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何青旂來說，這點小錢也不在乎。
“我去開車。”何青旂讓靈瓊和秦淮應先找個涼快的地方等着。
這附近不好停車，車子停得稍遠，走過去得好幾分鐘。
靈瓊不安分地踢着路邊的小石子，一會兒又扭着腦袋這裏看看，那裏瞅瞅。
秦淮應強迫自己不去關注她。
“哥哥。”小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蹭過來，拉着他衣襬，軟聲軟氣地說：“我想喫冰淇淋。”
秦淮應喉結微微滾動，冷聲說：“自己去買。”
“可是好熱呀，我不想排隊。”靈瓊湊過去一點，輕軟的嗓音像極了撒嬌，“哥哥，幫我買好不好？”
…
秦淮應覺得自己瘋了，大熱天的跑來排隊買什麼冰淇淋。
這裏排隊的不是情侶就是結對的小女生，他一個男人站在裏面，很是突兀。
不少女生都回頭看他，竊竊私語不斷響起。
甚至有膽子大的，直接問他要微信。
秦淮應禮貌拒絕，冷着臉往靈瓊那邊看一眼，她倒是會享受，竟然蹭到別人店裏去吹空調，還要了一把椅子坐着。
“……”
真是欠她的！
秦淮應不免又想起那天晚上，真的……乖多了。
…
秦淮應拿着冰淇淋過去，遞給靈瓊，後面隱隱有驚呼聲。
秦淮應回頭去看，那邊有女孩子正看着這邊，瞧着情緒有點激動。
“秦先生，你在看什麼？”
秦淮應收回視線：“沒什麼。”
有事哥哥，無事秦先生。
翻臉堪比翻書。
靈瓊拿着冰淇淋，先把冒起來的尖咬了，又擡頭看站在她面前的人，“秦先生要嚐嚐嗎？”
秦淮應毫不遲疑：“不用。”
“真的不嚐嚐嗎？”小姑娘仰着頭，清亮的眸底映出他的倒映：“可甜了。”
秦淮應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扭開頭，“不用。”
“那好吧。”小姑娘舔一口冰淇淋，慢吞吞地說：“反正秦先生以後會喫到更甜的東西。”
秦淮應皺眉，不懂靈瓊說的這話什麼意思。
靈瓊好像知道他在疑惑，站起身來，湊到秦淮應耳邊，“我呀，秦先生，我比冰淇淋甜哦，歡迎隨時品嚐。”
甜軟的聲音滾落進心尖，激起層層漣漪。
燥熱的空氣似乎變得更熱了。
鼻尖嗅到一點幽香，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沐浴露混合少女香。
靈瓊說完，自然而然地越過他，走向路邊。
秦淮應：“……”
何青旂把車子開過來了。
靈瓊鑽進後面，秦淮應本想上副駕駛，結果發現何青旂在副駕駛上放了東西。
他看下後座，最後嘆口氣，坐到後面。
秦淮應不刻意去看，也能瞧見小姑娘喫冰淇淋的樣子，粉嫩的舌尖時隱時現，既清純又魅惑。
回酒店的路程大概四十分鐘，靈瓊喫完冰淇淋，就開始無所事事。
她先是看了會兒手機，可能覺得沒勁，又扭頭看秦淮應。
秦淮應一直在看手機，偶爾還打字，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還沒看幾秒，秦淮應就偏過頭問：“又想幹什麼？”
秦淮應：“……”
他就不應該說話。
說什麼都是錯。
…
到酒店差不多兩點過，靈瓊和他們分開，他們要去準備下午的‘課’，地點就在酒店裏。
靈瓊回酒店換了一身衣服，在房間溜達着消食，一邊思索自己賺錢的法子。
她來這裏當然不僅僅是因爲抽了卡。
不努力賺錢，哪裏養得起吞金獸。
接下來兩天靈瓊和秦淮應都沒碰過面，不過靈瓊知道他們還沒走。
靈瓊搞定一單生意，瞅着卡里的緊張，心情愉悅地摸出手機，給何青旂發消息。
[池魚：何先生有時間嗎？]
[何青旂：？]
[池魚：約個飯。]
[池魚：上次你請我喫，這次我請你呀。]
[何青旂：你確定是約我？]
見過這麼幾次面，小姑娘看上去乖乖巧巧，極其聽話的樣子，可她就沒拿正眼瞧過他。
突然約他喫飯，什麼目的他還能不知道？
[池魚：請務必帶上秦先生。]
[何青旂：我就知道。]
[何青旂：得看下時間，要是有空位再告訴你。]
[池魚：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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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旂他們散得晚，差不多七點多才給靈瓊發消息。
靈瓊給他發了一個定位。
何青旂帶人過去，秦淮應不解，“喫個飯，跑這麼遠做什麼？”
“你家那前女友請我們喫飯。”何青旂聳肩，“地兒是她挑的。”
秦淮應頓住，嚴肅地看向何青旂：“何青旂你哪頭的？”
“咳……”何青旂勾住秦淮應脖子，“不是兄弟，你看啊，你要是對她沒什麼想法，你早就和她斷絕來往了。”
秦淮應：“……”
他斷了！
沒斷掉罷了。
何青旂：“你別說什麼斷不掉，你要想人找不到你，那多容易的事，你真對她沒點想法？”
秦淮應臉色難看。
不是何青旂說岔了，而是說中了。
他要避着靈瓊的話，確實有很多辦法讓她找不到自己。
何青旂拍下秦淮應的肩膀，“再說，只是喫個飯而已，你要對她沒什麼，緊張什麼，就當是朋友唄。人還是得學會面對不是，躲着有什麼用。”
秦淮應：“……”
…
秦淮應和何青旂到靈瓊說的地方發現是個廣場，此時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而靈瓊坐在一個花壇邊，旁邊有個賣氣球的老奶奶，她晃着腿，裙襬隨着她的動作緩慢晃動。
像城堡裏不諳世事的小公主，落入煙火人間。
何青旂心想這踏馬絕了，這人兒秦淮應不要，他都想要了。
“你們來了。”
小姑娘瞧見他們，從花壇上跳下來，搖搖晃晃走到他們跟前。
何青旂看一眼秦淮應，笑着解釋：“路上耽擱了，讓林小姐等久了。”
“不礙事，反正我也剛到。”靈瓊轉身指着不遠處的燈牌，“我們去那兒喫。”
何青旂沒什麼意見，秦淮應不出聲，但視線忍不住落在靈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