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你那對象啥時候回來嗎”
陳音兒打量她一眼,“這我可說不準,你要願等你就每天都在這蹲着,哪天回來了你不就見着了。”
陳雪兒氣得牙癢癢,偏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胡定國見自己被冷落,心裏頭也來了些火氣,他一把拉過陳雪兒,“走,咱們回去”
“還有事兒沒說清楚呢,回哪兒去啊”
“說啥說呀”陳雪兒有些莫名其妙,“事情都還沒辦完呢。”
“辦什麼辦啊你到底瞞了我什麼事情你不是有了孩子了嗎怎麼還會突然流血不行,這事兒你今天非得跟我說清楚不可。”胡定國這回徹底來了火氣。
陳雪兒沒想到這糊塗蛋今天居然把陳音兒的話聽進去了,心裏一驚忙道,“這都是她信口胡說的,你也信啊,我有什麼事兒能瞞着你啊”
兩個人拉扯着走遠了,許桂香還有些回不過神,“音兒,他們過來吵吵鬧鬧折騰一番,到底是爲了個啥呀”
“媽,你還不知道那陳雪兒的性子啊,保不準就是看我們這段時間把日子過好了,心裏過意不去,又想來找茬子唄,你忘了之前化肥的事兒了,那不都是她做主鬧的嗎這把戲又不是第一次了,她一向有手段有心機,這你還看不出來啊”
“咣噹”一聲。
從後屋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
陳音兒回頭這纔看見大郎怔怔的站在那兒,原本端在手上的瓷碗摔在地上,跌了個粉碎,“大郎,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急忙走過去。
“剛纔來的那個是陳雪兒嗎”大郎漸漸回過神來,表情一點一點陰霾起來。
陳音兒也看了看那即將拐角的背影,頓時反應過來,“是的。”
大郎對着陳雪兒恨得咬牙,難怪此時失態成這樣。
“確實是她,不過你不用擔心,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往後不會再來了,並且她現在已經徹底嫁進老胡家,從今往後不是老陳家的人,你不需要太過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現在每天掙的錢多,再堅持個一段時間,在鎮上買了自個兒的房子,就能徹底的獨立門戶了,到時候就更不用受她的約束了,再說了她作惡多端,日子快活不了。”
陳音兒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嘆一口氣,“沒事兒,這事兒要真是她做的,時間長了肯定會露出馬腳的,咱們現在不能跟他們鬥,雖然那老胡家現在遭了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還大,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根本鬥不過他們,能躲就躲,這事兒前幾天我還試了你爸的口風,人家壓根兒就不往心裏去,我覺得你就算要幫你媽討個公道,也得先把自個兒手頭上的日子過好,不然我相信你媽在天上看着心裏也過意不去的。”
半響陳大郎咬牙切齒道“那陳雪兒其實根本沒懷孕,爲啥非拿捏着這個藉口不肯承認呢”
“你還不知道啊她現在就是拿着這個當幌子啊,嫁進去老胡家好不容易快要熬出頭了,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你叫她咋放棄這個救命稻草,那老胡家就算能不認媳婦,難道也能不認孫子,他們倆現在已經扯了證了,這有孩子只是早晚的事兒,只要陳雪兒熬到那一天這謊言不就不重要了嗎最多給彼此心裏留下點疙瘩,不過她要的從來都只是錢和權力,所以這些謊言對她來說也應該不算什麼。”
“既然這樣,她看中的那些要是有一天從手上全部失去,這纔是最大的報復吧”陳大郎喃喃道。
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要說這句話,陳音兒的表情愣了一下,“大郎,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兒,現在好不容易日子有了點盼頭,你要是再出什麼事兒,那我之前的所有心思可就白費了,到時候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音兒,你想多了,我不過就是隨口說說,”陳大郎隨意道。
話雖這麼說,不知道爲什麼陳音兒總覺得他的眼裏有一絲仇恨的目光一閃而過,快的幾乎連自己都抓不到。
“音兒,大郎說的對,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相信他有資格的是非判斷,”陳荷花也從旁邊站出來,“我看了這高考只有幾個月了,現如今你最大的任務不應該是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周圍的事情上,要知道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現在正盯着你呢,就你們學校上回那個胡丁香,我聽說她都暗裏來店裏偷偷看你好幾次,我想估計他們都是等着看你笑話的,我跟媽都希望你這次高考能考好啊。”
“這些我自然知道,姐你就放心吧,高考這事兒我放在心上呢,”這話倒是說的沒錯,陳音兒雖然平時忙了點,但一有時間都是抓緊複習,所以功課並未落下多少,就是黑眼圈愈發大了,許桂香瞧自己閨女這樣用功,心裏心疼不已,到處尋些偏方,聽說這豬蹄燜黃豆能夠明目清神,又急急忙忙燉了好幾天,整個屋子裏都瀰漫着燉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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