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這種體質在這個階段，戰力還是排在前列的，不是那麼好對付。”
“沒事的，這小子連身都沒熱呢！這點小玩意，傷不了他，老夫豈會看走眼……”
體內的交談秦羽一無所知，此時的他注視着凌霄獨自一人凝結出來的陣法，眼中浮現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一人成陣，還能這麼玩？這麼說，我也可以！”
想到便做，他腦海中細細思索一會，鎖定了一套自傳承中習得的上古大陣。
《周天星辰大陣》！
他盤腿坐在虛空，腦海中浮現出一道道陣法精義，細心推演。
“哎，你說這小子大敵當前，怎麼還坐下了？”虛生見狀驚疑道。
“這不是要放棄了吧……”南源大帝砸吧嘴，難道自己二人這麼早便要露面將他保下來？
“不不不，他好像在參悟陣法！”虛生目光灼灼，仔細打量着秦羽周身緩緩浮現而出的古文精義，若有所思。
“這不是……你的諸天星辰大陣嗎？”南源猛地反應過來。
“他該不會是看到人家一人成陣，他也想學吧？”
“簡直胡鬧！人家那是無賴體質，專門幹這種流氓事情的，你學個什麼勁！”
“再說諸天星辰大陣需要叄萬陸仟伍佰個陣眼，他一個人怎麼能解決？我……”虛生正要吐槽，忽然表情僵硬，嘴巴張的能塞下去一個雞蛋。
“成……成了？”
只見漫天星光震動，以一個獨特的軌跡相互纏繞，旋轉起來。
星空中神力流轉，悄無聲息，卻隱隱有一股被掌控的感覺出現在凌霄的心頭。
他漸漸不安。
但看着手底下即將成型的陣法，他心下稍定，看着虛無的星空，朗聲道：“秦羽，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臣服於我！”
“日後我登臨至尊之位，你可做我手下第一神將！”
十二神煞大陣的氣息越來越強，他的信心也越來越足。
再次升起了想把秦羽收入麾下的念頭。
他不得不承認，秦羽的天資戰力，整個天玄界也找不出下一個。
如此天驕，若就這麼死了，太過可惜！
“呵……”
等了半天，卻只等來冥冥之中飄來的一絲冷笑。
凌霄面色一寒，哼道：“既然如此，別怪我將你領域完全撕碎，從此淪爲廢人！”
話音落下，他大手猛然拍下，一滴金色血液如同世間最美的珍寶，緩緩落下。
這一瞬間，無數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注視在那滴血液之上，挪都挪不開。
嗡！
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睛猛然一痛，難以承受那抹驚豔到極致的光芒。
那是毀滅的氣息！
“不要！”上官曉月心下一慌，美目中滿是悲痛，她隱約知道，這恐怖的氣息一旦爆發開來，秦羽的領域會面臨什麼。
“別過去！”嫿鳶屈指一彈，一根不知材質的綢帶飛舞而出，束縛住前者的纖腰，將其拽回。
“你放開！”
“你不要命了，這種恐怖的攻勢，你上去除了當炮灰沒有半點用處！”嫿鳶嫵媚的容顏忽然一正，看得上官曉月一愣。
“你別想太多。你若死了，秦羽心中永遠都不會忘了你，這不是我想要的！”嫿鳶淡淡開口，直言不諱。
聽得周圍衆人眼角一抽。
這是……開始了？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傳來。
只見那大陣中央，一尊無比廣大的神祗虛影毅力於星空之中。
攜帶者難以形容的恐怖威壓！
“這是……那十二尊古神融爲一體了？”
“好強的氣息，這股力量……星空領域已經開始承受不住了！”
只見那巨大身影仰天咆哮，舉手投足之間，便有一道道空間裂痕出現在其周身。
不知不覺間，原本美輪美奐的星空領域隱隱間開始龜裂。
“完了完了，領域破碎，秦氏少族長要淪爲廢人了！”
“表哥……”
“秦羽……”
“少帝威武，天下獨尊！”
就在這時，一道輕飄飄的話語聲出現衆人的耳畔。
“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嗎？太讓我失望了！”
只見黑暗中星光匯聚，整個星空中所有的星辰滾滾而來，落在少年身後，甘願做背景。
他乘虛空而來，一步踏下，便是萬里之遙。
“你沒事？這怎麼可能？”凌霄面色一變，他分明看見秦羽的星空領域開始崩碎，爲何會一點傷都沒有?
一定是在故弄玄虛！
“若是痛苦便吶喊出來，沒人會瞧不起你，領域都破碎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秦羽……莫要讓我看不起你啊！”凌霄篤定秦羽在死要面子強撐，肆意笑道。
“腦殘！”秦羽不屑一笑。
“死到臨頭還要嘴硬！”凌霄冷哼一聲，念頭一動，那巨大的身影五指扣緊，捏拳，轟出！
嗤拉！
無比恐怖的力量在星空中一個點爆發開來，如同擊打清脆的琉璃，瞬間綿延至無限遙遠的地方。
領域越發破碎，可秦羽還是一幅笑眯眯的樣子，半點沒有影響，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怎麼可能！”凌霄難以淡定了，空中的身影身形突然變快，力量瘋狂暴漲，要撕裂這片星空。
嗤拉！
終於，一大片星空被那巨大身影撕扯下來。
凌霄心頭微微安定，這下，你總該重創了吧。
只是沒過一會，他的臉色難看起來。
因爲那片星空被撕扯之後，領域並未崩碎。
星空之後……還有一層星空！
“這是……”凌霄猛然想起什麼，不可思議地說道：“這是幻境？”
秦羽笑得越發燦爛：“我還以爲你這輩子都看不出來呢！”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幻境！”凌霄凌亂了，他想起之前自己親手轟碎過一顆顆星辰，還有無數星辰託着尾焰向自己轟來。
那氣息和聲勢，怎麼可能是假的？
“什麼……這是幻境？”
“不會吧，我們全被騙了？”
“這，何時中的招？”
…………………………
【作者題外話】：今天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