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愛上花樣姐姐 >第89章 打不通說是空號
    “不可能,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我慌亂地癱坐在椅子上。

    大壯也跑了進來,他進來就說:“查到了,她叫林淑賢,美籍華人!身在紐約!”

    菲菲急忙問:“年齡呢?”

    大壯說:“如果眉姐不離開跟她現在一樣,37歲!”

    我們一起愣在了那,眼睛再次盯在那張照片上。

    “是一個人,一定是她,一定是!”,菲菲和大壯一起說,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大壯突然對菲菲說:“這樣,跟她們說,我們可以答應被收購,但要他們的老總親自來簽定這個協議!”

    我想了下說:“還是先聯繫下妮兒的外公外婆吧!”,我們那個時候有半年沒聯繫他們了。

    大壯撥了他們的號碼,過了會,大壯說:“打不通,說是空號!”

    那是我們可以聯繫他們的唯一方式,突然就這樣聯繫不到了,我們更始緊張起來。

    “一定是姐姐,不會錯的,是她,我時常跟你們說我夢到她根本沒離開,她一次次地在夢中呼喊我的名字,說她沒離開,不會錯的,一定是姐姐”,菲菲仔細望着照片說。

    我坐在那,心裏亂的厲害,是她嗎?難道真的她嗎?她沒走嗎?從來都沒離開我們嗎?是的,她不會離開的,她怎麼能拋棄我呢,不會的,可是,可是啊,如果她沒離開,她一定會來找我的,更不會更名改姓開什麼公司的,她不想念她的小童了嗎?

    大壯又拖人找到了MGM公司女老總的資料。

    林淑賢,女,1971年生於美國紐約,祖籍:中國浙江,1991年畢業於美國紐約大學,舞蹈藝術專業。2005年出任美國MGM集團演出公司總裁。

    這世上有這麼相像而又有着經歷如此相似的兩個女人嗎?

    這又是上帝的一次玩笑嗎?

    誰都無法知道,不到最後那一刻,誰也無法知道。我們在困惑中,在激動不安的心情中等待着。

    事情決定了,讓MGM公司的老總親自來簽定收購協議。

    MGM公司的林總也同意了,大壯提議說直接跟MGM公司的老總通話,可是對方說他們的林總認爲通話不正式,也認爲沒必要,他們答應來親自簽定協議已經很給面子了。

    六月一號,我們定下了簽定協議的日子,那天是兒童節,是個特殊的日子。

    因爲MGM公司一手出了兩千萬,我們認爲需要舉辦一個儀式來迎接這個女人,所有活動都以孩子爲中心,孩子們手持鮮花,載歌載舞迎接這位林女士。

    那幾天,我的心忐忑不安,一次次地看着那張照片,一個女人,穿着黑色的職業裝,戴着眼鏡,坐在辦公桌前,手裏拿着筆,對着鏡頭微微地笑,那笑除了眉姐,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可以笑的出來了。

    三年不見,如果真的是她,這三年,她有了些變化,似乎更加漂亮了,一點變老的感覺都沒有,皮膚仍是那麼的細膩,光澤。髮型變了,有點微微的時尚,衣服的搭配也是,有了外國的些許味道。

    離簽定協議的前一天,我回到家裏,我們仍舊住在老樓,大壯和菲菲給我和爸爸買了棟新房,我偶爾去住,可爸爸一直不去。

    爸爸在街道里免費給人家修理起自行車來。

    我回到家後,我爸爸在抽菸,我問了我爸句:“爸,你說人死可以復生嗎?”,我母親離開後,我無數次夢到,她又活過來了,我們又過起了原來的生活。

    爸爸看了看我,停了下說:“小童,還在想以前的事嗎?不要再想了!”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照片遞到了我爸的面前。

    我爸拿起旁邊的老花鏡戴上看了看,這三年,他都沒再見過眉姐的任何影象。

    他把照片拿的遠一些,仔細看了看,把眼鏡摘掉說:“小童,不要再多想了,很多事,不是我們想就能實現的——”,我爸搖了搖頭說:“她是個好孩子!”

    我說了句:“你前段時間聽說有人要收購菲菲的舞蹈學校吧!”

    “怎麼了?”,我爸爸說:“她的父母想收回去嗎?開始不說是那丫頭遺囑裏送給菲菲的嗎?”

    “是一家公司,美國的,這是那家公司的老總!”,我說。

    我爸又拿起眼鏡,重新看了下照片,說了句:“這麼像?”

    我點了點頭,“在我眼裏,就是一個人!”

    “

    你意思是她嗎?”

