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婷婷微微皺眉，她怎麼看上去像沒事人一樣？
不對啊……
她以爲自己看見的，會是她躲着不見人，或者痛哭流涕的樣子。
何婷婷揣着滿肚子的疑惑進去。
靈瓊聽見動靜，回頭看她，接着突然轉身，“何婷婷。”
“……幹嘛？”
“我有點餓，你去給我弄點喫的唄。”
“晚上不許喫東西。”何婷婷繃着臉。
“我就要喫，現在，立刻，馬上。”靈瓊露出乖巧的微笑，“麻煩你了。”
何婷婷：“……”
“這麼晚了，我上哪兒去給你弄東西喫？”
靈瓊像個任性至極的大小姐，“那我管不着，這是你應該考慮的。”
“你……”
靈瓊拿着手機點來點去，何婷婷表情微變。
這女人怎麼回事……
她昨天晚上明明沒有回來，
何婷婷氣勢洶洶地走了。
姚菲兒從她鋪位簾子後探出頭來，趙霜一臉的震驚。
“杳杳……何婷婷是瘋了嗎？”
她竟然那麼聽話。
而杳杳突然像個欺負小可憐的惡毒女配是怎麼回事？
是他們的錯覺嗎？
“應該沒有。”
“那她怎麼那麼聽話。”換以前，不早翻天了。
還給你弄喫的，弄炸藥給你喫還差不多。
靈瓊噙着一抹淺笑，給她們一個神祕兮兮的表情。
趙霜和姚菲兒對視一眼，隱約猜到點什麼。
何婷婷不知道找誰想的辦法，真弄來一些夜宵。
靈瓊也不排擠她，拉着她一起喫。
何婷婷：“……”
最後喫完了，靈瓊一邊擦手，一邊道：“你要敢去告狀，你也跑不掉。”
何婷婷：“！！！”
何婷婷整張臉漲得通紅，有怒不敢發。
何婷婷一肚子氣，好不容易躺下，翻來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機問她經紀人昨晚怎麼回事。
經紀人那邊有一陣纔回復。
[沒聽見什麼風聲，應該沒出什麼意外，怎麼了？]
[沈杳杳回來跟沒事人似的，你說她……]
何婷婷把自己的想法和經紀人說了。
不是說那個大佬脾氣很怪的嗎？
爲什麼她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還有心情使喚她！
[說不定是攀上高枝了。]
何婷婷心底咯噔一下，不會吧……
那種人她也能忍受得了？
…
何婷婷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洗漱的時候磨磨蹭蹭。
等靈瓊起來，她就一直往她身上瞄。
靈瓊穿的睡裙，剛好到膝蓋，沒有袖子，兩條胳膊和脖子上白皙如玉。
何婷婷：“……”
“你看我一早上了……你不會是暗戀我吧？”
靈瓊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何婷婷嚇一跳。
她猛地往後退幾步，“誰暗戀你！”說完她轉身走了，拿着自己的東西先一步離開。
靈瓊扯着嘴角笑一下，去換訓練服。
她們的日常極其枯燥，除了練習就想練習。
有的人練習兩三年，都不一定能出道。
靈瓊使喚何婷婷上癮，喝水要叫她，拿衣服要叫她，打飯佔位置要叫她。
何婷婷竟然都照做了…
…
何婷婷就想找點證據，證明靈瓊那天遭遇了什麼事。
可惜……
一無所獲。
平靜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親親，你怎麼不揭穿何婷婷？】
“揭穿她幹嘛，揭穿她我使喚誰去。”
【……】此處應有太陽別稱。
果然人得狠纔行。
你惡我比你更惡。
只要夠狠，管你三十六計七十二變，我就留着你。使喚你，折騰你……讓你恨我還不敢拿我怎麼樣。
…
選秀節目定在七月初開錄，他們差不多要在那裏待上兩三個月。
這次去的人有五個，對一個公司來說，人數不算少了。
出發的時候，姚菲兒和趙霜來送靈瓊，兩個人都挺希望她能出道。
靈瓊上車挑了個位置，還特意給何婷婷留一個。
“何婷婷，這兒。”
“……”
何婷婷臉上扭曲一瞬，咬牙坐過去。
“沈杳杳，你到底想幹什麼？”
靈瓊眨巴下眼：“大家都是好姐妹，我不想做什麼呀，我們可以好好相處的嘛。”
何婷婷：“……”
誰要和你好好相處！
你他孃的那是好好相處的嗎？
根本就是把她當跟班使喚！
車子已經啓動，何婷婷不好再換位置，只能含恨坐在靈瓊旁邊，被她理所當然地使喚。
這個選秀節目一共108人，大部分都是有公司的練習生。
少部分的素人和一些自帶流量的網紅主播之類的選手。
這個節目最終以成團出道爲目的，成團位只有五人。
一百零八人，爭五個名額。
想想這是多麼的慘烈。
這節目下了不少功夫，請的導師都是圈內大佬。
靈瓊對於努力搞業務還是挺感興趣，畢竟搞好業務才能賺更多的小錢錢買漂亮衣服，包包，養崽崽不是。
比賽期間手機全部沒收，靈瓊完全沒辦法知道外面的情況。
每天不是面臨考覈，打分，就是淘汰比賽。
雖然挺累，但時間也過得挺快。
原主唱跳皆可，第一次打分就拿了高分，導師對她期望挺高。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
更別說這一百零八個女生。
靈瓊簡直就是衆矢之的，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
這其中當然不乏有何婷婷努力挑撥離間的成果。
可是很快就有人發現，對她有意見的人，和她折騰兩次，突然就一口一個杳杳，叫得十分親熱起來。
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團寵。
要喝水有人遞，要毛巾有人遞……
別人是魔鬼訓練，她簡直像是來享受的。
何婷婷氣得吐血。
這些人怎麼回事？！
何婷婷有次實在想不過，去找一個她‘策反’的女生問。
那女生是這麼回答的。
“哎喲，她那麼厲害，成團位肯定有她一個名額，我和她爭那不是自討苦喫嗎？還不如先打好關係，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而且她說話好好聽，人也好溫柔……”
何婷婷：“？？？”
她這人設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說話好聽這點何婷婷無法否認，可是溫柔……
她哪裏溫柔了？
就因爲她笑嘻嘻的？
她就是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