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煜認命的嘆了口氣,卻再不多言阻攔。
趙三爺已經篤定自己肯定沒有事,自然一口應承:“王妃殿下好氣魄!一個女流之輩都能夠這麼爽快,我趙三自然不會當縮頭烏龜!”
笑話!也不看看現在誰是太子!宸妃娘娘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現在後宮可是皇后娘娘一家獨大,就算新晉了一個辛勤的舞姬,皇上也不過是貪圖新鮮罷了,幾天就給扔到腦後去了。只有皇后娘娘,皇上那是幾十年如一日地敬重。皇后娘娘的話,就是無理,皇上也還要聽三分。對他這個皇后娘娘唯一的堂哥,皇上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難道今日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受罰?
因爲趙三嚷嚷着要趕緊地進宮面聖,楊鳶洛也沒有時間回去換衣服了,只能夠跟着一路趕往皇宮。
到了東平門前,守門的侍衛見到湘王爺湘王妃、西秦的太子殿下並當今國舅爺都一起來了,並且國舅爺臉上還隱有怒容,都有些好奇。
而皇上正好處理完朝政,正坐在御書房中批摺子,御案前面站着垂首嘟嘴的墨惜月,見到墨祈煜和楊鳶洛來了,墨惜月還以爲是來救她的,杏仁眼裏頓時就燃起了希冀的光芒。
嚇得墨惜月一個哆嗦,連忙畏手畏腳地站好了。
楊鳶洛衝着墨惜月眨了眨眼睛,示意她放心,就和墨祈煜等人一道,一字排開,跪在地上給墨天昶行了大禮。
墨天昶今日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揮揮手笑道:“都是自家人,快起來吧。這麼多禮節做什麼?”然後彷彿是剛剛看到釐陌一般,“咦”了一聲,詫異道:“哎呀,怎麼西秦的太子殿下也在啊!還穿成這副模樣,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釐陌今日身着一身極其普通的衣裳,要不是有那份權貴的氣質和驚世的容貌,光憑藉着這身衣裳,大概也要被人認爲是哪個窮酸書生了。
釐陌微微欠身,笑道:“因爲今日閒來無事,就想要到這京城的市井之中走走瞧瞧,便特地煩勞湘王妃帶孤一同前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才穿成這樣。如今在殿前失儀,倒是孤的不是了。”
墨天昶斜着瞄了一眼寶貝女兒,見墨惜月根本就沒有把釐陌給放在心上,只顧着對楊鳶洛擠眉弄眼,便很是大度地笑道:“無妨無妨!太子殿下想去哪裏玩,只管跟湘王妃說一聲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