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芳突然笑了，“三姐，得了吧。這可不是你豔羨的來的，二姐是嫡女，自然是有這個好命去享的。”
紀靈溪聽得眼神一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臭丫頭
“我也只不過說說罷了。”她看看紀老夫人的臉色，絲毫不敢透露自己的想法。
紀靈餘低頭啜了一口茶水，嘴角揚起一抹輕微的嘲笑。
紀靈溪是在暗示紀老夫人推薦她進宮，真是看得起自己。紀老夫人怎麼可能那麼擡舉一個庶女。
果不其然，紀老夫人臉色一變，語氣凌厲的說：“伴君如伴虎，在宮中是要萬事當心的。好好地人入了宮纔是可憐，有什麼豔羨的。”
紀靈溪聽得臉色一僵，訕訕的答道：“是孫女失言了。”眼中閃過一絲恨戾，什麼可憐，不過是看不起她是庶女罷了
“你們回去吧，我也累了。”紀老夫人忽然沒了興致，揮手讓人離開。
幾人聽着站起了身。
“餘兒留下，祖母有些話對你說。”她忽然開口叫住了紀靈餘。
紀靈餘略微愣了愣便停在了原地，紀靈芳生氣的哼了一聲就走了。而紀靈溪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紀靈餘，什麼表示也沒有的離開了。
紀老夫人朝紀靈餘招了招手，她便乖乖的走了過去。
“你這丫頭。”紀老夫人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坐了下來。
輕拍拍紀靈餘的手，紀老夫人嘆了口氣，“這些年是苦了你了。”
紀靈餘不以爲意的搖頭，“祖母，孫女不苦。人這一生總歸要嚐嚐酸甜苦辣纔夠滋味。”
“難得你看的開。”紀老夫人寬慰的笑了笑，“你這孩子生來命苦，可誰也說不定日後又會如何。”
她的話意味難明，實在是猜不透。
紀靈餘隻能是附和的點頭，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母親，”紀老夫人慾言又止，“總歸你母親有她的苦衷，你不要記掛她。”
“祖母，餘兒不會的。”紀靈餘淡淡的開口。
我不會記掛她，只是恨她。
紀老夫人靜靜地盯着她的臉，好像她的臉上生了花似的。
“祖母，孫女心裏明白的。”紀靈餘又是認真的看着紀老夫人說道。
紀老夫人終是放心的點了點頭。
紀靈餘朝她微微笑着，看不出真實情緒。
“恩。”紀靈餘點點頭，含笑不語。
紀老夫人的早膳食物簡單，只不過是清粥小菜罷了。
用過早膳後，紀靈餘就打算回自己房間了。
紀老夫人說：“讓桂嬤嬤跟你回去吧。”
桂嬤嬤紀靈餘面露不解，“桂嬤嬤是在祖母身邊伺候的，怎麼能跟着孫女回去。”
紀老夫人說：“你院子裏盡是些不懂事的丫頭，桂嬤嬤跟在我身邊久了，是個體恤人的。你帶在身邊我也放心。”
紀靈餘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桂嬤嬤是在祖母身邊呆的，若是跟着我回去了，怕是祖母不太習慣。”
“無妨。雖說桂嬤嬤是跟在我身邊的老人了，可祖母身邊也缺不了人伺候。”紀老夫人執意要將桂嬤嬤派給紀靈餘。
紀靈餘也不再推脫，感激的答道：“孫女謝過祖母。”她身邊確實是缺一個主事的，桂嬤嬤再也合適不過了。
“老奴見過大小姐。”桂嬤嬤上前給紀靈餘行了個禮。
紀靈餘連忙將她扶起，“嬤嬤客氣了，您是祖母身邊的老人了。以後有什麼還要靠嬤嬤提點了。”
“老奴定當盡心盡力輔助小姐。”桂嬤嬤誠意懇懇的回答。
紀靈餘帶着桂嬤嬤回了自己的院子。將院中的幾人聚集起來，紀靈餘宣佈：“這是桂嬤嬤，從今以後所有的的事都需稟報桂嬤嬤之後纔可行事。”
“桂嬤嬤，日後就靠你多擔待了。”紀靈餘又是對桂嬤嬤說道。
桂嬤嬤承諾道：“老奴必定盡心而爲。”
紀靈餘笑笑，瞥眼看了若歡一眼。只見她眼神閃爍，看來又是在想着什麼了。
回府後的幾天，紀靈餘過得倒還算清閒。沒有一人來過她院內拜訪，她絲毫不介意，自己倒還落個清閒。
幾日後，冬沁院忽然來了人，是紀老夫人身旁的霽雨姑娘。
“霽雨姑娘，可是祖母有什麼吩咐”紀靈餘柔聲的問着。
霽雨恭恭敬敬的朝紀靈餘行了個禮，說：“大小姐客氣了，老夫人說是有事要與大小姐商量。”
有事商量紀靈餘面露異色卻是沒有發問。她甜甜的笑了，說：“那姑娘稍等，我馬上就來。”
進了房間，紀靈餘忽的笑了。
看來應是上族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