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些喪屍怎麼從電梯下來的？”
周順滑坐在地上，擡手抹掉臉上的冷汗。
這個問題，讓控制室的氣氛越發不好。
誰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就算電梯壞了，自己打開，喪屍也不會擠這麼多在裏面吧。
整件事透着一股怪異。
姜尋楚在操控臺前，快速切換可以看到的監控。
“這裏有個電梯。”姜尋楚很快找到線索，“應該可以離開這一層。”
“但是我們現在有個很重要的問題。”靈瓊沒半點緊張，坐在椅子上轉圈圈。
幾個人的目光看向她，她素白的手往門口一指，“我們要怎麼出去。”
喪屍雖然沒撞門了，但也沒走，還在外面。
“……”
姜尋楚繼續切換監控，思考怎麼把走廊上的喪屍引走。
“它們在幹什麼？”牧琛指着左邊的一塊屏幕。
屏幕裏，喪屍正圍在一扇門前，用身體撞門，看那樣子是想把門撞開。
那扇門正是剛纔那個巨型隕石的房間……
姜尋楚摸着自己傷口的位置，依然有些刺痛。
他彷彿能感覺到那些黑色紋路在遊走……
…
這一層出現的喪屍越來越多，那些喪屍全部聚集在走廊裏。
前面的喪屍撞門。
後面的喪屍‘嗬嗬’地吼着。
就好像是在加油一般。
雖然搞不懂那羣喪屍想幹什麼，但值得慶幸的是那扇門挺結實。
這麼久，門還紋絲不動。
“這是通風管道，應該可以從這裏出去。”牧琛踩着東西，推開上面的通風口擋板，差不多可以容納一個成人通過。
靈瓊撐着下巴，在旁邊的屏幕上玩掃雷，聞言，回頭看一眼，“沒有地圖，怎麼知道往哪邊走？”
“我記得。”姜尋楚道：“應該可以走到電梯那邊。”
靈瓊：“……”
崽崽記憶力這麼好嗎？
姜尋楚不僅僅是靠記憶，他根本就沒走完這個地方。
是憑藉記憶和大概看見的東西，在腦海裏形成一個路線圖。
…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
走廊上雪花片似的散落着各種紙張，沒有喪屍，沒有血跡。
這一層的人，好像只是撤走了。
地上的紙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數據，不然就是專業詞佔據百分之六七十的論述。
這一層像辦公區。
亂糟糟的像是被洗劫了。
靈瓊翻着桌子上留下來的文件，大部分是和隕石有關係。
隕石構成物質分析、各種對隕石的實驗等……
沒什麼用。
隨便一個實驗室都能做出來。
這也是那些人撤走的時候，沒有管這些東西的原因吧。
靈瓊扔下文件，去找自家崽崽。
“找到什麼了嗎？”在走廊上遇見周順，隨口問了一句。
周順搖頭，“沒有。”
那些資料看得他腦殼痛。
靈瓊好奇：“你們要找什麼？”
“一個文件袋。”可能是女孩兒聲音溫軟，讓人能降低戒心，周順順口就說了。
說完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裏面是什麼？”
“不知道。是牧哥認識的一位教授，讓他來這裏找的。”
不知道你們還來找？
靈瓊聽不到自己想聽的八卦，雙手負在身後，繼續找姜尋楚。
“許小姐。”周順追上來，“剛纔那些喪屍好奇怪，你覺得是爲什麼？”
“你問我？”
周順點頭，這裏也沒別人呀！
靈瓊拿出瓊式假笑：“我哪兒知道呀。”
“哥哥！”
靈瓊瞧見姜尋楚，扔下週順，一溜煙地跑了過去。
姜尋楚回身，小姑娘直接撞了進來，小聲抱怨，“你怎麼亂跑，找你半天，差點以爲你被喪屍叼走了。”
周順：“……”
你剛纔優哉遊哉的樣子，可不像是擔心。
當事人並不知道，被控訴還覺得愧疚。
“抱歉，我剛纔沒注意到你沒跟上來。”姜尋楚拍下靈瓊後背，以示安撫。
小姑娘抱着他的腰，仰頭看他，“下次要注意啦，把我弄丟了，你就虧大了。”
姜尋楚下意識地說：“……好。”
“你找到什麼了？”
“找到一個保險櫃，打不開。”
“去瞧瞧。”
保險櫃鑲嵌在房間的牆上，差不多有半人高，但是做得隱蔽，也不知道姜尋楚怎麼發現的。
姜尋楚對開鎖這種事不擅長。
靈瓊推下不存在的眼鏡，“我來。”
周順驚訝：“你會嗎？”
靈瓊：“笑話，我當然會，我可是專業的。”
想當年，她可是引領做鎖這個行業往前走了好幾個版本。
姜尋楚：“……”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說專業這個詞。
…
牧琛過來的時候，靈瓊正好把保險櫃打開。
“我就說我可以的嘛！”靈瓊拉開保險櫃，“我厲害吧。”
牧琛：“？？？”
姜尋楚點頭，“嗯。”
保險櫃裏只有幾個文件袋。
前面幾個文件袋沒什麼標註，但最後一個文件袋封面不太一樣。
牧琛先把那個文件袋拿走了。
姜尋楚已經把剩下的幾個文件袋拆了，他掃得很快，翻頁速度像是開了掛。
姜尋楚看完最後一頁，遞給靈瓊：“這是他們觀察隕石的實時記錄。”
周順：“之前不是有？”
“不一樣唄。”靈瓊翻開資料。
裏面的記錄和外面那些沒什麼用的，完全不一樣。
這是下面那個房間隕石的觀察記錄。
和他們猜測的一樣，那個隕石剛送到這裏的時候，只有臉盆大小。
剩下的幾份文件，除了觀察記錄，就是活體實驗。
是關於隕石的動物活體實驗。
姜尋楚將文件翻到最後。
簽名不認識。
姜尋楚看向牧琛手裏的那份。
牧琛：“……”
靈瓊順着自家崽看過去，“這就是你找的東西？”
牧琛‘嗯’了一聲。
靈瓊挑眉：“大家一起找到的，有權分享吧？”
牧琛：“……”
牧琛打開文件袋，裏面有幾份文件，還有一個黑色筆記本。
姜尋楚似乎認識那個黑色筆記本。
“能把筆記本給我看看嗎？”
牧琛看他一眼，隨後將筆記本遞過去。
姜尋楚翻開筆記本，第一頁有一個姜字。
“這是我爸的。”姜尋楚一邊說一邊往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