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秋季圍獵的冠軍在離開的當天上午便是公佈了,第一名是平南候府薛世子薛柏宇。
對於這個結果紀靈餘並不感到意外,衆觀一干的公子哥們真正有能力的也不過那寥寥可數。而穆清河、榮三卻又是無意爭奪這桂冠之名,王閔恪確實也不是薛柏宇的對手,自然這冠軍不是薛柏宇那便纔是奇怪。
薛柏宇奪冠可是讓薛雲瑤狠狠地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一把,尤其是見到紀靈餘同穆如儀的時候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更甚。
紀靈餘與穆如儀對她這番舉動只覺愚蠢,都是懶得同她計較。
打那天晚上紀靈樂氣沖沖從她這營帳裏跑出去之後,紀靈餘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直到回去的當天下午她纔在紀夫人的馬車上看見了紀靈樂。
紀靈餘從紀夫人的馬車前走過,不經意看了紀靈樂一眼。只見她眼神平靜的看着紀靈餘,臉上甚至還掛着恬靜的笑容。
紀靈餘微微蹙眉,這種眼神。
這種眼神她曾在紀靈樂身上看過,那是她成爲七王妃之後第一次見到紀靈樂的時候她的眼神,那麼平靜卻又是那麼陰暗冰冷。終於紀靈樂和她是要有一斗了。
回去的時候穆如儀特地跑來讓她日後有空去穆府找她聊天,紀靈餘點頭應允了。
臨走前長樂還意味深長得到看了她好幾眼,莫名的淡笑讓紀靈餘心中警醒。
看來這灘渾水她是要趟了。
一下馬車便是有人上前遞上杌子,噓寒問暖。看來是紀老夫人安排的。
營帳裝扮的再好也是不如府裏睡的安穩的。
紀靈餘回府本是打算去向紀老夫人請安,桂嬤嬤卻是告訴她紀老夫人讓她先是好好睡一覺,請安明日也是可以的。
對於紀老夫人的體貼紀靈餘心中覺着頗爲慶幸,慶幸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是惦念着她的。
第二日早上請安的時候紀靈餘沒有見着紀靈芳心中頗爲疑慮,只不過她卻是沒有開口詢問的。
請安的時候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是紀老夫人問了問她在參加秋季狩獵時的感受罷了。紀靈餘一一回答,沒有什麼紕漏紀老夫人便讓她回自己的院子了。
紀靈餘回到明渠院,恰巧見着正在打理花草的若煙。
自從她和若歡調換之後,若歡之前做的活理當是她來做了。
“大小姐。”她擡頭看見紀靈餘立即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朝她微微的笑了笑。
若煙熱絡的笑意瞬間在臉上凝固,眼神不自覺的失落。果然小姐是嫌棄她了。
漸漸的走遠紀靈餘腳步慢了下來。
“若歡這段時間可還老實”她問着。
跟在身後的桂嬤嬤回道:“還算安生,只不過若煙那丫頭”她微乎其微的嘆了口氣,那丫頭這些天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這丞相府裏向來都是捧高踩低的主,讓她受些委屈不是什麼壞事。”紀靈餘眼神微凝。果然那丫頭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小姐可是要把若歡調出去。”桂嬤嬤滿意的看了看紀靈餘,心中欣慰。小姐果真是聰慧的。
她並不覺着紀靈餘心機城府深厚,反而對紀靈餘這種機警敏感的性子喜歡的不得了。她從小便是跟在紀老夫人身邊,深宅大院裏的明爭暗鬥她形形色色看了數不盡數。對於那些個愚蒙軟弱性子的她最是不喜的,相反這種事事看的通透的纔對她的胃口。更何況她又是打心底裏喜歡紀靈餘,自然是向着她的。
“先不急,讓她待一陣子先。”紀靈餘搖頭,魚兒還沒有上鉤呢,這麼快把餌丟掉未免太可惜了。
幾日後大清早,紀老夫人突然暈倒在地,整個人神志不清。頓時府裏忙成一團,心慌不已。
冬沁院。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候在這個院子裏,所有的小姐少爺、姨娘都在房內候着。
“好好地怎麼會突然高燒不退”紀耀光怒不可遏的看着跪成一片丫鬟小廝,憤怒又緊張,“你們這羣奴才是怎麼伺候老夫人的。”
“相爺饒命,老夫人早起用膳的時候還是好好地,也不知是何緣故忽的就病倒一旁。”竹芝心裏打着鼓,顫抖着嗓音回答。
“好好地怎麼會暈倒”紀耀光怒聲一吼,嚇得衆人頓時噤若寒蟬。
“相爺,現如今最主要的不是問罪這些奴才。”紀夫人上前安撫他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弄明白母親是爲什麼暈倒的。”
“對對對,”紀耀光認同的點頭,“府醫呢府醫在哪裏”
“府醫馬上來了,正在路上。”紀敏君回答道。
聽到這個消息紀耀光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府醫來了就好了。
紀靈餘皺眉看着躺倒牀上昏睡不醒的紀老夫人,心中擔心疑慮。
這好好的紀老夫人怎麼會突然病倒
d看小說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