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大概是說着說着，把自己給氣着了，將手裏的牛奶往陸聞辭手裏一塞，轉身出了臥室。
陸聞辭：“……”
牛奶還剩一半，陸聞辭遲疑下，咬着吸管喝完。
牛奶是純味的，陸聞辭卻喝出了甜絲絲的味道。
房間也沒別人，陸聞辭耳尖還是微微泛紅，他將牛奶盒毀屍滅跡，恢復過來後纔出門。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靈瓊窩在沙發裏，“當然是讓他看看我的實力。”
“……”
花錢的實力嗎？
吐槽歸吐槽。
陸聞辭覺得靈瓊是有本事的，畢竟她賺錢的速度確實挺快，雖然沒有存款，卻能和她的花銷持平。
真的沒錢了，她也不會像有些人借錢來提前消費。
她都是儘量窩在家裏不出門——只要不出門，我就不花錢。
陸聞辭絲毫不懷疑，她要是沒錢，也不想賺錢的時候，能在家裏喫一週泡麪。
陸聞辭：“嗯，你可以的。”
“還是你識貨，看得到我的光芒，爸爸沒白疼你。”
“……”
……
陸聞辭和靈瓊出去喫飯，陸聞辭需要全副武裝，口罩墨鏡鴨舌帽，一個都不能少。
靈瓊有點想不明白，“你穿成這樣，不就是告訴別人你是名人嗎？”
穿成這樣那不是更引人注目，然後讓人認出來嗎？
陸聞辭：“……”
那他總不能就這麼出去吧？
靈瓊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她拉着陸聞辭換了一身和他平時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嘻哈風。
“來，我給你重新搞個髮型。”靈瓊按着椅子，示意陸聞辭過來坐。
陸聞辭：“……”
“專業的，快點啊！”
……
陸聞辭頂着很是拉風的髮型，和靈瓊一起出門。
陸聞辭平時打扮中規中矩，會讓人覺得他是個‘乖孩子’。
而此時……
他直接去街頭跟人battle都沒問題。
最重要的是……
陸聞辭從路邊的鏡子裏，看着他戴的那個卡哇伊的口罩，就很鬱悶。
出門的時候，靈瓊在衣櫃一陣裏翻騰，摸出來一個粉粉嫩嫩，卡哇伊的口罩給他戴上。
陸聞辭懷疑是靈瓊的惡趣味，但他沒證據。
陸聞辭這身帥氣逼人的打扮以及那粉粉嫩嫩的口罩組合依然很吸引目光。
陸聞辭：“所以，這樣和之前有什麼區別？”
這比之前那樣還更吸引人注目好吧？
靈瓊眨巴下眼，“可是沒人認出你呀。”
陸聞辭：“……”
靈瓊歪理一套一套的，“反正都是引人注目，選一個別人認不出來的不是更安全？”
陸聞辭：“……”
不覺得。
……
“沈總，您在看什麼？”
車裏，助理和沈秦川說了半天沒回應，小心翼翼的問一聲。
沈秦川透過車窗，看着外面，一點反應都沒有，面色很冷，有點嚇人。
助理小心的順着沈秦川的視線看出去。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個一眼就能注意到的小姑娘。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就是她像個小太陽，渾身都是耀眼的光芒。
她挽着身邊的人，說說笑笑的進了一家西餐廳。
那不是……
沈秦川突然推開車門下去。
助理連忙跟上去。
沈秦川進去後視線掃過一圈，很快選定方向，朝着那邊過去。
助理看着自家老闆這陣仗，氣勢洶洶的，像極了去抓姦。
就在助理大腦滿是大戰在即的恐懼中，沈秦川在距離兩個桌子的地方，突然拐彎，落座。
動作一氣呵成，好像他就是來用餐的。
助理差點走過頭，連忙倒回來。
“沈……沈總。”
“坐。”
“……”
不敢不敢。
沈秦川語調更冷，“坐。”
助理嚥了咽口水，連忙坐下。
“她對面那個人是誰。”
“……”
助理滿頭問號。
好在助理反應快，明白沈秦川問的誰。
助理離開座位，想方設法的去溜達一圈，弄清楚坐在靈瓊對面的人是誰。
“應該是陸聞辭……是個小明星，之前火了一陣，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沒消息了。”
沈秦川眼神更冷了，也不知道罵誰，“自甘墮落。”
“……”
是是是，您說得對。
沈秦川突然又道：“你去買束花。”
“什麼……什麼花？”
“你看着買。”
助理：“……”
助理要哭了。
老闆的心思怎麼那麼難猜，說變就變。
而且……
要買什麼花呀！！！
助理揣摩着沈秦川的心情，最後買了一束玫瑰花回來。
沈秦川看一眼，並沒說什麼，讓他給隔壁送過去。
……
靈瓊喫的東西並不多，可她要求高，不喫的一口都不喫。
陸聞辭看得心焦。
喫泡麪的時候也沒見這麼講究。
“蘇小姐。”陌生男人抱着一捧花出現，臉上帶着笑，“這是我們沈總送的。”
陸聞辭微微皺眉看着男人。
靈瓊：“沈秦川？”姓沈的就認識這一個。
助理笑着點頭。
靈瓊捏着叉子轉了轉，眸子跟着轉兩圈才問：“他什麼毛病？”
好端端的給她送什麼花？
又想給我送錢嗎？
“……”那誰知道呀。“您收下吧，不然我不好交差。”
陸聞辭抿着脣角，看向對面的人。
“不要。”靈瓊拒絕得乾脆，“拿走，我花粉過敏。”
助理：“……”
助理聽靈瓊說花粉過敏，就不敢多待，抱着花回去了。
不過三分鐘，沈秦川親自拿着那束過來，扔炸彈似的，砸在桌子上。
“花粉過敏？我怎麼不知道你花粉過敏？”沈秦川話是對靈瓊說的，餘光卻落在陸聞辭身上，有幾分審視的味道。
陸聞辭低着頭，並沒看沈秦川。
沈秦川的身份他知道，自己和他比起來……
靈瓊視線晃過那束花，脣角微勾，“沈總，您想幹什麼呀？”
沈秦川收回視線，冷哼一聲，硬邦邦的道：“不想幹什麼。”
說完轉身就走。
靈瓊：“？？？”
什麼毛病？
靈瓊立即探出腦袋，小聲道：“沈總，有病早點治啊。”
沈秦川沒走出多遠，這話很容易就被捕捉到。
他臉色又陰沉幾分，本來想離開的步伐一頓，突然改變主意，重新坐回去，鎮定從容的點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