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餘夏綺同學吧？”
靈瓊有點意外他們認識自己，遂乖巧點點頭：“嗯。”
楚父很客氣：“今天多謝夏綺同學了，要不是你碰上，還不知道出什麼事。”
靈瓊謙虛：“舉手之勞，您不用這麼客氣。”
楚氏夫婦顯然只是出於教養，先和她說了話，寒暄幾句，更多的心思還是在急救室那邊。
靈瓊站在一旁也不說話，等着裏面的消息。
啪——
急救室的燈滅了。
外面等着的幾個人立即圍上去，靈瓊站在後邊，沒靠太前。
急救室的門打開，醫生從裏面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不過還需要觀察。”醫生道：“病人送得很及時，再晚一點，恐怕就危險了。”
“我能進去看看我兒子嗎？”
醫生不太建議他們此時看，“病人還比較虛弱，等轉到病房你們再看吧。”
醫生都這麼說，楚氏夫婦不好強求。
…
楚雲西是中毒。
要不是碰巧醫院裏有一位專業的教授在這邊還沒離開，他們就算把人救回來，估計也得留下後遺症。
醫生都說楚雲西運氣很好。
楚父拉着楚文州詢問他們外出的細節。
楚文州偶爾會帶楚雲西出去，去的地方也大多是熟悉的地方。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他今天喝多了一點，沒太注意楚雲西去哪兒了。
楚雲西只是六親不認，又不是傻，並不需要他寸步不離。
楚文州只以爲他像以前那樣，趁自己不注意回去了。
可是等他出來才發現司機還在原地，根本就沒見過楚雲西。
就在他找人時候，就接到靈瓊的消息。
靈瓊這邊的信息就更簡單，她就是在路上看見有人跟在他後面，不像什麼好人。
楚父第一時間去找靈瓊說的那幾個人。
人倒是找到了，但人只說看楚雲西一個人，想逗逗他，沒別的意思，更不知道他怎麼中的毒。
楚父氣得火冒三丈，讓人去查監控，勢必要查清楚這件事。
這些事，靈瓊沒現場見到，楚雲西沒有危險，她就先走了，是她從楚文州那裏打聽來的。
留下？
楚家夫婦把人看那麼嚴，她留下幹什麼？在醫院外面受苦嗎？
靈瓊覺得沒必要這麼委屈自己。
…
靈瓊等楚雲西醒了纔過去看人。
開門的是楚母，見是她，展顏一笑：“夏綺同學來了。”
“阿姨好，我來看看崽……”嘴瓢的靈瓊及時改口，“楚雲西，可以嗎？”
小姑娘抱着一束花站在門外，復古風的宮廷蓬裙襯得她膚白貌美，五官精緻，宛若櫥窗裏的洋娃娃，但又帶着幾分明媚的張揚。
此時眉眼彎彎地笑着，格外討喜。
“當然可以。”楚母忙不迭地邀請她進來，又衝裏面喊：“寶寶，你救命恩人來了。”
靈瓊被‘寶寶’和‘救命恩人’兩個詞震了下。
這他孃的……
不過想想自家崽子偶爾露出來的呆萌，又覺得好像挺適合。
救命恩人這個稱呼她倒是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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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瓊抱着花進去，看見躺在病牀上的楚雲西，臉色有點白，正在輸液，頭髮亂糟糟的，但頭頂紮了一個小揪揪。
靈瓊：“……”
這、這麼可愛嗎？
靈瓊嚥了咽口水，滿腦子都是‘我可以，我行了’幾個字環繞播放。
“寶寶，怎麼不打招呼。”楚母見楚雲西沒什麼反應，溫聲提醒他，“不可以沒禮貌。”
楚雲西禮貌點頭：“你好。”
又冷又乖。
不知道怎麼養出來的，好想糟蹋一下……
咳咳！
靈瓊壓下往外冒的不合時宜苗頭，慢步走過去，把手裏的花放在他旁邊，“你感覺怎麼樣？”
楚雲西：“很好。”
楚母在旁邊嗔一眼：“好什麼呀，剛纔還吐了，東西也沒喫下去多少。”
被親媽拆臺的楚雲西：“……”
靈瓊愣了下：“還這麼嚴重？”
楚雲西臉色卻是挺蒼白，如果他不是坐得這麼筆直，而是縮在病牀上，看上去估計就是氣若游絲了。
楚母面露憂愁：“醫生說是餘毒還沒排清，身體會有一些反應。這次的事，真的得好好謝謝你……”
那麼晚了，要不是她發現楚雲西，誰知道會出什麼意外？
那幾個跟着楚雲西的人，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
“綺綺……”楚母微微一頓，徵求她的意見：“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靈瓊莞爾一笑，“當然可以。”
“綺綺這次幫這麼大個忙，以後有什麼事，你儘快來找阿姨，只要阿姨能幫上忙的，肯定不會推諉。”
靈瓊：“阿姨不用這麼客氣。”
楚母笑笑，能和楚家攀上關係，可是不少人夢寐以求的事。
這孩子的心性倒是不錯……
楚母看看楚雲西，又嘆口氣，隨後笑着道：“那你們先聊，阿姨出去買點東西。”
靈瓊目送楚母離開。
病房門緩緩關上，靈瓊直接坐到病牀上，伸手去摸楚雲西的手。
楚雲西沒什麼反應，任由她拉着，但目光循着她的動作，落在了她身上。
“還難受嗎？”靈瓊對上他的視線，也不避開，就這麼看着。
楚雲西搖搖頭。
“阿姨說你剛剛吐了。”靈瓊湊近一些：“真的不難受？”
人離得太近，楚雲西身體依舊保持那樣，一動不動，但睫毛垂了下去，“只是身體的正常反應，不難受。”
“那你餓不餓？”
楚雲西繼續搖頭。
靈瓊又問他要不要喝水，楚雲西都搖頭拒絕。
靈瓊東拉西扯幾句，“你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楚雲西：“嗯。”
靈瓊：“和我說說？”
這件事楚父已經去查了，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遺漏，她問一遍比較好。
楚雲西之前已經和楚父說過一遍，此時複述起來，比之前更容易一些。
那天楚文州拉着他去的會所，以前也常去。
因爲都是熟人，楚雲西在裏面坐了一陣。
後來他想出去透透氣，等時間差不多再回會所叫楚文州回去。
他也沒走多遠，就在會所附近。
———萬氪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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