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回到大明做海王 >第19章 定是馬三保所爲
    冬日的寒風吹在衣不蔽體的胡鵬舉身上,他睜開自己的眼睛,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漿糊,他努力回憶前一夜發生了什麼,卻什麼都不記得,這位丞相之子並沒有反應到自己的處境,他打算伸手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卻發覺無論自己怎麼努力,自己的手都無法動彈。

    目光向下,胡鵬舉這才清醒幾分,他被五花大綁丟在了花船的正中央,在他的身邊躺着一個又一個花魁,目前的花船上,只有自己是清醒的。

    逐漸的,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疼痛,麻藥的效果褪去,胡鵬舉頓時覺得渾身不舒服,他感覺自己的鼻樑溼漉漉的,伸出舌頭舔舐,感覺到一股粘稠腥臭的液體順着自己的鼻樑流在花船的甲板上,鮮豔的紅色讓胡鵬舉明白那味道不好的液體是自己的血。

    “誰來幫本少爺解開!”他大喊,然而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周圍的花魁們一個個還熟睡着,他的聲音並未傳出花船,這位少爺十分狼狽,寒風侵襲着他的身體,一股股涼意讓他努力蜷縮被捆綁的身體,卻無能爲力。

    不知過了多久,花魁們緩緩地睜開眼睛,當她們看到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被五花大綁的胡鵬舉,花魁們的俏臉上盡皆浮現出了驚訝,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她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喝了點酒,就沒有之後的畫面了。

    “別愣着啊,給我解開,我還活着呢,快點快點,可惡啊,究竟是哪個小兔崽子把爺收拾成這副德行!一定要抓出來凌遲他!”胡鵬舉咬牙切齒,他不明白究竟是誰,他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想到朱棣,畢竟朱棣還給他送了醉仙樓的美酒。

    解開繩索,胡鵬舉將自己縮成一團,冬天刺骨的寒意讓他瑟瑟發抖,花魁們連忙找來了衣物和棉被給他披上,甚至熬了一碗很燙的酒給胡鵬舉暖暖身子。

    胡鵬舉自從解開繩索以後,胡鵬舉有些氣急敗壞,他說話都不利索,現在的他怎麼也想不到究竟是誰將自己收拾成這個樣子,“莫非是我的癖好導致的?不應該啊,這些花魁看上去啥事都沒有啊!”

    “胡少爺,若是沒有其他的要求的話,我們幾個先回去了,您現在花船內休息休息。”花魁們有些緊張地看着胡鵬舉,生怕這個丞相之子牽連她們,她們的身世本就悲慘,來怡紅樓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喫,可不想因爲得罪丞相之子丟了飯碗。

    “走!都給我走!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胡鵬舉將桌上擺放的花果全都打翻,他心情鬱悶至極,眼下,他怎麼也思索不到究竟是誰給他使絆子,他本想檢查朱棣送他的美酒,然而,朱棣送他的酒瓶內空空如也。

    “朱棣,一定是朱棣!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去求父親!定要讓朱棣後悔,定要凌遲馬文和那個小雜種!”胡鵬舉氣急,他雖沒有證據,直覺告訴他讓他受難的一定是朱棣和馬三保,在怡紅樓內,最想收拾他的莫過於朱棣了。

    收拾好衣物,胡鵬舉坐上傭人的馬車,眼下,他巴不得自己能夠像鳥兒一般擁有一對羽翼,這樣就可以儘早出現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將馬文和繩之以法,他實在是太憋屈了,堂堂丞相之子竟然就這麼被人不明不白地給揍了。

    丞相府內,身着明朝丞相官服的胡惟庸正與一權貴高官喝茶聊天,身爲朱元璋的心腹大將,胡惟庸在整個大明朝的人脈也是非常廣袤的,“藍兄啊,這件事情啊,我覺得我不能幫你,雖然你我二人情同手足,但是,陛下似乎對我有些防範,我若是幫你,會連累到藍兄的。”

    與胡惟庸交談的權貴正是明朝大將藍玉,此人也是朱元璋的開國功臣之一,亦是胡惟庸的好朋友,此刻,藍玉有事相求,甚至準備了不少的銀兩,依舊被胡惟庸拒絕。

    胡惟庸面露難色,他不是不想幫藍玉的忙,身爲丞相,那件小事是他能夠行使的權力之一,可是就在近段時間,朱元璋不斷地削弱他的勢力,讓胡惟庸很是頭疼。

    “父親,父親,您一定要幫幫我啊!”胡鵬舉下了馬車在丞相府內一路小跑,在跨門檻時還不注意摔了一跤,本就腫脹的臉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鵬舉,趕緊起來。”藍玉見狀,連忙將胡鵬舉從地上扶起來,“胡兄啊,你看看你兒子,這一下摔的可真狠,臉都腫了。”

    “呸,誰說我是在這裏摔的...”胡鵬舉原以爲扶他起來的是侍從,正打算髮作,定睛一看,眼前人是藍玉,他立馬學乖“藍叔,父親,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昨晚在怡紅樓被人給揍了!”

