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只有活着的人,血才能夠是熱的,只有活着,才能夠繼續追尋與完成自己的夢想。
大師兄!
從這一點上來講,吳德厚這個大師兄做的無疑是很合格的。
吳德厚既告訴了自己這羣師弟,師妹們現實的殘酷與無情,但又告訴了自己這羣師弟,師妹們要活着,來改變現實的殘酷與無情。
......
“大師兄,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刑武問道。
林驚雷等人也將目光向着吳德厚看了過去。
“我們接下來要做依舊是幫助日沉閣消滅四凶魔山的一衆邪徒,但在這之後如果再發生更大的事情的時候,我們要做的便是量力而爲,以保住我們自己的性命爲最重要的事情,知道了嗎?”吳德厚說道。
“嗯,知道了,大師兄。”刑武,林驚雷等人回道。
......
刑武,林驚雷等人離開,房間裏便又只剩下了吳德厚一人。
“現在我的實力太低,而身上能夠對敵保命的東西也是遠遠不夠,只是殺死四大凶魔的碧蟾,便幾乎將我所有的底牌都耗盡了,看來我除了要加緊時間修煉之外,還要再尋找一些底牌纔是。”吳德厚心中思索。
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再詳細的推測了一遍之後,吳德厚便又開始修煉了起來。
......
四凶魔山。
黑蜂,毒蠍,青蛇三大凶魔站在那個巨大的血池邊緣。
巨大的血池裏面的鮮血已是少了一半之多。
那枚神祕的血色圓珠依舊浸泡在巨大的血池中間的位置。
“老祖,碧蟾身死,血魂大陣被破,四凶魔山西,南,北三面下山路徑均被日沉閣炸燬,現在的情形就是這樣。”黑蜂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極爲詳細的對着那枚血色圓珠說了一遍。
“哼,金色佛光,肯定是普度禪寺的那幫該死的禿驢乾的好事。”血池內鮮血翻滾,顯示着那枚血色圓珠此時的心情十分憤怒。
黑蜂,毒蠍,青蛇三大凶魔靜靜的站立在巨大的血池邊緣,等待着血色圓珠的回覆。
“將你們三個的武器扔進血池裏面。”血池內鮮血停止翻滾之後,血色圓珠發出聲音。
黑蜂,毒蠍,青蛇三人當即面露喜色。
黑蜂手一動,從背後拿出一根黑色的細長的尖針,奪命針。
毒蠍手一動,也從自己身後拿出一個漆黑的軟鉤,斷命鉤。
青蛇嘴一張,竟從自己嘴裏面拿出了兩個長有尺許的利牙,殺生牙。
黑蜂,毒蠍,青蛇將奪命針,斷命鉤,殺生牙扔進了巨大的血池裏面。
“咕嘟!咕嘟!咕嘟!......”
巨大的血池裏面不斷涌出血色的氣泡,同時裏面的血液也在慢慢的減少着。
“嗖!嗖!嗖!”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奪命針,斷命鉤,殺生牙從巨大血池裏面飛射而出。
黑蜂,毒蠍,青蛇各自手一動,分別將奪命針,斷命鉤,殺生牙接在了手中。
“你們三人的武器已經被我改造,足以能夠將你們三人的實力提升數倍,剩下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纔是。”巨大血池之中,那枚血色圓珠說道。
“老祖放心,這次我們一定不會讓老祖失望的。”黑蜂,毒蠍,青蛇三人心中大喜。
......
日沉閣,待客所在。
吳德厚停止修煉,從自己房屋裏面走了出來。
已是夜晚,清風明月。
吳德厚邁步,走到一個池塘近前。
池塘裏面種着滿塘的荷花,荷花大半都已盛開。
不少的金魚在池塘裏面嬉戲玩耍。
“阿彌陀佛!”一道佛號在這夜色中傳了出來。
吳德厚順聲看去,只見普度禪寺的明心小和尚正站在不遠處,也在看着這滿塘的荷花。
“明心見過吳師兄。”明心邁步走到吳德厚近前。
“小師傅好。”吳德厚應道。
“吳師兄,你覺的這池塘裏面的金魚玩的高興嗎?”明心看着池塘裏面,在荷花之間穿插,遊玩,嬉戲的金魚,問道。
吳德厚心頭莫名一動。
吳德厚將目光向着池塘裏面正在嬉戲玩耍的金魚看了過去。
“我覺的這池塘裏面的金魚玩的不高興。”吳德厚回道。
“吳師兄怎麼知道這池塘裏面的金魚玩的不高興呢?”明心問道。
“小師傅,如果你是這池塘裏面的金魚,被困在這一方池塘裏面,你會高興嗎?”吳德厚問道。
“吳師兄,我不是這池塘裏面的金魚,你也不是這池塘裏面的金魚,所以我不知道這池塘裏面的金魚玩的高興不高興,而你也不知道這池塘裏面的金魚玩的高興不高興。”明心說道。
吳德厚目光依然向着池塘裏面的金魚看去。
“我雖然不是這池塘裏面的金魚,所以我確實是不知道這池塘裏面的金魚到底高興不高興,但是如果我是這池塘裏面的金魚,那麼我就一定不會高興的,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一方池塘裏面的生活固然安逸,但卻也少了最爲珍貴的自由。”吳德厚心中想道。
“小師傅,受教了。”吳德厚沒有將自己心底的想法對着明心說出來。
“吳師兄客氣了,你我不過是隨意討論一番,那裏有什麼受教不受教的。”明心目光清澈,看着池塘裏面遊玩的金魚。
......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子也非魚焉知魚之不樂。
這本就是一個久遠的問題。
而這也本就是一個答案只在自己心中的問題。
如果你相信魚是快樂的,那麼魚就是快樂的。
如果你不相信魚是快樂的,那麼魚就是不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