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來,小姑娘立即揚起燦爛的笑容,“好了嗎?”
姜尋楚點頭:“嗯。”
他稍微皺下眉,回頭往房間裏看,剛纔的談話爲什麼他覺得有些地方不連貫?
靈瓊跟着他視線看過去。
房間門正緩緩關上,但裏面的環境還能看見一些。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在大門徹底合攏之前,她握住姜尋楚的手,“哥哥,我餓了,我們去喫東西吧。”
姜尋楚腦海裏的那點古怪被輕軟的聲音覆蓋,“想喫什麼?”
“想喫的多了。”靈瓊笑着道:“比如哥哥。”
“……別鬧。”
“好嘛。我來的時候看見還開着一家餐館,我們去那裏喫吧。”
“基地裏那種店需要積分。”
把基地算作城市的事,那這一片就是權貴富人區。
所以有一兩家餐館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靈瓊眉眼間都是笑意,“問他們要就是了,你可是貴客,不會這點都捨不得的。”
姜尋楚:“……”
…
會客廳。
眼鏡男合上記錄冊,旁邊的側門打開,有人從裏面出來,正是那白大褂男人。
眼鏡男起身,“教授,姜尋楚不是普通人,想問出點什麼,還得需要時間。”
“但是……”
白大褂有些不耐煩,哪裏還有面對姜尋楚的和藹可親。
“但是什麼?”
“但是我感覺他可能察覺到什麼。”眼鏡男道。
“那就沒辦法問了嗎?”
“也不是,只是需要更多的時間。”
“現在沒那麼多時間!”白大褂顯得很暴躁,“必須儘快問出來。”
“教授,這……”眼鏡男爲難,他想了片刻,道:“如果使用藥物,可能會容易一點。”
白大褂當即道:“那就用。”
眼鏡男:“教授,用藥會有後遺症。”
白大褂:“我現在只要知道我要的東西到底在哪兒!”
眼鏡男:“那得讓姜尋楚再來一次,想辦法給他用藥。”
白大褂:“這件事我來解決,你能確定這次能行?”
眼鏡男:“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白大褂:“行,我會安排,人到了就叫你,你先去準備吧。”
眼鏡男:“好的。”
…
靈瓊還真弄來了積分,正如她說的,姜尋楚不過分的要求,他們都會盡量滿足。
不過餐館裏的食物並不可口。
最後靈瓊決定回去泡麪喫。
靈瓊吸溜面的時候,姜尋楚出去了一趟,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盒子。
姜尋楚把盒子放在她面前。
靈瓊叼着一口面,擡起頭看他,吸溜一下,麪條被她吸進去。
“這什麼呀?”她含糊不清地問。
“禮物。”
“禮物?送我的嗎?”崽崽開竅了?!
“嗯。”
靈瓊眸子一亮,推開泡麪,將盒子拉過來。
盒子乾淨嶄新,還綁了絲帶。
靈瓊抿着脣角笑,喜滋滋地拆開絲帶,打開盒子。
盒子裏疊放着一條淺藍色的小裙子。
靈瓊將小裙子拎出來,不是很誇張,但又比尋常的裙子稍微華麗一點。
“喜歡嗎?”
靈瓊點頭,“喜歡。”
漂亮小裙子誰不喜歡呢。
養崽還是有回報的。
“那就好。”姜尋楚鬆口氣,怕送給她,她最後不喜歡。
這東西是他之前就問牧琛,讓他幫忙弄來的。
他送過來了。
至於爲什麼要送給她……
不知道,只是想送給她。
她喜歡的,就想給她。
靈瓊去把衣服換上。
裙子剛好在膝蓋,外面罩了一層紗。她皮膚白,不管穿什麼顏色的衣服都好看,都像是爲她量身打造的。
“謝謝。”
“你喜歡就好。”
靈瓊突然湊上前,姜尋楚往後一退,後腳跟撞到桌子,退無可退。
靈瓊伸手按着他後面的桌子,以半圈的姿勢貼過來。
“哥哥,我更喜歡你親手脫下它哦。”
“……”
姜尋楚覺得靈瓊騷話有點多。
小姑娘家家的……
就不害臊嗎?
……顯然她不。
她還很自然隨意,就好像是說了一句今天的泡麪挺好喫一樣。
姜尋楚把靈瓊推開,“不要再這樣講話。”
“我怎麼講話了?”
“不許說亂七八糟的話。”
“不許呀……”靈瓊歪了歪腦袋:“那哥哥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不許’的?”
“……”
姜尋楚彷彿看見前面到處都是坑,他不管踩哪裏,都會掉下去。
姜尋楚決定閉嘴,先上了樓。
靈瓊輕笑,坐回去,把剩下的泡麪喫完。
…
入夜的基地只有主要街道上的路燈,隔三差五地亮着。
其餘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巡邏隊伍從街道上走過,有整齊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色裏,有些突兀。
此時某個房間裏。
躺在牀上的人正揮着胳膊,似乎想要趕走什麼。
“不是我,不是我,別過來……”
她嘴裏低喃,緊閉着雙眸,卻滿臉的恐懼。
外面的腳步聲近了,似乎巡邏到這棟樓外面。
牀上的人掙扎得越發明顯,聲音也有提高,“別過來,我不想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錯了,你別過來別過來!!”
“啊!”
驚叫聲後,她從牀上彈坐起來。
冷汗順着背脊往下滑落,悶熱的環境裏,她卻只感覺到溼冷。
林妙如抱着腦袋,神經質似的掃着房間四周。
巡邏隊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歸於平靜。
林妙如越發覺得冷,她抱着胳膊,整個人都在發抖。
剛纔那個夢太真實了……
“林妙如……”
幽幽的聲音不知從哪裏響起。
好像是左邊,好像是右邊,又好像是……四面八方。
“林妙如……”
“林妙如……”
“你爲什麼殺我,你爲什麼要殺我……”
林妙如哆嗦得更厲害,她將腦袋埋在膝蓋裏,耳邊全是那個聲音。
爲什麼要殺她……
爲什麼……
林妙如突然抓着枕頭,砸向虛空,她從牀上站起來,扯着嗓子後:“我踏馬討厭你,討厭你!!”
“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站在琛哥身邊,憑什麼?”
“林妙如……”
林妙如:“你都已經死了,你以爲我怕你嗎?”
也許她自己提高音量的聲音,給了她勇氣,目光盯着房門,直接赤腳下去,‘唰’地一下拉開房門。
“我他媽不怕你!”
這話剛喊完,鮮血淋漓的臉猛地出現在她視野裏。
剛積攢起來的勇氣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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