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皇家太子妃 >第342章 最後的機會
    “心圓公主離開湘王府了,今日回宮了。”   楊鳶洛手上的動作一頓,擡頭問,“怎麼回事?”

    “心圓公主剛來的時候皇上就是不知情的,這下子知道了,自然是不放心心圓公主再在湘王府裏住下去,就派了人接心圓公主進宮。奴婢估計着……恐怕心圓公主的婚事將近了……”

    楊鳶洛聽完放下手中的事,靠在椅背上,“這樣也好,省了不少的事。”

    白芷極其贊同的點了點頭,有一個公儀心圓在王府裏,王妃每天除了要操心本來就不屬於她的那些事情,還得想着怎麼應付公儀心圓的那些伎倆,想想都煩透了。好在,公儀心圓可算是被皇上給帶走了,最好是能儘快挑選一個皇子成婚,也算是了卻了王妃的一個麻煩。

    “那……主子你可是要回湘王府?”白芷試探地問道。

    楊鳶洛卻搖了搖頭,繼續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白芷看不懂,也沒敢再追問,生怕適得其反。

    半夜,丞相府的人幾乎都睡下了,白芷依舊是站在楊鳶洛的桌前,昏昏欲睡。楊鳶洛卻忽然起身,嚇了白芷一跳,“主子……你幹什麼去?”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早照舊來給我洗漱,我有要事要出府一趟。”墨西決和墨傾城現在是她們最危險的敵人,趁着今夜,她倒是得想方設法打探一下,萬不可毫無準備的就和他們針鋒相對。

    白芷有些不放心,“等等,奴婢和主子一起去吧,兩個人也好有些照應。”

    楊鳶洛卻默然的搖頭,“兩個人只會是累贅,我倒不是說你能力不夠,但是兩個人行動總歸不比一個人好隱藏。你放心吧,今晚我不會做太危險的事情,絕對不會讓自己暴露的。”

    楊鳶洛是個有分寸的人白芷的確知道,可是若要讓她就這麼放心楊鳶洛一個人黑燈瞎火的出去,她也做不到啊!

    見白芷還是有些猶豫,楊鳶洛只想速戰速決,“不用擔心,如今大事未了,我怎麼甘心自己有危險?我可比你們所有人都惜命。”

    這話白芷倒是相信,見楊鳶洛一副執着的樣子,只能點了點頭,“那好吧,奴婢明早再過來,主子您可千萬要小心。”

    “知道了,你也小心,別讓人看出端倪來,這丞相府不比湘王府,不是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楊鳶洛指的是她半夜出府這件事情,本來楊霽月和楊巡就對她頗有微詞,要是這事兒讓他們知道了,肯定又找到藉口來罵她了。

    “是,奴婢明白。”

    白芷送走了楊鳶洛,迅速的回了住處,和衣躺下休息,卻不敢讓自己睡得太實。她住的屋子就在楊鳶洛住的地方的隔壁,若是楊鳶洛明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動靜兒大的話,她還是可以聽到的。

    一夜過去,薄霧降臨,眼前的一片都是白茫茫的,無論看什麼,都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公儀心圓昨日一聽說墨天昶要安排她和墨傾城多多接觸,一早上就稱病沒有去喫飯,無論是誰來探望都一律不見,這也讓墨天昶毫無辦法。

    公儀心圓這是無聲的反抗,她不見人,總不能硬把墨傾城塞到她的屋子裏去吧?

    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反正公儀心圓現在人在皇宮,又跑不了,也跟墨祁煜聯繫不上,再多等幾日又何妨?等公儀心圓放棄了……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可是墨天昶還是小看公儀心圓了。一個女子敢只帶着一個什麼武功都不會的小侍女還有一個車伕就千里迢迢的從北疆趕到南儲,兩個侍衛都沒有,這樣的女子哪裏會是省油的燈?

    公儀心圓藉口出門小解,因爲一天沒喫飯而顯得蒼白的臉色看起來的確病怏怏的,那些太監宮女們也都沒懷疑,就由着公儀心圓在她的丫鬟的攙扶下去皇宮的茅廁。

    走到角落的時候公儀心圓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才對那個小丫鬟點了點頭。

    小丫鬟心中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倚在牆頭蹲下身子,公儀心圓毫不客氣的踩在了小丫鬟的背上,一個用力就登上了牆頂。

    那小丫鬟被踩得後背一痛,眼淚差點都要出來了,卻還是忍了忍,憋了回去。只聽公儀心圓趴在牆頭上,道,“你現在這邊溜達一會兒吧,但是儘量避開點人,若是有人問起我隨便找些藉口,不要讓人瞧出端倪來就好了,我去去就回。”

    還沒等小丫鬟點頭,公儀心圓縱身一躍,就跳下了皇宮的城牆。

    公儀心圓一刻也不停歇的在半路上攔

    了一輛空的馬車,趕往湘王府。

    這興許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了,南儲皇上現在相當於把她軟禁了,依然是好喫好喝的供着,可是卻偏偏讓她同墨傾城在一起,也不就是變相的不讓她和別人接觸?

