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哲也沒有反對,就去了陽臺抽完了煙,回來躺在牀上。
“曾小可的奶奶找到了,不過我們還沒有動手,先轉移曾小可。”
“爲什麼?”
“曾小可不見了,曹澤安肯定會以爲她自己逃走了,那麼再看守她奶奶就麼有什麼意義了,到時候曹澤安一定會加派人手全力尋找曾小可,那個時候我們再渾水摸魚!”慕思哲很淡定的說着。
“那什麼時候開始行動?”
“你確定要曾小可帶着球離開?不後悔?”慕思哲看了看林溫禕,按道理一般的女人遇見這種情況不是會斬草除根,永絕後患的嗎?
林溫禕聽到他說孩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大人的事,跟孩子無關。”
“你不怕她日後帶着孩子回來逼宮?”慕思哲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她的善良跟他的狠辣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無法理解她的作爲。
林溫禕何嘗不害怕到時候小三帶着孩子來逼宮?就像江永春一樣,看着向甜甜帶着勵景回到勵家,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還落得跳樓自殺。
“不怕!”
“你對勵陽這麼有信心?”慕思哲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真是有些嫉妒勵陽,憑什麼他這麼被信任着,而她卻不肯相信自己?
“不是!”
“那是爲什麼?”
“爲什麼?”林溫禕冷笑了一聲看向了慕思哲,說“我跟勵陽還有未來可言嗎?你毀了我的一切!”
林溫禕的話帶着十分的怨念,慕思哲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樣,他目光復雜的看着林溫禕,表面上依舊錶現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真的愛勵陽愛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慕思哲的臉上閃過一絲嘲諷。
如果不是勵陽,她哪裏來的災難?如果不是勵陽,她怎麼會有性命之憂?
他屢次讓她處於危險之中,她卻拼了命的愛他!慕思哲的胸中有怒火燃起。
“我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求你幫忙的。”林溫禕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剛剛一瞬間的情緒失控也很快就被掩飾了下來。
慕思哲看到她突然柔了下來,心裏的怒火隨之消散了,他有些鬱悶,好像有什麼東西慢慢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你回去跟曾小可說,要走隨時都可以,越快越好,不給曹澤安一絲喘息的機會。”
“嗯!”
林溫禕點了點頭,就起身回去了,她要安排曾小可今晚上就離開,這樣她不在自己的眼前晃,自己的心也許就會好受一些。
她很快回去,跟曾小可說了這件事。
曾小可聽到林溫禕的話,簡直不敢相信了,她不敢確定林溫禕會不會再設計了圈套讓自己鑽,但是她想賭一把,如果是賭輸了,就算她倒黴。
曾小可當夜就離開了林溫禕的家,林溫禕給了她一筆現金,還有結婚的時候嫁妝裏的一隻精美玉器,說是送給孩子的禮物。
曾小可看了看手裏足足十來萬的現金,眼睛有些溼潤,這些錢足夠她堅持到生完孩子了。
“你到了西山的路口,會有人接應你,照顧你,直到你有能力出去工作爲止,你好自爲之!”
林溫禕說完了就回到自己的臥室,曾小可看着手裏的現金,連忙收拾了幾件衣服,裝在一個手提袋裏,就拎着往電梯間去。
林溫禕躺在牀上,腦海中不斷地迴盪慕思哲的話:“給她現金,這裏是十五萬的現金,你提回去給她。”
“不要你的,我自己有,我可以給她一張支票,拿着也方便。”
“不行!”
“爲什麼?”
“自己
林溫禕腦袋現在才反應過來,慕思哲這不僅保護了曾小可,也保護了自己。
網絡發達的時代好也不好,隱私隨時都可能被查出來,銀行交易信息也會被翻出來。
如果自己給她支票,只要她去銀行兌換,曹澤安就一定能順藤摸瓜找到她,也能知道是誰幫助她逃走了。
她心裏暗暗的佩服慕思哲心思慎密,心細如髮,心裏一陣暖暖的。
曾小可剛到電梯間,就碰到了曹澤安,曹澤安看到了曾小可,眼睛一眯,問:“你幹什麼去?”
“扔垃圾!”曾小可把手裏的手提袋提了提,曹澤安看了看沒有作聲,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曾小可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沒有拎行李箱,要不然肯定會被抓個現行。
曾小可像做賊一樣的迅速離開,消失在夜幕之中。
齊天楚的人已經埋伏在醫院裏,只要曹澤安的人員有變動,他們馬上就行動。
曾小可乘坐的出租車可不正是上一次被打劫的那輛麼?說什麼呢?還不是齊天楚安排好的?
車子穩穩地往西山開過去,曾小可有些莫名其妙的問:“師傅,我還沒有說往哪裏去!”
“你不是要去西山麼?”開車的師傅頭也沒有回,有什麼東西從曾小可的腦海中劃過。
只不過車子在市裏繞了幾圈,最終把曾小可放在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另外一輛私家車就停在了旁邊,出租車繼續在市裏繞來繞去,一個人都不載,一直繞過了許多個沒有攝像頭的巷子,最後纔回到出發地。
那輛私家車接到曾小可之後,就直奔市郊,到了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放下了曾小可,就開到了郊區的一個旅館處停車。
後來一輛貨車接了曾小可,把她帶離了S市。
話說曹澤安回到了屋裏,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洗了澡之後,就躺在了牀上,今天跟勵陽在酒店裏瘋狂了一個下午,他有些累了。
剛躺下,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在電梯間遇見了曾小可,她說下去扔垃圾,爲什麼她提的是手提袋,而不是垃圾袋?
他的腦子裏一陣精光,連忙起來套上了衣服,就去敲林溫禕的門。
林溫禕躺在牀上許久,但是沒有睡着,她一直擔心曾小可有沒有逃跑成功,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她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
“誰?”林溫禕穿着睡衣站在玄關處。
“我!”曹澤安在門外說,聲音有些焦急。
“澤安?這麼晚了,你怎麼了?”
“先開門!”
林溫禕開了門,曹澤安二話不說就衝了進來,要往曾小可的房間去,想了想站在原地,轉過頭來問:“曾小可呢?”
“小可?”林溫禕想了想,說“她不在屋裏麼?”
曹澤安聽到林溫禕這麼一說,懸着的心放下了不少。
“你這麼急着找小可幹嘛?難不成你們有姦情?”林溫禕揶揄道,曹澤安臉上揚起一抹笑容來,說:
“我們早就有了奸 情,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林溫禕有些不敢確定了,到底是曹澤安說了謊,還是曾小可說了謊。
如果是曾小可說了謊,那麼她在曹澤安的面前豈不是成了罪人?
曹澤安看到林溫禕瞪大了的眼睛,笑了笑,就大咧咧的往曾小可的房間裏去。
曹澤安擰開門的那一瞬間,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屋裏沒有人!
“人呢?她人呢?”曹澤安面目猙獰,氣急敗壞,萬一曾小可逃跑了,對於自己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哪一天會冒出來炸自己一下。
林溫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曹澤安,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