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玫瑰之晨 >第49章 分開旅行(4)
    “感情的事起起落落,現在在一起不代表以後都會在一起。以前,他對我有對你十倍的好。人是極其善變的動物,愛與不愛就是一瞬之間。愛的時候,他是一團火,不愛的時候,他就是一塊冰。”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你把我約出來,就爲說這個?”

    喬橋沒有看她,尢自沉入了回憶之中,“他們公司剛到濱江設立分部時,爲了擴大知名度,他參加了我的一個訪談。訪談結束,他請工作組的所有人喫飯,然後我們便交換了名片。隔了一週,我給他打了電話,我們有了第一次約會。第二次,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公寓。他很會體貼人的,我晚上做節目,他不管多忙,都會過來接我,商場裏的化妝品、首飾、衣服,我只要提一下,第二天便會放在我的眼前。我們一起喫飯、旅遊、看電影。有次,我長了顆智齒,疼了幾天,他當時在北京,聽說了後,趕回來,陪我去醫院撥牙。”

    舒暢記得的,那次,謝霖也正在住院,她去看望謝霖,謝霖說起看見了他,她與裴迪文下樓時,也遇到捂着嘴巴的喬橋,他那時,也許正站在暗處看着她吧!

    “那也是他最後一次關心我,第二天,他就要求分手,說得很堅決,我不肯,晚上去他的公寓,求他不要那麼狠。他說我們當初在一起時就說好了,好聚好散,他現在遇到了一輩子摯愛的女子,他不能錯過。我痛哭,他在一邊抽菸,看都不看我。他的手機響了,他跑到陽臺去接,接着拿起車鑰匙就往外面跑,我搶過車鑰匙,不讓他出去。他頭也不回地出門了,我站在窗邊,看着他在拼命地奔跑,像是很急。”

    這個,舒暢也知道。電話是勝男打的,她去勝男家幫安陽送情書,天很晚了,勝男要他過來接她。他很晚纔到,氣喘吁吁。兩人合坐一輛出租車,司機有事,讓先送他回去。他向她介紹他住幾年時,樓上燈亮着,他不自然地說是自己給忘了,但很快燈又滅了。就在這一明一暗之間,舒暢看到窗簾上映出一個纖細的女人身影。

    喬橋淚流滿面,聲音顫抖,“自那以後,他換了公寓的鑰匙,再不接我電話。我實在不能承受與他分手的事實,我最後一搏,在新年的前一天,割了手腕,我想這次他總該來了吧!”

    早在新年前一週,他就和舒祖康、於芬約好去泡溫泉,到了前一天,他突然說要出差,一走三四天,回來時帶了幾件特產。慌亂的他,忘了裝特產的包裝袋是濱江一家大型超市的。

    “他是來了,站在病房內,用一種極其漠然的眼神看着我,沒有噓寒問暖,沒有關懷體貼。他說你這樣子又有何用?就是拿根繩子捆着我,捆着的是一個人,可是我的心還是裝着別人。這時候,我真的明白我與他之間是真的無法挽回,我的心一點點地死去。一等我出院,他就走了。我還是忍不住四處打聽他的消息,他的祕書告訴我週六他要和幾個朋友去泡溫泉,我送一個同事陪我過去。那個同事一直很喜歡我,我要讓他看到沒有他,我有的是男人圍着。這一招很濫,沒有激起他的妒忌,反而在我的心上又撒了把鹽。他看着你的眼神,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他呵護你如一件珍寶,生怕你受一點點的傷害。我坐在離他只有幾米的地方,卻彷彿遠如天邊。”

    喬橋說了太多的話,氣息微微有些紊亂,她端起水杯,咕咕地連喝了幾大口,水從嘴角溢出,她胡亂地抹去。

    “真的,輸給你,我挺不甘。如果換作是宋穎,我也就心服口服,畢竟我比不上她的身家,也沒她的尊貴,可是你……憑什麼呀!”喬橋痛苦地看着舒暢。

    “宋穎?”舒暢有一點訝異。

    “香港榮發銀行的千金小姐,宋思遠的堂姐,和他是朋友,你不知道嗎?”喬橋嘲弄地彎起嘴角。“致遠公司到濱江來開發房地產,背後的投資銀行就是榮發。宋小姐過來考察,他請她喫飯,我參加過一次。”

    舒暢端起咖啡,笑了笑,“喬小姐該說的都說了?”

    “贏了我,你心裏面是不是很得意?”

    “我們之間沒有戰爭。”舒暢嘆了口氣,“他沒有給你任何承諾,也沒有許你婚姻,你們的開始就非常隨意,現在結束了,怎麼能把怨憤發泄到我身上?”

    “你如果不出現,他不會變心的。”

    舒暢搖頭,“我不出現,也會有別人出現。一直以來,你可能贏的次數太多,所以輸不起。而我卻輸習慣了,要比你現在這樣慘得太多。怨天尤人有什麼用,恨又怎樣?一切都發生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世界在你面前崩塌,愛情從指縫間流走。錯過那樣的人其實並不可惜,從他們出現時,就註定你只擁有他一陣,而不是永遠。與其這樣,不如早點結束。你應該覺得慶幸,不然時間拖得越長,傷害越大。”

    “可是以後說不定就不會再遇着他這樣的了,我哪怕痛,能多在一起一天,也好。”

    “你到底喜歡他哪裏呢?”舒暢神情不耐煩了,她彈着咖啡杯。此時暮色漸濃,天台上燈光朦朧。

    “他的一切,我都喜歡。”喬橋說得斬釘截鐵,突然聲音一轉,怯怯地低道,“你能……離開他嗎?我不能沒有他的,也比你適合他,我可以補償你的損失。我給你錢,幫你調到其他報社工作,我認識很多的人。”

    第二個宋穎,舒暢在心中冷冷一笑,站起身來,“我該回去喫晚飯了,不然我媽媽會擔心的。你自己打車走吧!”

    “你不能答應我?”喬橋站起身,扯住舒暢的衣袖。

    舒暢同情地看着她:“你連自殺的把戲都用上了,結果呢?這是我和你的問題嗎?”

    喬橋的臉一下失去了血色。

    舒暢沒再看她,掉

    頭就下了天台。事過境遷,角色轉換,她卻沒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

    男人的成熟,是踩碎了多少顆女人的心換來的。

    包包裏,手機響得聲嘶力竭。

    “舒舒,你人在哪?”寧致緊張不安的聲音震得舒暢的耳膜發癢。

    “我在街上。”

    寧致長吁了口氣:“別逛了,找家咖啡廳坐下等我,我馬上到。”

    “現在喝咖啡,還怎麼睡?”舒暢正要抱怨,寧致已經掛了電話。她在路邊站了一會,打了個電話給勝男。

    “那女人欺負你沒?”勝男急切地問。

    “你向寧致求救了?”

    “男人就該在這時挺身而出的,他一聽,聲音都慌了。”

    舒暢無力地嘟起嘴,“你是不是經常向他出賣我的情報,他給你的報酬豐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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