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趕了三天的路程後,吳德厚等人便已是進入了四凶魔山所在的區域。
吳德厚等人趕路至一個村莊,村莊前面寫着程家莊三個字。
吳德厚等人駕乘白龍馬進入程家莊,頓時一片悽慘的景象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整個程家莊內村民屍體橫行,四處栽倒,景象悽慘無比。
“哇!”
駕乘在白龍馬上的洛紅顏,秦清音兩名女子在見到這幅悽慘景象,竟是忍耐不住,只覺得胃中一陣翻騰滾動,接着便遏制不住,開始嘔吐了起來。
吳德厚,邢武,林驚雷,慶忌,齊修然四人稍微好些,但也只感覺胃中一陣翻滾,隨後便是心頭涌起無盡的怒氣。
吳德厚駕乘着白龍馬,在整個程家莊仔仔細細的都轉了一遍,他臉上露出的不再是忠厚的臉色,而是憤怒至極的臉色,那憨厚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整個程家莊,上上下下,不論男女,不論老弱,不論婦孺,沒有一個活口,盡皆死去。
死的悽慘無比,死的不忍目睹。
“咯吱!咯吱!咯吱!......”
牙關緊壓的聲音,從吳德厚口中傳了出來。
吳德厚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他手中也沾染了不少的鮮血。
但吳德厚殺人卻是講究原則,那就是他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這程家莊,上上下下數千條人命,都是無辜至極的老百姓,他們絕對沒有招誰惹誰,但現在他們卻都落的了這樣一個下場。
這不由不令人感到至極憤怒。
吳德厚下馬,向着一名中年漢子的屍體走了過去。
現在這名中年漢子的屍體已是變的乾癟至極,屍體裏面已經沒有半滴鮮血,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具乾屍,就如同被一隻吸血鬼徹徹底底的將他全身的血液吸完了一般。
那名中年漢子的臉上露出極爲恐怖的神情。
吳德厚看着這名中年漢子的屍體,只覺的自己心頭的那一團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
“呼!”
吳德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大師兄!”邢武,林驚雷等人走到吳德厚身體近前。
“這裏已經是四凶魔山的境域,如果我推測沒有錯誤的話,這程家莊的血案便是四凶魔山所爲。”吳德厚開口說道。
“四凶魔山!”邢武狠聲說道。
“諸位師弟,師妹,我們現將這些村民安葬了吧。”吳德厚說道。
“好,大師兄。”邢武等人回道。
花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吳德厚等人才將程家莊所有死去的百姓的屍體拖到了一塊。
架上乾柴,吳德厚將一個裹着油布的火把扔了過去。
熊熊烈火沖天而起,肆意着噴吐着火蛇。
“去四凶魔山。”吳德厚說道。
......
日沉閣。
日沉閣閣主司馬嘯日的臉色很是難看。
離四凶魔山最近的正道勢力便是日沉閣。
最近四凶魔山鬧的很兇,爲禍甚重。
在這七天的時間,已是有十二個村莊,近萬名無辜百姓死在了四凶魔山的手中。
“砰!”
司馬嘯日右手一擡,落下,重重的拍到一張堅硬的木桌上面。
“嘩啦!”
頓時那張堅硬的木桌被拍成粉碎。
“四凶魔山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司馬嘯日怒聲說道。
“閣主息怒,再等些時日,等溪雲殿與地坤門的弟子趕來,那時便是這四凶魔山伏誅之時。”郭南山勸說道。
“呼!”司馬嘯日長長的嘆了口氣,臉上露出極爲不甘的神色。
......
在看到程家莊的慘案之後,吳德厚等人一路不再耽擱,快馬加鞭疾速向着日沉閣趕去。
柳辛莊。
在柳辛莊前方有着兩排柳樹。
翠綠的柳條,翠綠的柳葉,令人很容易想起那句昔我往矣,楊柳依依的詩句來。
詩情畫意,這無疑是一件極爲浪漫的事情。
但是當吳德厚等人駕乘白龍馬走過一路的柳樹後,再次看到如同程家莊一般的地獄慘案的場景後,他們心中有的只是憤怒。
吳德厚等人的臉色都變的很難看。
吳德厚等人的心裏也變的很憤怒。
這些百姓都無辜的百姓,都是善良的百姓,他們沒有招誰惹誰,他們更是沒有行下什麼必死的罪過,但是現在他們卻被人用極其兇殘的手段殺死了。
在見過程家莊那場慘案之後,吳德厚心中就已經充滿了憤怒,但卻是被他強行壓制了下來。
現在再見到柳辛莊的這場慘絕人寰的慘案,吳德厚心中的那股怒火頓時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只覺的自己就彷如被這股熊熊燃燒的怒火給融化掉一般。
“啊!”
一道憤怒至極的怒吼聲,自憤怒至極的吳德厚的口中傳了出來。
憤怒至極的怒吼聲,聲傳四野。
邢武,林驚雷,洛紅顏,慶忌,秦清音,齊修然六人靜靜的站着,他們六人雖然沒有出聲怒喊,但在見到這幅場景,在他們心中也同樣燃燒起了熊熊怒火。
吳德厚從白龍馬上下來,將柳辛莊內一具又一具慘死的無辜村民們的屍體拖到一塊,都聚集到了村中那顆粗大的柳樹附近。
粗大的柳樹柳枝輕輕晃動,似乎也在極爲傷感的看着這一切。
這裏原本是那些柳辛莊村民舉辦歡慶的所在,但現在這裏卻成爲了他們最後的歸身所在。
架上乾柴,將一個裹着油布的火把扔了過去。
熊熊烈火再次沖天而起,火蛇肆意噴吐。
吳德厚只覺的自己雙眼有些溼潤。
“老天爺你是真的沒有長眼啊,肆意爲惡的人,爲非作歹,逍遙法外,爲善的無辜百姓,慘遭橫死,無人收埋。”吳德厚沖天怒吼。
“轟隆隆!”
一道雷響陡然自天際響起。
“老天爺,你還有意見,你看看這些無辜百姓慘死的情景,你竟然還有意見。”吳德厚再次沖天怒吼,發泄着心中憤怒至極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