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家太子妃 >第68章 離開法華寺
    楊鳶洛說的沒錯,這會兒墨惜月的的確確還在睡覺,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一連折騰了兩個晚上,嬌滴滴的小公主墨惜月怎麼可能會受得了?不趁着這個功夫睡點覺,怎麼能行?

    可這卻苦了墨惜月的貼身丫頭菩提和豆蔻了。

    兩個丫頭都是一小兒就伺候墨惜月的。

    菩提性子沉靜,豆蔻生性活潑。

    墨惜月雖然不大相信宮裏的人,但對這兩個丫頭倒還是有幾分信任的。尤其是豆蔻,因爲對了墨惜月的胃口,在墨惜月面前還算是有幾分體面。

    此刻已經日上三竿,可自家主子還在呼呼大睡,將西秦的貴客給晾在了外頭,怎麼說都說不過去。

    豆蔻和菩提對視一眼,後者大着膽子,上前推了推熟睡中的墨惜月,柔聲喚道:“殿下……殿下快醒醒……”

    “別吵本宮睡覺!”墨惜月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揮了揮手。

    菩提便不敢再多說話了。誰不知道惜月公主脾氣大得很,稍有不如意,她們這些爲奴爲婢的就要攤上殺身之禍。

    “都下去吧。”楊鳶洛掀開了簾子,娉娉嫋嫋地走了進來,寵溺地看着仍舊像貓兒一樣熟睡的墨惜月,坐在牀前,笑着推了推墨惜月,柔柔地喚道:“月兒……月兒快醒醒……”

    墨惜月又翻了個身,低聲嘟囔道:“皇嬸,行行好……讓人家睡一小會兒吧……”

    “這都什麼時候了,快些起來吧。”楊鳶洛皺了皺眉頭,手下的勁道用了大一些,墨惜月喫痛不得,不由得痛呼一聲:“皇嬸!”

    楊鳶洛連忙好好安撫,低下身子,輕聲說道:“你還不趕緊地起來,你那個大水缸的祕密怕是要被西秦的太子知道了。”

    這句話果然管用,墨惜月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真的?”

    楊鳶洛點了點頭:“早晨你走了之後,那個釐陌就發現我和白芷了,只是說來也奇怪,他一直盯着那個大水缸看,言語之中,也頗多對你的質疑。我想着,他怕是已經發現了此中的機密。”

    墨惜月蹙眉想了想,又笑道:“皇嬸放心吧,我這裏的事情他發現不了,總是發現了,也參透不了這裏的奧祕。”話語一頓,又問道:“倒是皇嬸讓人家擔心。那個蠻子就沒有問皇嬸你爲何來此?”

    “怎麼沒問?”楊鳶洛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有些後怕,釐陌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犀利了一些:“好在你皇叔也趕來了,這才搪塞了過去。”

    “皇叔也來了?”聽說墨祈煜也到了法華寺,墨惜月高興得手舞足蹈,不過轉瞬間就又恢復了平靜,圓潤的小下巴衝着菩提和豆蔻揚了揚,淡淡地吩咐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本宮這裏不需要你們伺候。”

    菩提和豆蔻對望一眼,行禮告退。

    兩個丫頭一走,墨惜月便憂心忡忡地說道:“皇叔不能夠在這裏久待的。昨天長安街發生了大火,可主管望火樓的三哥哥竟然星夜趕往淨河菀居,就知道他定然是已經查出了長安街起火的貓膩,所以纔不把長安街的事情放在心上。我真是有點爲皇叔擔心啊。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出了什麼事情……”

    楊鳶洛心中“咯噔”一跳。

    她一直都想着淨河菀居的祕密,卻沒有想到墨祈煜的危險,這個大傻子,好好地在京城待着處理事情,不是更好嗎?她這裏又何需他一大早地就趕過來!

    “月兒,這幾日怕是還要委屈你在這裏多陪陪那個蠻子,我要和你皇叔一同回京城去。也不知道長安街走水一事現在查到什麼程度了。萬一……”

    墨惜月懂事地點了點頭:“皇嬸儘管去就是了。至於那個釐陌嘛……”墨惜月眨了眨眼睛,調皮地笑道:“皇嬸放心,我包管讓他喫夠了苦頭。”

    楊鳶洛莞爾一笑,無奈地說道:“你啊你,就知道搗蛋。你也不要太小瞧釐陌了,他能夠在民風彪悍的西秦穩坐太子之位,恐怕也不是草莽之輩,還是有一些真才實學的,跟他打交道,你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兩個人一面說着話,楊鳶洛一面幫着墨惜月收拾。剛剛妥當,菩提就進來傳話:“稟告公主殿下和王妃殿下,湘王爺遣奴婢來伺候公主殿下用飯,說是等公主殿下用完膳食之後,就要啓程回京城了。”

    “本宮也要跟着回去?”墨惜月指了指自己問菩提。

    菩提點點頭,說道:“王爺說了,公主殿下也要跟着一同回去的。”

    “那西秦的太子殿下呢?”楊鳶洛問道。

    菩提奇怪於楊鳶洛心急的態度,好奇地看了看楊鳶洛,這才低頭回道:“王爺說,西秦的太子殿下也是要一同回去的。”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走的這麼急?

    楊鳶洛憂慮地看了看墨惜月,卻見墨惜月也沉默不語。

    半晌,墨惜月才道:“算了,菩提去準備些點心,咱

    們帶着在路上喫吧。早些回去也是好的。”

    兩個人都有些憂心忡忡,墨惜月只是想到西秦太子這出乎意料的舉動唱的是哪一齣。

    而楊鳶洛想的卻要更多一些。

    說要留在法華寺多住幾日的人是釐陌,可今日一大早要急匆匆地趕回京城的人也是他。

    況且,方纔在一起用膳的時候,釐陌明明什麼打算也沒有說,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就這麼急不可耐了呢?

    難道與昨天晚上的淨河菀居有關係嗎?

    楊鳶洛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她早就覺得這釐陌和墨西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那幾個進獻給墨天昶和太子等人的舞姬明顯就是夜寒閣調教出來的,墨西決這是要藉着釐陌的手在皇室中安插進自己的眼線。

    墨西決和釐陌之間,到底有什麼勾當?

    “楚姑娘,在這裏下手會不會太顯眼?”

    楚依綾隨意地擺弄着手中的長鞭,蝕骨散的毒性實在是太強悍了,縱使被墨西決逼出大半,她還是靠着自己的功力硬是扛了這麼長時間,這纔將毒性完全給逼了出去,不過,這身子現在看來也綿軟無力。看來,要恢復到從前的狀態,還要很長一段時間了。

    “怎麼會?”楚依綾嫵媚一笑,修長的手指沿着那殷紅的軟鞭,一節一節地撫摸過去,似乎是在撫摸心愛之人:“青天白日,難道就不許有搶匪劫財了?何況,這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刀疤臉的漢子有幾分猶豫,喉結上下翻滾了幾下,也沒有能夠說出話來。

    楚依綾秀美的長眉擰了擰,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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