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錢倩點了點頭,齊天楚把她送到客房去休息。
林溫禕在自助餐的地方,傻愣愣地看着慕思哲跟馬媛媛接吻,她雖然知道慕思哲對自己不過是獵奇的心裏,但是現在看到他跟別的女人接吻,她有些受不了。
她的身子搖搖晃晃的,險些站不住。
“林姐姐,你怎麼了?不要緊吧?”燕燕有些擔憂地看着林溫禕,臺上的熱吻對於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來說,簡直就是視覺上的衝擊,她的臉紅通通的,林溫禕這邊搖晃的厲害了,她纔看到她的不正常。
“沒、沒事,我只是有些頭暈!”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呢!你定個鬧鐘,十一點半的時候,再來收拾,姚姐不會發現的。”燕燕低聲地在她耳旁說道。
“可以嗎?”林溫禕實在想逃,本來已經破碎的人,還沒有完全的粘好,又一次的破碎了。
“嗯,可以的!”
林溫禕看了看周圍,那些人的目光都被臺上熱吻的兩個人吸引,偷偷的溜走了。
慕思哲的餘光看到林溫禕溜走,眼神微微凝了凝,結束了這場吻。
馬媛媛被慕思哲吻的渾身發軟,攤在慕思哲的懷裏,慕思哲攬着她走到人羣中,跟他們喝酒聊天。
“林小姐!”
“風少爺?”林溫禕很詫異在這裏遇見風遠。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去走走?”風遠看着林溫禕身上穿的女僕的衣服,眼神深幽幽的。
林溫禕看了風遠一會兒,跟着風遠往湖邊走了去。
“你恨阿哲嗎?”風遠站在湖水邊,看着平靜的湖面,忽然轉頭問道。
林溫禕愣了一下,思索了半天,說:“不知道!”
“真是矛盾!”風遠低低的笑了,“你們還真像,是同類人!”
林溫禕的心猛然跳了一下,她跟慕思哲怎麼可能是同類人?
“風少爺說笑了,我跟他怎麼可能是同類人?”
“你們是!只不過生長的環境不同,造成外在表現形式不同。”
林溫禕沉默了,她並不瞭解慕思哲的成長環境,現在也不想了解了,她知道他們之間永遠都翻不過仇恨這道坎。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路一定要這麼坎坎坷坷,之前跟勵陽翻不過慕思哲的坎,現在跟慕思哲翻不過仇恨的坎,畢竟之前所有的溫情,包括大馬士革的玫瑰花,都是假的,勵陽對她是假的,慕思哲對她也是假的,究竟真的在哪裏?
“林小姐,請好好珍惜阿哲!”
“風少爺是不是在說笑?我們之間只是主人和僕人的關係,哪裏有珍惜不珍惜之說?風少爺,莫非是喝多了?”
林溫禕聽到風遠這麼一說,臉色微微變了變。他們從一開始都只是一場遊戲,是一場奪心大賽的遊戲,在這場遊戲中,誰先輸掉了自己的心,誰就輸了,會被踩到塵埃,極其卑微。
而這場遊戲中,她已
經輸掉了自己的心,已經被打到了塵埃,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已經輸了。
“呵呵,風少爺瞭解他?”
“算是吧!”
“那風少爺知不知道他是一個說謊可以說的讓自己都信以爲真的人?”
風遠一噎,慕少確實是那種人。
“如果不是這樣,他不可能活到現在!”風遠的思緒被拉的悠長,回想到少年時代他們在一起,後來沐家發生了那樣的事,他要是不會隱藏自己,早就被馬毅誠的人給弄死了。
“風少爺,慕總的事跟我無關,他經歷過什麼,我也不想知道。”
“林小姐,你在怪他?”
“呵,我有什麼還怪的?我們充其量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難道林小姐真的可以把你和阿哲之間的所有都過去全部都否認嗎?”
風遠有些激動,慕思哲和林溫禕經歷的生死,他多多少少有參與。慕思哲怎樣爲林溫禕不顧自己的性命,怎樣爲她延緩報仇的時間,他都知道,現在她是什麼意思?一句陌生人就想要抹殺所有嗎?
“風少爺,請問你瞭解慕思哲說的話,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你知道他之所以對我好,究竟是存在什麼目的?難道不是因爲林家跟他有仇?或者是因爲勵家跟他有仇!”
林溫禕反過來質問風遠,風遠呆愣了數秒,突然發現,他有些看不懂了,難道他真的只是在復仇?
“林小姐,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怪罪阿哲!”
“真沒有看出來,風少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道德婊。不論發生什麼,都讓我不要怪罪他!哪怕他殺了我的父母,讓我家破人亡,我都需要原諒他是麼?那麼請問,我爲什麼要原諒他?”
“這些都是事出有因!”
“他事出有因,難道我就應該原諒他麼?我父親害死了他父親他就可以尋仇,他害死了我父親,我就不能尋仇?風少爺,你這是強盜邏輯!”
林溫禕激動的面色通紅,風遠不說她自己慢慢還能調節一下,風遠這麼一說,她激動的無法平靜。
風遠也有些懊惱,他本來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他們兩個人能相互明白自己的心意,沒有想到變成這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就是就算是慕思哲殺了我全家,殺了我,我也必須對他感恩戴德,認爲你這是我們罪有應得!請問,我招誰惹誰了?風少爺,就此別過,不見!”林溫禕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嗐~~”風遠空捶了一把,懊惱不已。
本來組織好的語言,怎麼說出來完全變了味呢?真是該死。
慕思哲在暗處聽到林溫禕跟風遠的對話,渾身僵硬着,她是仇人的女人,他不應該手軟!
慕思哲的臉色發黑,看着林溫禕決絕離去的背影,有些消沉而孤寂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