    上一次她和墨祁煜拼酒所形成的效果似乎還不錯,至少她跌倒的時候墨祁煜沒有急着推開她。這一次……如果她的情蠱還是使用不成熟,那就還是得靠酒精來麻痹墨祁煜,她好再下手了。

    剛離開的第二天公儀心圓就又來到湘王府,這也是墨祁煜沒有料到的。他還以爲皇上這麼一把公儀心圓接去,公儀心圓至少得消停一段時間呢!

    “公主真是好閒情,又溜達到本王這小地方來了。”墨祁煜坐在主位上,一臉的調笑。

    公儀心圓也知道自己的確心急了些,可是現下的情況不允許她再拖沓了。即便是心中又急又氣,但公儀心圓表面上還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是啊,在宮裏面待的實在是太憋悶了,王爺也知道,我們北疆的兒女最愛自由,所以心圓實在是坐不住了,就來找王爺,想着我們再把上次沒有拼出結果的酒再喝一次。”

    墨祁煜挑了挑眉毛,“現在嗎?”

    公儀心圓頗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按理說,現在這光天化日的,實在不是個休閒喝酒的好時間,可是再晚點兒的話,恐怕她那個小丫鬟在宮裏就堅持不住了。

    墨祁煜不想答應,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只能道,“也好,看來上次本王沒有讓心圓公主盡興,這一次我們就敞開了喝。心圓公主稍後,本王先吩咐下人做一桌酒菜,也算是爲了心圓公主慶祝了。畢竟被皇上接到宮裏之後,心圓公主的婚事就也不遠了。”

    公儀心圓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

    這事兒對她來說哪是慶祝?讓她哭還差不多。

    二人又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一會兒,很快,侍女就擺上來了一大桌子的菜。

    公儀心圓也有一天沒喫飯了,此時看到桌子上各式各樣的菜品卻偏偏提不起丁點兒的食慾來,滿腹的心事讓她整日鬱鬱寡歡。

    墨祁煜這一次也是在清醒之下和公儀心圓喝酒的,自然能看得出她情緒上的不對勁兒,但是墨祁煜也只以爲她是不滿意皇上對她的婚事的安排,並沒有多想,而是揮退了屋子裏所有的侍女,想好好的喝一場,就當是最後的告別。

    二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要說閒聊都沒有什麼要聊的。

    公儀心圓從始至終都想着怎麼把墨祁煜灌迷糊了,她好下手,這一次就算是陰着來不行,明着她也得破罐子破摔,最後再問一問墨祁煜的意思。

    酒杯在公儀心圓的手心兒裏都攥出了汗來,眼瞅着這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墨祁煜卻沒有絲毫迷濛的神情。

    公儀心圓不禁在心中嘆道,墨祁煜的酒量這麼好,怎麼那日就喝醉成那樣?說裝的自然是不可能,墨祁煜就算是再不喜歡她也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敷衍她。可是……那天他在府外究竟是喝了多少的酒?是因爲和楊鳶洛爭吵了嗎……

    公儀心圓咬了咬嘴脣,越發覺得心中像是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壓得她沉悶悶的疼。

    她是堂堂的北疆國公主,原本就萬千寵愛,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北疆的男子們個個都恨不得將星星和月亮摘給她,可是她呢?不光是被南儲皇帝強制性的要嫁給他的兒子,而且還要在這裏費盡心機的對付一個有婦之夫,和另一個女人搶男人。要是被北疆的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嘲笑她呢!

    公儀心圓覺得自己實在是忍不住了,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佯裝單純地道,“王爺,怎麼今日我還是沒瞧見王妃?王爺和王妃還沒有和好嗎?”

    墨祁煜倒被她的這個問題問住了,要說還沒有和好,倒真給他們二人在外面丟臉了,要說和好了,可是楊鳶洛怎麼還沒回來?墨祁煜尷尬了一會兒,回答道,“王妃也是想家了,順便就在丞相府多待了幾日。”

    公儀心圓對於墨祁煜這種敷衍式的回答也沒有放在心上,一笑而過就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纔是重點,“哎,看起來,王妃對王爺的感情,也並沒有心圓最初看起來的那麼好。相反,王爺卻是真心真意對待王妃的。”

    “哦?這事兒心圓公主是怎麼看出來的?”墨祁煜習慣性的挑了挑眉毛。

    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沒弄明白,怎麼公儀心圓就這麼輕易的看出來了?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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