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虎相爭。”劉眠面色凝重,何之恆的分析一點都沒錯。
“那文山呢?”薛洛水饒有興致得問道。
“文山的性格非常的衝動,等到忠叔和其他幾位斗的差不多了,假設留下的是忠叔,他自然帶着幾個幫派的人對付文山,最後又是一場兩虎相鬥,而要是留下的是梁叔,我不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不過如果他挫敗了忠叔,老黑的人,我們再把那份文書送給他,他一個連文書都沒見過的人,會怎麼想你應該知道吧?”何之恆問道。
“可是他萬一不信呢?”劉眠反問。
“很簡單啊,挑撥兩個幫派鬥爭還不簡單嗎?隨便去砸個場子,到了最後文山衝動的性格一定會打過去,再加上膨脹的梁叔你覺得兩個幫派會怎麼樣?”何之恆將兩個可能全部都說了一遍。
“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所有幫派人士打到最後,我們該怎麼做呢?”薛洛水問道。
“很簡單啊,殺了最後一個老大,拿出幫派文書,如果文山的幫派贏了,隨便推舉一位,五虎的另一位總是會不服氣的,到時候又是一場惡鬥。”何之恆說道。
“那老爺子的家業不是毀了嗎?”劉眠還是有些擔心,“其實這一切都很明顯了,如果要同時制住五個幫派只能這麼做,不管人多人少,最後穩坐釣魚臺的人都會死,如果這個老幫主的一紙文書有用的話他又爲什麼去了國外呢?一個老炮,在這裏的勢力太大,上頭一定會要他死的。”何之恆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劉眠可能都不能接受,但是自己一定要說否則到了最後,頂上死罪的人一定是劉眠。
“洛水,你怎麼看?”劉眠問了一句,他很少問女人的意見,但是這一次他真的迷茫了。
薛洛水走到劉眠身邊,“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是每一步都要考慮好後果,不過我建議這個位置最好交給一個外來人。”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何之恆。
“你說這小子?”劉眠指着何之恆。
“對,就是這個小子,雖然我不知道這小子手下到底有什麼人,但是以他的心機想要把你玩死你還不是易如反掌的嗎?”薛洛水拍了拍劉眠的肩膀走出了房間,何之恆還在糾結,自己該怎麼做,但是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這個女人給套進去了,這一切還會有很多的未知,現在考慮自己老大的位子只有死路一條,自己居然還在糾結要不要當這個老大。
“你怎麼想的?”劉眠問道。
“沒想過,我對你們洪興沒有什麼興趣,因爲不管最後是誰活着當了老大,或者最後成功了沒有依靠的力量,還是會倒下的。”何之恆說了一句最不符合年紀的話,但是他說的一點沒錯,劉眠沉默了,看着手中的文書和印章,絲毫沒有意識到就因爲這個兩個東西有多少人會無辜入獄慘死。
“喂,我剛剛要休息了你就打過來了。”鬼叔脫下身上的廚師服。
“對,這一次麻煩鬼叔帶着人了,所以我還是想要提醒您一下的。”韓文楓的話很客氣,不過鬼叔卻罵道:“你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老大了是吧?”
面對鬼叔的威脅韓文楓早就習慣了,笑了笑:“叔叔啊,我出發了,還在開車很危險的,還有啊我可是被你嚇大的啊。”
聽到那頭電話掛斷,鬼叔真的搖着頭笑了笑:“真是個鬼孩子啊。”
韓文楓走到樓頂,樓頂的風有點大,一夜未睡的老鍾早已經站在樓頂等候,他坐在一張桌上,看着不遠處剛剛升起的朝陽,兩人頗有些高手對決的風範,韓文楓看了一眼手錶:“你還有三個鐘頭,三個小時之後我還要回去上班。”他慢慢地走過去。
老鍾以爲這個小子和自己是一種人,說難聽點就是輸不起,可是現在還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一點不在乎輸贏嗎?”老鍾質問韓文楓,韓文楓被樓頂的風吹起頭髮,他一步步走過去:“在乎,不過我更在乎我是不是有個好的對手!”說着,站在桌前。
“好,既然你小子這麼囂張,那我們就比一次。”說完,老鍾一把再次將兩個箱子放在桌上,“這裏有兩個箱子,選一個。”
“怎麼?又玩一樣的把戲?”韓文楓看着兩個箱子沒有直接選,他生怕老鐘身後的平臺下吊着一個霍沐,賭哪個箱子裏的東西,然後給霍沐,他倒是很想說霍沐不缺錢。
“別怕,這次我們比組槍,公平起見,你先選。”韓文楓點點頭,選了左手邊的那個箱子,打開的箱子一看是一支沙漠之鷹,他很喜歡玩這把槍,對他則是熟悉無比。
而老鍾打開箱子的時候選到的則是一把意大利伯萊塔92F型的手槍,看着這把槍,老鍾笑道:“長二十一公分,重一公斤,九毫米巴拉貝魯姆子彈,彈夾容量是十五發,射程五十米,我最喜歡的武器,說着拿出了一顆子彈放在桌上。”韓文楓知道這小子一定是要賭命,看着手中的沙漠之鷹:“二十六公分,重兩公斤,子彈是十一點四三毫米的柯爾特手槍,容量爲七發,射程兩百米,是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手槍和最高精準度的手槍。”說完,老鍾一笑,將一顆柯爾特手槍的子彈丟了過去,“就一發子彈,我們一局定勝負,怎麼樣?”他問道。
韓文楓點點頭:“求之不得。”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雙手卻已經開始拆卸手槍,三十秒,韓文楓已經將沙漠之鷹拆卸成了一塊一塊,而老鍾也畫了一樣的時間,畢竟意大利伯萊塔92F型的手槍要比沙漠之鷹要畢竟難以拆卸。
“準備好了嗎?”老鍾看着韓文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