是血。

    這樣驚醒了不知道多少次,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一個夜晚是那麼的漫長,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直到天亮起來,她這種感覺才緩和了一些。

    當她再次去開門時,房間的門已經可以打開了,她不敢再留在房間裏,只能跑出去,蹲在小區裏有太陽的地方,就算那樣,從骨子裏散發的寒意也讓她無法停止發抖,不知道是真的害怕,還是被邪氣侵入了,反正就是越來越冷,越來越抖。

    她鼓起勇氣的再擡頭看向石逸:“對不起,我……錯了……”

    “張小姐,不是你錯了就能解決的事兒,命是你自己的,如果你都不想要了,我們費那個勁幹什麼呀?”蘇邪也沒了好脾氣,這不明擺着就是自尋死路嘛。

    飛兒也坐在那裏搖了下頭:“而且你還不知道怎麼尊重死者。”

    “啊?”張疑還真沒看到那裏還坐了個女的,聽到聲音再看過去,頓時感覺到有點羞愧,自認爲長相不錯的她,在飛兒面前,根本沒法看嘛。

    “你說過侮辱它的話吧?不然就一個怨靈,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飛兒看都沒看她,只盯着手中的杯子。

    石逸看了眼微愣的張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不是,丫頭,你真說過呀?不知道死者爲大這一說法嗎?人都死了,就算她生前做了什麼不好事,也就成過往煙雲了,你這是幹什麼呀?”

    “沒有,我也是聽小區裏的阿姨說的,說死在這間房子裏的是個被包養的小三,讓原配打了以後,想不開就自殺了,我也就是說了那麼一句……”張穎那弱不可聞的辯解,根本沒有一點的說服力。

    二鬼子長嘆了口氣:“要不怎麼說,流言纔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刃呢,說話不負責任,拿猜測當真理來說,然後就會有跟風的在後面以訛傳訛的人,生生的將一個鮮活的生命葬送了,而這些傳播流言的人呢,卻認爲自己什麼也沒做過,是這人太脆弱,心胸不夠廣闊,想不開,呵呵……所以才說,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見不得別人出色,別人好,用嘴就可以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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