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玫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那少年身上。
真的好看……
這個想法在心底急剎車，她強迫性地移開視線，“沒……沒有，不敢。”
這人要是在別人手裏，她還能仗着自己是司空家表親的身份，強搶過來。
可這人在靈瓊手裏，她有一萬個膽子也是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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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表姐還有事嗎？”
“沒，沒有。”齊玫哪裏敢說有事，身上更是尋不見進來的囂張，甚至帶着點討好，“這人大小姐喜歡儘管帶走便是，錢我已經付過了。”
不用自己花錢，靈瓊笑得真誠多了，“那就謝謝表姐了。”
“大小姐喜歡就好。”
齊玫不敢多待，趕緊離開包廂，一溜煙跑出老遠才鬆口氣。
媽的，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遇見個好看的，還撞上了司空櫻。
不過……她不是喜歡蘇子與嗎？怎麼也跑到這裏來玩兒？
“玫姐，那小少年呢？”齊玫肩膀被人拍一下，“哎呀，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齊玫打開來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恢復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沒事。”
“真的沒事嗎？”來人很關心。
齊玫：“我不玩兒了，先回去了。”
“哎？”來人疑惑，跟上她，“你剛纔看上的那小男生呢？不要了？”
齊玫冷笑：“要？我要得起嗎？”和司空家正兒八經的大小姐搶人，她怎麼搶得過？
對方：“？？？”
發生什麼事了？
但齊玫沒有解釋的意思，快速離開此地。
…
另一邊包廂裏，領班沒想到齊玫氣勢洶洶地來，灰頭土臉地離開。
他又不免多看兩眼靈瓊，齊玫都叫她大小姐，能讓齊玫叫大小姐的……
領班心底有了個模糊的答案。
當然他也不敢問，很有眼力勁地招呼人出去，“您有什麼事再叫我們。”
領班帶着人走了，包廂門關上，少年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
但他這一鬆，幾乎整個人都軟在靈瓊懷裏。
但他沒有力氣掙扎了。
身體很難受，又疼又難受，他想要找點冰涼的東西靠着，讓自己緩解一下。
“難受？”
司空無想出聲，結果發出來的聲音是近似羞恥的喘息，他頓時咬緊牙關。
華盈盈也聽見了，扭頭往少年身上看，“他這樣子有點不對勁，估計是被餵了東西。”
靈瓊摸着少年身上不太正常的溫度，心底開始蹭蹭地冒亂七八糟的想法。
然而一瞧少年身上的血，又什麼心思都沒了。
靈瓊扶着司空無起身，“我先送他去醫院。”
華盈盈哪裏能讓她一個人去，跟着她一起出去。
這邊離醫院挺遠，去的路上司空無已經沒什麼意識，憑藉本能在靈瓊懷裏亂動。
靈瓊被他弄得很煩躁，司空無卻半點自覺都沒有，反而開始用脣瓣蹭她頸窩，推開又蹭過來。
靈瓊低頭盯着少年嫣紅的脣瓣，眸子眯了下，這可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送上門的，怪不得她。
司空無被親反而安分下來，抓着她的衣服，像溺水的魚兒，得到喘息的機會，努力汲取她渡過去的空氣。
華盈盈坐在前面，大概知道不太適合看，把自動駕駛改成了手動駕駛，裝作自己認真開車。
不過她此時滿腦子都是小姐妹竟然真的不喜歡蘇子與了的震驚。
…
司空無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
病房很大，旁邊放着一個醫療艙，他此時躺在柔軟的病牀上，空氣裏飄着淡淡的清香。
往外看去，落地窗外是大片的建築，頗爲壯觀。
司空無混亂的思緒猛地回籠，撐着身子坐起來。
“您醒了。”
司空無被這聲音嚇一跳，扭頭去看，對上柯管家關切和藹的視線。
“……”
腦海裏的記憶鋪天蓋地涌來，其中包括那些迷糊的片段。
司空無捏緊柔軟的被子，低聲問：“我……我怎麼在這裏？”
“大小姐送您來的。”柯管家笑着道：“您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
司空無一隻手藏在被子上，從胸口摸到大腿，摸完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自己想摸什麼。
柯管家在旁邊溫和地說：“您的身體很好，沒有受到傷害。”
司空無：“……”
此時他彷彿聽懂了柯管家的暗示，耳根不由得紅了下。
柯管家說他還需要休養，暫時不能離開。
司空無沒見到靈瓊，他身體還有些乏，醒了一會兒又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過來，就正好看見靈瓊從門外進來。
整個病房都是冷白的金屬科幻風，而她穿了一身緋色的衣裙，裙襬上有繁複的花紋，隨着她的走動，緩緩綻放。
她一出現，彷彿就給整個病房繪染上了明亮的色彩。
司空無微微走神，等他回神，發現剛纔進門的人，正俯身親他。
脣瓣剛好貼上他的脣。
司空無受驚一般，猛地往後退，眼底有幾分戒備和奇異的驚懼。
而冒犯他的人輕笑一聲，“你怕什麼，之前不是你主動親我的嗎？”
“……”
司空無記得那些模糊片刻，但是他不記得是不是自己主動，呼吸亂了頻率，磕磕絆絆解釋，“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當時太難受了，只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爲，也沒法思考。
“不管是不是故意，都已經發生了。”靈瓊坐在牀邊，先發制人，“我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你這麼冒犯我，我都沒和你計較。現在我親你一下，你還一臉我冒犯你的樣子，你覺得合適嗎？”
司空無想解釋，可發現她說得沒錯。
她是司空家主家的大小姐。
而他不過是一個伴奴……還是一個逃跑的伴奴。
若是被抓到……
司空無此時才後知後覺想起這個問題，後背不免生出冷汗來。
靈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往他那邊傾身過去，“況且，是我把你從那裏帶出來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爲過吧？”
靈瓊離他太近，司空無有些慌神。
但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他只能抓緊身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