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鬼生意之無常快遞 >第二百七十二章:油紙傘(二)
    高博手裏捧着那把傘,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要吧,他一大老爺們,撐着一把花花的油紙傘,怎麼看,怎麼娘,自己心裏都彆扭。

    可是不要話,感覺辜負了老伯的一片好意,雖然他認爲這個老人有點精神不正常,但人家還真是好意。

    猶豫了一下的高博,從錢包裏拿出二百元鈔票,遞到了老人面前:“老伯,謝謝你的傘,我不能白要,算我買的吧,也當個記念。”

    老人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裏多出了一些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後,他輕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收了,要不了這麼多,一張足夠。”

    說着,老人抽了一張百元大鈔,繼續低頭幹着他手裏的活兒。

    高博將那一百元放回錢包中,對老人再點了下頭,走到門口,撐起傘,走出了鋪門。

    就在他要離開時,卻再次聽到老人的聲音從鋪子裏傳了出來:“緣起緣滅,只在一念之間,有因有果,今生無緣,來世再續……”

    高博雖然也是個高材生,大學畢業,但聽到老人的話後,他卻腦中閃過一絲什麼光亮,太快,沒抓住,不過他同時也感覺到自己背脊發涼,頭也沒回的就向前走去,想着快點離開這裏爲好。

    這雨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來今天也不可能再逛了,高博打着這把油紙傘向自己下榻的旅店走去。

    還好不太遠,就隔了三條街,過了兩座小橋,當回到旅店後,就問了一聲坐在櫃檯裏的老闆娘一句:“老闆娘,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

    老闆娘馬上從櫃檯裏站了起來,原本熱情的笑吟吟的表情,在看到高博手中拿着的油紙傘後,頓時變了,而且臉色很白:“小高,這傘……”

    “哦,在逛古街的時候,下雨了,我順手在一家油紙傘鋪子裏買的。”高博沒在意的舉起傘還晃了晃。

    老闆娘一聽,馬上對他道:“小高,明天就把傘送回去吧,別帶在身邊……”

    “怎麼了?挺好看的。”高博不解的看着她。

    “你沒聽說呀,這古街裏有家冥店,只要下雨時就會出現,就是賣油紙傘的,誰拿了它家的傘,就會被冤鬼纏身,明天呀,你就直接去,找到那裏的鋪子,別管是賣什麼的,將傘放在鋪子門口,就行,聽到了嗎?”老闆娘緊張的道。

    “哦!知道了,那我可以洗熱水澡嗎?”高博現在感覺身上很冷。

    “去吧,我現在把熱水器打開,你多洗一會兒……”老闆娘回手就按了下遙控器。

    高博道了謝後,轉身向院裏走去,過了天井,順着木樓梯上了二樓,將東西放好後,拿着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去了二樓最盡頭的那個房間,門口有個牌子,寫着“洗浴間”!

    高博重新躺回到自己房間的牀上,想着這一天他走過的地方,嘴角揚了起來,他從牀上跳起來,將揹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認真的寫着什麼。

    寫好後,他心滿意足的回牀上睡覺去了,明天他還要去白蓮湖看看,那可是

    這嶽城的一處有名的古蹟,不能錯過。

    可這一覺他睡的有些異樣,因爲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裏,他站在一座很古老的宅子裏,宅子很大,古色古香,他從小院子走到大院子,再走到前廳,再到一個庭院,就看到了兩扇很大的硃紅大門,打開門後,下了臺階,就看到十分幽靜的街道。

    整個街道的地面,都是用石板鋪成的,很齊整,街面上沒有人,異常的安靜,他擡頭看了眼天,是黑的,沒有一絲光亮。

    這說明,是個晚上,可是他卻能看得到,就在他不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右手中還提着一盞小燈籠,而且左手正打着一把油紙傘。

    再看向街面,光滑中還透着光亮,這說明下雨了?

    對,就是下雨了,他的腦中就是這麼提示他的。

    他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但卻不陌生,手提着那盞燈,打着傘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步子不算快,向街尾走去。

    他本想停下來,因爲不知道要去哪裏,可是身體已經不受控,他只能任憑帶着向前。

    出了街口,向下一個小街拐去,再拐出來,再拐入一個,這樣走着,感覺走了好長時間,終於他來到了一處,感覺是郊外的地方。

    那裏有樹,還聽到了流水聲,他沒有停下來,繼續往前走,這裏一點也不泥濘,因爲有一個石板小路,而此時,他正順着那個石板小路向前快速的走了,感覺很着急。

    當他來到一個石拱小橋前,猛的停了下來,站在那裏不再向前。

    他看着這裏的風景,雖然是晚上,可他卻看得很清楚,小橋下面有流水,雖然不是很急,但也能聽到那水清脆的聲響,四周有樹,而且都是柳樹,樹條向下垂着,讓他不由的想起一句古詩來“萬條垂下綠絲絛”!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他,聲音有些輕,但卻很清楚:“柳郎……柳郎……”

    他不由的扭頭看去,只見橋上正站着一個姑娘,一身碧綠的衣裳,手裏也提着一盞小燈,手裏也舉着一把油紙傘。

    他剛要上橋去,卻感覺到了不對勁:柳郎?他叫高博,什麼柳郎?認錯人了吧?

    正當他猶豫的當口,那聲音再次傳來:“柳郎?蓮兒等你半個時辰了,你怎麼纔來呢?是不是家裏的人不讓你來呀……”

    他的身體再次一震,腦中立即被一種情緒佔據,那是一種愧疚而且焦急的情緒,他快步的跑了橋,將小燈籠放在一邊的橋面上,伸手握住了那個叫蓮兒姑娘的小手,聲音急切的道:“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不是來了嗎?”

    蓮兒懂事的搖了搖頭:“我明白,你我身份懸殊,家境也相差太遠,你家裏人反對,也不是沒有道理,柳郎,今天約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

    “蓮兒,別瞎想,大不了我與家裏斷絕關係,只要你不嫌棄,到時天崖海角,我們雙宿雙飛,讓他們找都找不到,我與你,相守一生……”他急切的說着,生怕眼前的姑娘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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