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讀心詭探 >第4章 連環殺戮
    現場並不顯得很凌亂,可見兇手在殺死死者的時候很輕鬆,並沒有遭到反抗。從時間上看,死者從酒店回到家裏到死亡中間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差。根據目擊者證詞,嫌疑人應該是隨同死者一起回來的那個酒店工作人員,婚慶公司以及酒店方面對於那個隨同死者一起回來的工作人員是誰並沒有確定。

    嫌疑人,男,23~26歲之間,身高1.75米左右,身形偏胖,根據現場死者的情況來看,他應該受過一定的教育,並且從事的工作應該是和體力勞動有關。

    “兇手應該認識死者前男友鄭天河,鄭天河家人嫌疑最大。”從投影儀上轉過身來的關風說話了,他是這起案子的負責人,也是林城公安局刑警隊的隊長。

    “是的,我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走訪了鄭天河以及他家人的社會關係,卻沒有一絲收穫。我們懷疑兇手是被他們收買的,但是鄭天河家的收入並沒有大幅度進出。”負責調查的警員小黃說道。

    “這就奇怪了。你們看,死者的死亡姿勢有些奇特,兇手讓她保持這樣的姿勢,似乎是有什麼寓意。許明,從心理角度分析,你有什麼發現?”關風擡頭看了看對面一個一直沉思的警察。

    “這個自然和兇手的犯罪動機有關係,顯然兇手仇恨林素素,確切地說是仇視林素素這類女人。根據調查,林素素是拋棄了鄭天河,投入趙磊懷裏的。她是典型的嫌貧愛富拜金女,全然不顧鄭天河多年對她的愛和付出,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導致了鄭天河的自殺。從犯罪心理角度來看,兇手應該也有過類似的情感經歷,或者他生活的環境有這樣的經歷。死者跪在地上,頭被繩子吊起來,望着西方。這個寓意應該是讓她向死去的人懺悔,即鄭天河。還有一點,趙磊說在他和林素素準備交換戒指的時候,旁邊有個工作人員輕聲問過林素素幾句話,那個工作人員的位置正好在攝像頭的死角,不過從他的背影可以確定他就是和林素素一起從酒店回到家裏的人,也就是兇手。”許明分析了一下兇手的心理和現場情況。

    “這起案子很惡劣,市裏領導讓我們限期破案,現在大家集中精神,一定要早日把兇手抓起來。”關風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對着其他人說道。

    關掉投影機,關風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許明還坐在座位上。

    “怎麼?有什麼想法?”關風坐到了他面前。

    “從犯罪心理學方面判斷,我感覺這次的案子可能只是個開始。”許明說道。

    “你的意思,這會是一件連環兇殺案?”關風愣住了。

    “兇手對現場的處理、殺人的方式以及動機、心理,無不顯示這是一個專業的罪犯,也許以前他從來沒有犯過罪、殺過人,但是隻要開始,他內心的罪惡就會升級。尤其是他覺得自己幫助了鄭天河的家人,懲罰了林素素,這種心理會讓他以前經歷的無力和憤怒得到極大的發泄。”許明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可是,單純的犯罪心理推論對此案似乎有些簡單吧。”關風若有所思地說道。

    “關隊,其實犯罪心理現在在刑偵裏面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美國,都有專門的犯罪心理調查局……”

    “不,我不是否定犯罪心理研究的作用。警隊以前也有犯罪心理指導員的,只是出了一些事情。”關風苦笑了一下說道。

    “哦,這個我倒不知道,不過犯罪心理畢竟是我的副業,我最主要的職責可是一名刑警。”許明繞過了話題,臉上露出了一個開朗的笑容。

    “走,我帶你去見個人。”關風略微沉思了幾秒,然後說話了。

    車子在林城刑警學院門口停了下來,關風和許明一起走下車,然後向學校裏面走去。門衛和一些學生似乎對關風很熟悉,看見他不是打招呼就是微笑。

    “關隊,你以前不會在這裏當過老師吧?”許明不解地問道。

    “那倒沒有,我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不過去年在這裏辦過一個案子,和這裏的人比較熟。”關風笑了笑,搖搖頭說。

    “這裏是你的母校啊!你可真幸福,哪像我,畢業後被分配到了千里之外。現在每每聽到周杰倫的《千里之外》,我都會想起以前畢業的時候教官和老師送我的場景。”許明嘆了口氣說道。

    “都是爲人民服務,在哪裏不是一樣。再說跟着我,你很快會對這裏熟悉起來的。”關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穿過學校的教學樓和操場,關風帶着許明來到了學校後面一棟小樓,這裏是學校研究生和老師的宿舍樓。

    關風輕車熟路地來到小樓的二樓,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然後用力敲了敲門,但是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關隊長?”這個時候,前面走廊走過來一個男人,看到關風打了個招呼,“你來找陳池啊!他不在,在足球場呢!”

    關風衝着那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了一下許明說:“得,看來我們得活動一下身體了。”

    球飛過來的時候,陳池一下怔住了,他看見關風和一個警察站在對面衝他招手。短暫的幾秒鐘,足球重重地撞到了他臉上。

    旁邊的人都圍了過來,陳池卻擺着手,非但沒有一絲痛苦,臉上反而帶着一絲欣喜的表情。他快速離開球場,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寫着什麼。

    關風和許明迅速跑了過來,看見陳池不顧鼻子上的血,卻在紙上寫着什麼,關風不禁推了推他:“不會被球撞傻了吧?”

    陳池擡起頭,臉上的紅印還沒消除,他嘿嘿一笑說:“原來重物擊到臉上的感覺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疼,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關風奇怪地看着他。

    “西德尼·史密斯爵士曾經記載過這樣的案例。一天晚上,一個老年男士離開了蘇格蘭愛丁堡所投宿的旅館,直到第二天上午7點30分纔回來。一名女服務員開門時發現他臉上有血,但他說不要緊,到樓上洗洗就可以了。然後他掛起大衣、帽子和雨傘,走到樓上的浴室時,在那裏頹然倒地。他被緊急送往醫院搶救,但是三個小時後,他死了,沒有恢復過知覺。在醫院,醫生對他進行檢查,發現他的頭部遭受過槍擊。那支槍抵在他的下巴下面,子彈穿過他的腦部,造成大面積損傷後,又從他的頭蓋前骨左側鑽出。警方跟蹤他留下的血跡到了街道對面的花園一個隱蔽處,在那裏發現了一支手槍和一攤血。隱蔽處的房頂上還有一個槍洞,周圍有一些骨屑和腦屑。一切證明那個老年男士是自殺,但是他在早上6點以前向自己開槍,從槍擊現場可以得到推論,因爲子彈穿過他的頭顱,卻並沒有立刻死去,他在花園裏來來回回走了很多次,最後又來到旅館才死去。”陳池自顧自地說着一件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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