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傳她是君行意的女人了。
現在見個面而已,還怕說?
“……”
…
這次上平安寺,秦楊氏沒來,秦靜宜倒是來了。
秦勝讓她跟着老夫人好好懺悔,老夫人也沒問爲什麼,讓人帶秦靜宜去她平日禮佛的地方。
秦勝要在平安寺待三天,靈瓊去見了老夫人一面。
老夫人脾氣很好,人也好相處,對秦勝的三個孩子都算不錯,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
不過原主以往是從來沒收到過,想來是被秦楊氏給昧下了。
說起來靈瓊還沒見過秦勝那個兒子。
“我爹不是還有個兒子,我怎麼沒見他?”靈瓊想到就問。
“三公子與同窗遊學去了,聽說要開春纔回來。”秋蘭這些事還是知道的。
遊學?
那不就是玩兒嗎?
“真好啊。”
“小姐,什麼真好?”
“沒什麼。”靈瓊擺擺手,唉聲嘆氣地進了裏屋。
秋蘭:“……”
沒什麼小姐嘆什麼氣呀?
難道是在老夫人那裏受委屈了?
秋蘭也不敢多猜,小心地伺候着。
平安寺因爲很靈的原因,經常有京都那邊的達官顯貴過來小住,所以平安寺擴建過好幾次。
整體環境其實算不上差。
不過君行意那是在地磚都鑲金的皇宮裏出來的人,肯定是看哪兒哪兒都嫌棄。
靈瓊就隨便多了,沒那麼挑剔。
…
翌日,二夫人過來叫靈瓊一起去小佛堂。
畢竟是女眷,平安寺就在不遠處弄了一個小佛堂,專供女眷。
靈瓊過去的時候秦靜宜已經在了。
秦靜宜臉色難看,明顯不樂意。
靈瓊在旁邊盤腿坐下,接過小和尚遞過來的小木魚,禮貌道謝:“謝謝。”
小和尚年紀不大,有些羞赧,“施主客氣了。”
小和尚趕緊退開。
“你可真是不挑啊。”秦靜宜在旁邊陰陽怪氣,“連人家小和尚都不放過。”
靈瓊瞥她一眼,甜軟的聲音涼幽幽的:“佛祖面前,小心說話。”
秦靜宜:“……”
秦靜宜看下四周,見二夫人離得遠,她扔下手裏的木魚,“我問你,你那天對我做了什麼?”
“我能對你做什麼?”
“……”
那天她莫名其妙跑去跟秦勝認錯。
等她清醒過來,已經被罰跪在外面。
最奇怪的就是她對那天的事,很模糊……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做那樣的事。
那天她回來後,就只見過她。
她自己肯定不可能去認錯。
所以只能是這個女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秦靜宜咬牙,“是不是你用了什麼巫術!”
這是她唯一能想通的。
“妹妹,佛祖在上,你可不要亂講。”靈瓊拿着木魚棒,雙手合十,朝着佛祖的方向拜了拜,“我坦坦蕩蕩,可不會什麼巫術。”
秦靜宜聲音提高:“你少在這裏……”
“施主,請您不要喧譁。”有人過來提醒秦靜宜。
秦靜宜:“……”
又不是她一個人說話,憑什麼就說她?
秦靜宜剛想指靈瓊,一扭頭髮現靈瓊閉着眼,敲木魚敲得有模有樣。
“……”
秦靜宜心底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
…
從佛堂出來,秦靜宜在偏僻的地方,再次攔住靈瓊。
“……”
何必呢!
知道了對你又沒好處。
秦靜宜:“你是不是會妖術?”
靈瓊語氣隨意:“多謝姐妹這麼看得起我,等我學會,讓你第一個嚐鮮。”
秦靜宜:“……”
靈瓊餘光掃到後面,眸子一亮,秦靜宜被她突然變臉嚇一跳,還以爲她是要對自己做什麼。
結果發現她看的是後面。
靈瓊擡手揮了下,“陛下!”
君行意身邊跟着一個和尚,聽見聲音,步子一頓,往靈瓊這邊看過來,
秦靜宜:“……”
陛下怎麼會在這裏!!
秦靜宜是怕君行意的。
……雖然她沒見過幾次。
秦靜宜趕緊行禮:“臣女見過陛下。”
君行意揮手,讓那和尚先走,他站的地方稍微高一些,此時倚着欄杆,睨着下方的人。
“你又在幹什麼?”他問。
秦靜宜還保持行禮的姿勢,君行意沒讓她起來,也沒對她說話。
秦靜宜低垂着的視線裏有裙襬晃過。
出於詫異,她擡頭飛快地掃了一眼。
靈瓊拎着裙襬,踩着臺階上去,披風往後揚起,像要展翅高飛。
秦靜宜嚇得臉都白了。
她竟如此無禮!
不行禮就算了,還朝着陛下跑過去!!
靈瓊上去,放下裙襬,規規矩矩地站好,“祈福保佑陛下呀。”
君行意像是從鼻子裏哼出來的氣音,“保佑朕早點死?”
靈瓊湊近一些,“保佑陛下早點來娶我。”
“……”君行意指尖抵着她額頭,推開,“你做夢呢?就憑你也想朕娶你?”
“我這張臉不好看嗎?”憑美貌上位不行嗎?!
“……”
面對這張臉,君行意實在是說不出她不好看的話。
君行意屈指敲她腦袋,冷着臉道:“說話注意分寸,再有下次,小心你腦袋。”
…
秦靜宜雙腿都在打顫,可是那邊的人,還沒讓她起身。
兩人站得很近,說話聲不大,她根本聽不見。
從秦靜宜的方向看過去,兩人顯得格外曖昧。
實際上君行意神情有些冷淡,甚至是有些嚇人的,不過被靈瓊給擋住了,秦靜宜看不見。
君行意倚着欄杆的姿勢變了,他似乎準備離開。
走了兩步纔想起還有個人,他擡手指着秦靜宜,“你跪這兒吧。”
秦靜宜:“???”
靈瓊同情一秒姐妹,然後高高興興地跟着君行意走了。
二夫人出來就見秦靜宜跪在地上,“哎喲,二小姐這是怎麼了?”
秦靜宜緊咬着牙,雙眼通紅,眼底滿是怨怒。
二夫人裝作沒看見,關心地問:“二小姐,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走開!”
秦靜宜大吼一聲。
“不要你個狐狸精假惺惺!!”
二夫人表情微微一變,妝容精緻的面上露出勉強的笑容。
她起身讓丫鬟扶着她,“二小姐,我好歹也是府裏的二夫人,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有些過分。”
“我說錯了嗎?你本來就是靠手段勾引爹爹進的府,你不是狐狸精是什麼事?”
“罷了。”二夫人不和秦靜宜計較,嘆口氣,帶着丫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