    “是誰敢揍你?不知道你的身份嗎?”胡惟庸見自己的兒子的慘狀,有些心疼地說道,他胡惟庸及其護短,看不得自己的孩子被人揍得七葷八素,“放心,大膽告訴父親,父親定抄他全家!”

    “父親,我懷疑行兇之人是四皇子朱棣!”胡鵬舉咬牙,他恨透了朱棣,如果沒有朱棣送來的醉仙樓的美酒,自己也不會是這幅慘狀。

    “朱棣?朱棣動手,胡兄啊,忍一時且一時吧,那是皇子,我們招惹不起的。”藍玉對胡惟庸說道,胡惟庸點頭,他也明白自己就算權力再大,也不能跟皇室硬捧,那簡直是以卵擊石,甚至自己的官職都會被皇帝朱元璋剝奪。

    “父親啊,一定要替孩兒做主,您是不知道朱棣那嘴臉,表面上與我結交,送我美酒,暗地裏下重手將我揍成這副模樣,我現在啊,沒臉見人了!”胡鵬舉哽咽,“父親,我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朱棣身邊的那個八歲小孩,馬文和。”

    “你說的,是朱棣在陛下面前上書推薦的馬文和?是他動手的?可有證據?朱棣我們動不了,一個小小的孩童,我們還不能動嗎?”胡惟庸疑惑地問道,他是很想替自己的兒子出氣,可是自己的兒子若是誆他,他的丞相帽子都要被摘掉。

    “我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但是可以確定,一定是他夥同朱棣下手,父親,一定要抓住他,我要凌遲他!”胡鵬舉氣憤地開口,眼裏似乎能夠冒出火光,先前在朱標的宴席上,馬三保先是藐視他的丞相之子身份,又因朱元璋點名道姓要他作詩在宴會上大放異彩,胡鵬舉心裏甚至對馬三保心生妒忌,在他看來,馬三保不過是個鄉野村夫,憑什麼受到陛下的青睞。

    “我這就命人去朱棣的府裏要人!定要討你個清白!”胡惟庸開口道,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錘在桌子上,聲音嚴厲無比。

    “胡兄,三思而後行啊!那是朱棣的府子,去要皇子的人,未免有點太過分了。”藍玉緊張地對胡惟庸說道,先前胡惟庸不能幫他就是不想惹到皇室,可爲了自己的兒子,他竟然不惜找皇子要人。

    “藍兄,此事我自有定論,你若擔心被我牽連,現在速速離去,可相安無事。”胡惟庸對藍玉說道,他着實是氣不過,“一九品芝麻官都敢在我胡惟庸面前蹬鼻子上臉,別說他馬文和是個監察御史,就算他是禮部尚書我都要跟他理論理論,動了我的兒子,還有沒有王法了?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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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棣府。

    “賢弟,你說那胡鵬舉早上醒來會是什麼反應?”朱棣有些興奮地對馬三保說道,昨夜狠狠地揍了胡鵬舉一頓,緩解了朱棣心中的怨氣,這麼多年來,這個丞相之子和自己處處作對,總算有一個發泄的機會,他心中那是一個暢快淋漓。

    “定是氣急敗壞,我覺得啊,他定受涼,嘿嘿,我們爲什麼不狠一點把他的衣服全扒了,讓他赤身裸體地在花船裏,那更有意思,他早上醒來肯定很尷尬。”馬三保笑着對朱棣說道,他接過朱棣遞來的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我對脫男人的衣服沒有興趣,所以給他留了一條褲子,沒想到啊,你人小鬼大,倒還有這種趣味?竟然喜歡扒男人的衣物。”朱棣忍不住調侃起馬三保。

    “別,我對男人沒興趣,你說,胡惟庸會不會幫他兒子出氣?他兒子剛被人揍成這個樣子,丞相定是火冒三丈,說不準就要到府上要人。”馬三保開口,話音未落,朱棣府上的太監急匆匆地跑到了朱棣和馬三保的面前。

    “四殿下,馬少爺,丞相胡惟庸親自來府上了,他說他是來要人的,要馬少爺親自過去和他當面對峙,還帶着不少的官兵。”太監着急地對馬三保和朱棣說道“殿下,少爺,你們對丞相做了什麼?竟勞煩丞相如此興師動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殿下,可請您陪我一同對峙丞相?我怕我一個人啊,壓不住丞相的官微,到時候啊,世人們都會覺得四殿下無用,連自己的下屬都保不住。”馬三保眉頭一挑,對朱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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