    我冷冷一笑,搖了搖頭說:“除了像,其他資料幾乎都不對,名字,出生地,都不對!”

    “那也許是巧合吧!”,我爸突然想到了什麼說:“小童,有些事不要因爲自己的意願去多聯想,也不要出什麼亂子,明白嗎?也許就是長的像的兩個人!”

    我明白我爸的意思,他意思不讓我出什麼亂子,我明白。

    那一夜,我徹夜難免,一直在想着眉姐,這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勾起了我對眉姐的回想,這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嗎?

    我期待而又害怕天亮,怕見到這個跟眉姐長相一樣的女人,見到她,會是怎樣呢?

    濱江,請你不要再一次跟我玩笑了,在你的懷抱裏,在時間空間錯亂的故事中,我已傷痕累累,所有人都因你的衍變而變的疲憊不安,請你真的不要再開玩笑了,除了真實,我什麼都不想要,如果她不是眉姐,請你不要把她帶來,也許,那會是另一場災難,可如果是她,就讓我承受更多的苦,我願意用生命去換回她的重生。

    如果,如果,她真的是我的眉姐。

    六月一號那天,我起的很早,喫過早飯後,大壯和菲菲來到樓下接我,我下來的時候,菲菲和大壯站在車邊,菲菲見到我,突然皺着眉頭說:“小童,不管怎樣,別出什麼事好嗎?”,她說的話和我爸說的話差不多。我明白她的意思。

    大壯說了句:“屁,小童能出什麼事,上車!”

    坐到車上,我一直在那發呆,菲菲跟我一樣心事重重。

    車子從濱江的人民東路駛過,路上有慶祝兒童節的標語,有些店鋪超市早已擺出了卡通招牌。

    我們約好的簽約儀式是早上九點,林女士是前天晚上坐飛機到上海的,她將坐早上七點的上海飛機飛到濱江。

    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她呢,如果是她,爲什麼要三年後纔來見我,難道我們三年前看到的全是把戲?這講不通,她那麼愛我,一定不會熬住三年,如果不愛我了,爲什麼又要來這個地方。假如不是她,只是一個很多地方都相似的人,那麼她爲什麼這麼巧合地來到了濱江,來到了這個,我與一個女人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方呢?

    一切都講不通,腦子亂極了。

    我們幾乎不知道MGM公司的大部分信息,只是因爲一個收購函,一張林女士的照片,我們就答應了,就把這個女人“引”來了。

    大壯見我們這樣,轉移話題說:“早上希愛哭着喊着要跟她媽媽來,全家上下哄她都不聽,最後被我打了屁股”,他呵呵一笑,“這孩子的脾氣越來越像她媽了!”

    菲菲並沒有笑,而是低聲說了句:“希愛長的越來越像妮兒那個丫頭了!”

    聽到那個孩子的名字,我的心一震,自從三年前一別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過她,後來有幾次,我們想再去美國看她,可都沒機會,現在卻與他們失去了聯繫,這似乎又是太巧合了。

    大壯說:“那丫頭大概有十四五歲了吧?”

    “恩!”,我說:“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才九歲,五六年前了!”

    “我想她了,好想那丫頭!”,菲菲捂着嘴就哭了起來。

    我抽出面紙給她,她接過了,捂着嘴。

    大壯說:“媽的,別哭了,剛化的妝又花了,萬一真是她,見到你這個花臉,肯定會不高興的!”

    菲菲擦了擦眼睛。

    因爲很多事,我和菲菲都很無力,似乎只有大壯一個人纔是男人。

    菲菲這幾年,也明顯變化了很多,成了一個小少婦,臉上有了些歷史的痕跡,那種被歲月摩擦出來的味道。

    一個女人從丫頭,到少女,到姑娘,再到少婦,在這一系列的變化中,歲月無情地流淌着,男人在這其中揮霍索取,在菸酒交加的日子裏抱怨自己付出的太多,很多人遺忘了歲月帶走了身邊人的容顏,終究有一天,當我們年老的時候,我們望着身邊的女人會感慨自責,我們忽視了太多,一個女人,陪伴着你從少年到老年,從苦難到光榮,從浮躁到冷靜,以至從生到死!

    大壯無疑是這其中一員,而我,只能有心無人了。

    車子進入市區最繁華的地方,眉羽舞蹈學校越來越近。

    我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夏天,我第一次到這來找眉姐的時候,那太陽真的刺眼,我也擡頭望過那個樓層,而今這三年,菲菲用自己的實力,自己對眉姐的愛把整個大廈都盤了下來,她一個女人養活了我們這羣人。這三年,我雖然自己賣點畫,其實只當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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