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只能在本王面前跳。”他說這話時無視旁人震驚的目光,最好微微上揚。
紀靈餘愣在原地,已是被他這句話砸的神志混沌,不知該如何迴應。
一時間衆人紛紛看向紀靈餘。嫉妒、羨慕、探究各種眼光,彙集一身。
氣氛頓時凝結起來,無人開口。
“王爺該不會在和臣女說笑吧”半晌,紀靈餘纔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這尊大佛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本王從不說笑。”聽着這話顧蘭笙微揚的嘴角瞬間平成了一條直線。被拒絕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紀靈餘咬脣不說話,不開玩笑這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看來皇爺爺很是喜歡這支英華舞。”長樂眼光閃了閃,笑顏可掬的走上前了幾步,對着紀靈餘說着,“日後可是要好好向你學習了。”
看來皇爺爺對這個紀靈餘很是不一般,日後究竟如何她不知道但眼下這個交好的機會卻是不容錯過的。
紀靈餘微愕,她這是在幫她解圍
長樂抿脣笑了笑,輕拍了一下紀靈餘的手臂。紀靈餘瞬間反應過來,立即朝長樂俯身行了個禮。
“這個舞若是其他小姐跳的話必定比臣女跳的要好得多。”
長樂見紀靈餘如此上道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真是個心靈剔透的。
兩人相視而笑卻是忽略了兩旁衆人的目光。只要紀靈餘微微側身便可以看到紀靈樂眼中淬着狠毒與不甘的神色,連手帕都已是絞成了一團。而薛雲芷則是挺直了腰板坐着,微微抖動的雙脣將她內心的憤怒都透露無疑。京城衆位才子佳人攝政王看上誰都不奇怪,可偏偏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
榮三和穆清河相視一笑都是心領神會。穆清河更是擡頭看了顧蘭笙一眼,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還從未見他說過這樣的話,看來他是真的對這個紀靈餘上了心。
世人皆只知攝政王顧蘭笙神祕莫測,高冷危險,卻是不知這人最是在乎情義,待人真誠專一。只不過有些人天性冷淡不愛言語,久而久之自然讓人覺着寒冷難以親近了。
紀敏君看着眼前的紀靈餘,心中沉思又是疑惑不解。攝政王對紀靈餘,怎麼回事
“榮家小公子最是愛搶風頭了,本來本公主請各位小姐來賞花的,現在倒好竟全讓你一個人打亂了。”長樂有些不滿的說了榮三一句。
“公主恕罪,臣也只是想活躍氣氛而已。紅粉佳人往這一站那再美的話也都是沒了顏色的。”榮三嘴上雖求饒着心底卻絲毫不緊張害怕。他一眼便看出長樂是在找個臺階下罷了。
“本公主可不與你貧嘴。”長樂瞪了他一眼,略微無奈的搖頭。這個榮家小公子裝瘋賣傻的功夫可謂是爐火純青,完全讓人辨不出他說的話哪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說話間顧蘭笙忽然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舞已經看完本王自然是要走了。”顧蘭笙腳步未停,很快就離開了院子。
他這句話更是將衆人的好奇心推到了一個高潮。敢情攝政王就是爲了看紀靈餘的舞蹈纔來的。
長樂看着顧蘭笙離去的背影,心情愉悅的笑了笑。看來再強的人也終歸是有軟肋的。她想着不禁又是看向紀靈餘,紀家是要好好地拉攏纔是。
顧蘭笙離開後便再也無人談起跳舞的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賞完了花就是各自回去了。
紀靈餘同芸兒離開公主行宮便是朝着自己的營帳走去。卻不曾想沒走多久居然被人攔了下來。而此人便是紀靈樂。
“站住。”紀靈樂看着紀靈餘那泰然若之的模樣就覺着憤怒。
“妹妹有事”紀靈餘笑的柔和卻又是一臉的不解問道。
看着紀靈餘臉上的笑她只覺是在炫耀。
“怎麼,被攝政王隨意誇讚兩句就得意洋洋了。”
紀靈餘聽着她這酸溜溜的聲音覺着心頭髮笑不已,“妹妹在胡說些什麼”她語氣略微嚴厲,“攝政王可不是你我能議論的。”
“果然能裝。”紀靈樂一聲冷笑,“打你一進府我就知道你城府很深,可卻沒有想到你倒還是個裝模作樣的。”
紀靈餘斂眉不語。裝最能裝的是你紀二小姐吧,人前溫柔大方,謙遜得體,人後卻是本性畢露心胸狹窄。
“怎麼,默認了”紀靈樂臉上掛着憤怒不屑的表情,語氣咄咄逼人。
芸兒作勢上前反駁被紀靈餘制止。
“原來紀二小姐竟然這麼大架子,對自己長姐說話這麼不客氣。”
忽然間身後傳來笑聲。
二人回頭,是顧蘭笙、穆清河與榮三幾人。
只見穆清河與榮三淡淡的笑着,眼中興味十足。反觀顧蘭笙卻是陰沉着臉,看着不大高興。
“參見王爺。”二人連忙向他行禮。
“紀丞相的家教就是這般”他冷着臉看着二人,尤其是看向紀靈樂的眼神,冰冷的讓人心裏發寒。
“臣女、臣女。”紀靈樂擡頭看顧蘭笙,被他眼中的戾氣嚇得臉色蒼白。
“跟本王過來。”顧蘭笙無視渾身抖得像篩子一樣的紀靈樂,直接走到了紀靈餘身前。
“是。”紀靈餘無可奈何的點頭跟到他身後。
這男人真是不讓她有片刻安生。
走着半天紀靈餘見他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趨勢終於是忍不住道:“臣女懇求王爺日後不要再說出像今日這般讓人誤會的話。”
天知道她說這句話壯着多大的膽子。
“你不願意”顧蘭笙聽着頓時停下了腳步。
“讓人誤會了對王爺的名聲不好。”紀靈餘說。
“是嗎”顧蘭笙的語調微微上揚,“可本王怎麼覺着誤會大了纔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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