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這不會加大我們大明的工作量嗎?”朱棣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爲什麼要幫助北元的百姓種莊稼耕作和放牲畜,這不是他們應該做的。
“這也是一種掌握人心的方法,你想想,我們做了,北元不做,百姓們的心中會傾向哪邊?別看大部分的百姓對領導人的變化其實沒有太多的異議,到時候啊,民心在我們這裏,對戰事也有好處!”馬三保開口道,他清楚,只要自己拿住了北元民衆們的民心和輿論,這樣自己就算還未開戰,就已經獲得了這座城池百姓的青睞,到時候更加便於管理。
“惟賢惟德,能服於人!這是當初劉備治理國家的手段。”馬三保開口道,既然被稱作再世諸葛,那就將三國貫徹到底,做要做全套,他故作老氣橫秋的模樣,讓朱棣有些瞠目結舌,朱棣怎麼也想不到,就算馬三保再怎麼喜歡操縱輿論和人心,竟然會對這一次的戰役下同樣的功夫。
“賢弟可真是夠全面的,觀察可真夠細緻!”朱棣被面前的孩童深深地折服,從小到大,他也喜歡考察民情,也很難做到馬三保這般細節,馬三保細緻入微的觀察和改進,超乎了朱棣的想象,朱棣不曾想過的馬三保全都想到了,可能這就是思想侷限性的問題,馬三保身在了現代社會,用現代社會的思想完成明朝的任務自然是信手拈來。
馬三保倒是不想接受朱棣的誇獎,這在他的那個年代是隨便想想就能夠想出來的事情,可能是因爲他受到過社會主義的薰陶,怎麼也不願意苦了老百姓的日子,畢竟,他當初可是士兵,士兵的宗旨就是爲人民服務。
城池內,農民們的土地可不少,北元的土地和大明的不同,這座城池裏是少有的沒有地主的大部分土地都是這羣百姓們自己開墾且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培養了一代又一代的人,這護城河也是百姓們的母親河,大部分的土地都是依靠這片護城河灌溉。
“軍師,我們是來打仗的,怎麼變成種莊稼的了!”士兵們有些無奈地看着馬三保,不禁回想起自己參軍之前的日子,大部分人也都和朱元璋一樣,是普通人,也都是種莊稼起家的農民,如今,幹回老本行,他們竟然有些不習慣,顯得有些不夠熟悉。
“沒辦法,爲了百姓們的口舌,我們必須下點功夫,北元不善待他們,我們善待他們,至少也是彌補了炸橋的虧損。”馬三保說道,不遠處正是橋樑的殘骸,好好地一座橋,已經不能再承載任何的人或者馬匹過河了,這座橋樑成了最慘的犧牲品,橋樑本來應該承擔的任務已經結束了。
一天下來,天都黑了,這羣大明的士兵那可謂是腰痠背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幹農活上花費大半天的時間,無論是鋤地還是灌溉,都用了不少的時間,這不是現代化的社會,沒有機械幫忙幹農活,每一個步驟都需要人力,馬三保看在眼裏,感嘆在了心裏,科技確實在一定的程度上幫助了很多的農民們,大明這純人工確實太勞民傷神了,就連他都忍不住下地幹了點農活,現在小胳膊小腿還有點痠痛,畢竟他的身體還是個孩子,再怎麼經過鍛鍊也不可能做到長時間幹農活。
眼看着天黑了才收工的大明士兵,在城牆上圍觀的百姓們內心甚至有些感動,他們忍不住痛批北元政府的不作爲,北元政府可不會做這種活,哪怕只是裝樣子,北元政府和北元官員都做不到。
一時間,百姓們也不認爲大明是在假仁假義,假仁假義能夠真正做實事,倒不是真正的假仁假義,一時間,在城池之中,痛罵北元的聲音一邊倒,民衆們的心全都放在了大明上,這一次的耕種,贏得了一大波的好評,可謂是好評如潮,大部分的士兵們都爲了百姓們付出了汗水,而北元這邊則被百姓們痛批只會喫人血饅頭。
北元政府也是窩囊,他們在城池內也出不去,再說了,這橋樑是大明炸斷的,和他們北元半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北元先前是想要拆橋,但是也是爲了百姓們着想纔沒有將橋樑拆開,眼看着大明炸了橋還幫忙耕種,完完全全是做了一個好人的人設,北元政府的臨時總指揮,那名被天元大帝臨時拉上來的軍師氣的臉都綠了,他也不是不想要幫助北元的百姓,只是着實無奈,就算大明不炸橋,他們也不敢出去,大明的兵力明顯比他們強盛,若是貿然出城,定會成爲大明士兵的俘虜,這一來二去,不僅什麼好處都沒有佔到,還被北元百姓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北元的政府和天元大帝簡直是有苦說不出啊!賢弟,你這招真絕妙啊!我剛纔觀察了,城牆上還有不少的百姓圍觀呢,真是抓住了民心啊!”朱棣在馬三保的身邊說道,一時間,衆人都忘記了朱棣的身份是皇子了,畢竟,哪有一個皇子一直在拍下屬馬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