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北邙塵可能想到自己看過的資料，心底默唸不能刺激她，多安撫。
北邙塵吸口氣，彎腰把她抱起來。
靈瓊雙腿纏到他腰間，湊到他頸窩裏輕嗅。
“洛迴雪，不可以咬。”北邙塵警告她。
小公主像是沒聽見似的，他已經感覺到獠牙碰到皮膚。
北邙塵單手托住她，騰出一隻手去拉她。
剛摸到她脖子，就感覺她把牙齒收了回去，變成小貓兒一般都舔咬。
北邙塵：“……”
就當她是隻小貓好了。
北邙塵這麼一想，果然心平氣和，把她抱進浴室，放在洗手檯上。
北邙塵像照顧小孩似的，給她接水洗臉刷牙。
最後還得給她梳頭髮。
靈瓊沒骨頭似的靠着他，歪着頭看着鏡子裏倒映出來的景象，一雙眸子靈動狡黠，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
“洛迴雪你在想什麼？”北邙塵放下梳子，把她拉開，“你是……唔。”
北邙塵後面的話戛然而止。
他身體往後一退，靠到後面的牆，鏡面里人影交疊。
“我在想這個。”靈瓊親完人，一派乖巧認真：“領主的味道真好。”
北邙塵屈指擦了下脣，一言不發地離開浴室。
這不是第一次被她親，北邙塵並不抗拒她這樣的親密，甚至有些喜歡。
但越是這樣，北邙塵心底就越覺得離譜。
他怎麼會……喜歡一隻血族。
靈瓊站着沒動，扒拉着門框，軟聲叫他：“哥哥，我沒穿鞋，你抱我出去呀！”
北邙塵握緊拳頭，幾秒鐘後鬆開，折身回來，將她抱出去。
靈瓊繼續道：“哥哥，我要換衣服，你幫我拿下衣服唄。”
北邙塵深呼吸，脣角強行拉扯出一點弧度：“你使喚我上癮了是吧？”
他堂堂的領主，她使喚起來還挺理直氣壯。
誰給她的膽子！
靈瓊雙手捧心，笑容燦爛，“我只對哥哥上癮。”
北邙塵：“……”
北邙塵可能是想到血液的事，並不覺得任何心動，只想趕緊離開這裏，不想再聽她騷話連篇。
北邙塵拉開衣櫃，被裏面的衣服嚇一跳。
衣櫃掛滿各式各樣的小裙子，顏色由深到淺依次排列。
她怎麼這麼多衣服？
這要怎麼選？
北邙塵選不出來，隨手拿了一條淺紫色的裙子給她。
靈瓊沒有挑剔，坐在牀邊，指揮北邙塵拿襪子、鞋子，以及各種小飾品。
北邙塵之前是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漂亮得像個洋娃娃，可沒想到會這麼麻煩，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
靈瓊去換好衣服，出來就給北邙塵轉個圈，眉眼彎彎地問他：“哥哥，好看嗎？”
淺紫色的裙子剛好蓋過膝蓋，蓬鬆的裙襬上繡有花紋，隨着她轉圈，彷彿漾開的層層漣漪。
小公主輕輕淺淺地笑，眉眼間都是溫柔，恍如墜入凡塵的精靈公主，披着滿身聖光，容不得人玷污和侵犯。
面對這樣的靈瓊，北邙塵說不出違心話：“嗯。”
靈瓊眉眼一彎，“今天我這麼好看，都是哥哥的功勞，不如我親……”
北邙塵一聽就知道有坑，擡腿就走，又想佔他便宜！
“不要。”
北邙塵走得更快。
-
靈瓊身體暫時沒什麼大礙，不過昨晚的情況，還有可能會發生。
北邙塵消失大半天，晚上纔回來。
此時正坐在書房，和靈瓊說關於她喝過自己的血產生的後果。
“你對我的血會產生依賴。”北邙塵道。
“所以，我以後只能喝哥哥的血？”靈瓊坐在對面，坐姿乖巧。
破遊戲居然出這麼一張卡！
刺激是刺激，可是崽崽……
靈瓊還是心疼自家崽崽的。
想想以後自己得捱餓……好慘。
靈瓊瞬間就更心疼自己了。
“嗯。”北邙塵視線沒落在她身上，“早上你也試過了，平時你能接受的血漿，現在你已經接受不了。”
靈瓊沉默一會兒，“這樣的話，我不是會一直傷害哥哥？我不想這樣。”
北邙塵：“不過是一點血，我能提供給你。”
靈瓊擡頭看他。
北邙塵眼底晦暗一片，“不過，這也代表，你以後得留在我身邊。即便血族那邊還完債，你也不能回血族了。”
他花大半天的時間，想弄明白自己對這位血族的小公主是什麼感情。
雖然最後依然不能確定，但他確定，他能接受自己願意養着她、照顧她。
不管是出於責任，還是別的，北邙塵現在都希望她留在自己身邊。
“我願意待在哥哥身邊的。”靈瓊輕聲說，情緒卻依然低落。
“過來。”北邙塵朝她伸出手。
靈瓊猶豫着起身，將手放進北邙塵手心裏。北邙塵引着靈瓊繞過桌子，坐到他懷裏。
靈瓊明顯驚了下。
崽崽居然這麼主動！
北邙塵瞧出靈瓊的震驚，指尖拂過她臉頰，捏着下巴，微微低頭，蜻蜓點水一般在她脣瓣上親了下。
“！！！”我……X！
北邙塵伸手解開衣領的扣子，“這段時間你進食需要控制，今天晚上只可以喝一點，知道嗎？”
“啊？”
小姑娘呆呆地看着他。
好像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北邙塵覺得好笑，她親自己的時候可不知道什麼叫害羞。
怎麼自己親她一下，她就驚成這個樣子。
靈瓊哪裏是驚到了，她分明就是被突然來的快樂刺激到了，腦海裏正飆兩百碼飛車。
靈瓊捂着心底亂蹦的小鹿，睫羽輕顫，聲音都是顫巍巍的，“哥哥……你……”
她欲言又止。
神態、語氣都好像是被剛纔的事驚到了。
北邙塵不知道她這做派什麼意思，他主動親她，難道她不喜歡？
北邙塵心底莫名緊張，但面上不顯，“怎麼？”
靈瓊雙手捂着胸口，眸子裏彷彿盛着一池春水，漾得人都跟着暈眩。
她嗓音軟綿，帶着幾分試探：“哥哥還可以再親我一下嗎？我剛纔都沒感覺到，太快了。”
北邙塵：“……”
他就應該明白，她腦子裏怎麼會想正經事。
——萬氪皆空——
靈瓊：我腦子裏怎麼就沒想正經事？
小仙女：比如？
靈瓊：月票啊。
小仙女：明天就給你安排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