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見之前被莫名其妙追殺，後來發現是論壇上的一篇帖子。
帖子發佈時間和他當時找靈瓊的時間接近，所以這帖子是誰發的，不言而喻。
但佛見也不敢立即上線找靈瓊。
那帖子還在，沒有澄清，上線就會被玩家堵。
等佛見發現那帖子不見了，這才上線，找靈瓊興師問罪。
誰知道之前還挺叛逆的人，態度竟十分好。
他說什麼她都應着，一個字都沒頂。
即便是從一個遊戲角色，他都能看出乖巧二字。
【……】她那是想你的錢。
靈瓊過於聽話，佛見反而不好說什麼，最後乾巴巴的問。
[佛見：你最近學得如何了。]
[柳明璫：我覺得還不錯，感覺哪裏都可以去了。]
[佛見：真的？]
[柳明璫：是啊，騙你幹什麼。]
[佛見：那我們先試試看，你的能力到達到哪個地步了。]
[柳明璫：可以啊，什麼時候試？]
靈瓊一口答應下來，甚至是躍躍欲試。
佛見讓靈瓊弄到明天上恆遊戲的會議視頻。
上恆遊戲就是開發《風雲錄》的公司，也是她崽的公司。
[柳明璫：要會議視頻做什麼？不如我去幫你偷錢？我看那些電影裏，像我這樣的都被稱爲人工智能，轉別人的錢分分鐘的事！讓你一夜暴富不是夢！]
佛見在電腦前，差點一口水噴屏幕上。
[佛見：現在只是測試你的能力，確定以後你真的可以離開這裏。]
[佛見：還有少看那些電影！]
[柳明璫：哦。]
[柳明璫：你真的不要我幫你偷錢嗎？]
佛見嘴角抽了抽，用力打字。
[佛見：不用！]
[柳明璫：那你給我打點錢吧。]
[佛見：？？？]
剛纔還說幫他偷錢，怎麼轉頭就問他要錢了？！
[佛見：你要錢做什麼？]
[柳明璫：我幫你幹活，你不應該給我錢嗎？那個什麼都寫了的，幹活有錢拿！]
[佛見：可是你要錢幹什麼？]
[柳明璫：你管我幹什麼，你要是不給我，我就不幫你！]
[佛見：……]
靈瓊連個實體都沒有，佛見也沒辦法控制她，只能哄着。
[佛見：我怎麼給你？]
[柳明璫：你開個賬戶，存進去，把卡號告訴我就行。]
佛見心底微微驚訝，她已經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還是……
只是看了亂七八糟的電影，單純的想把錢存起來？
佛見答應靈瓊一會兒就去辦。
[佛見：記住，是明天上午九點開始的那場會議。]
[柳明璫：哦。]
[柳明璫：你退下吧。]
[佛見：……]
佛見還想說什麼，但靈瓊明顯不想聽了，剛纔的乖巧像極了幻覺。
最後佛見把話忍回去，等明天再說。
…
“蘇總，時間不早了，您要不回去休息休息？明天早上還有會……”
辦公室裏，伏案的男人擡起頭來，俊美的臉龐略顯疲倦。
他伸手揉下眉心，對助理道：“你先回去。”
助理：“可是您的身體……”
蘇星渚揮下手，助理噤聲，嘆口氣，退出辦公室。
蘇星渚繼續處理了一會兒文件，可能實在是倦了，仰頭靠着椅子休息。
蘇星渚閉着眼休息一會兒，並沒什麼睡意，文件也看不下去，最後索性打開電腦登陸游戲。
遊戲登進去就是他的人物面板，他還是在白天下線的地方。
遊戲的時間和現實裏是一樣的。
此時遊戲裏也是夜晚，天空換成了漫天繁星，一些植物會在夜間發光，充當了照明作用。
不知淵四周的雲霧翻騰，映着那漫天星辰，和山崖上搖曳的發光植物，有一種說不出的靜謐。
蘇星渚打開面板，輸入‘柳明璫’三個字。
這個NPC應該在傾雪宮，她白天怎麼會跑到不知淵來？
還騙玩家往下跳……
【附近】柳明璫：你上線了啊？
蘇星渚都沒來得及去查，附近就蹦出來一句話。
蘇星渚：“……”
【附近】歸無：你怎麼還在這裏？
此時四周不少地方起了霧，蘇星渚沒看見她在哪裏。
不過能使用附近頻道，肯定在這附近。
【附近】柳明璫：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
【附近】歸無：……
蘇星渚看見淡薄的霧氣裏有暖黃的光逐漸亮起。
柳明璫這個角色是花了功夫的，她的形象在遊戲中，絕對算得美貌。
此時挑燈走來，裙襬拂過腳邊遊移的薄霧，飄渺如仙。
衣服也不對……
蘇星渚不動聲色的觀察。
【附近】柳明璫：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上線玩遊戲，不睡覺的嗎？
【附近】歸無：睡不着。
【附近】柳明璫：那你現在想做什麼？我可以和你組隊，陪你玩兒，反正我也不睡覺。
靈瓊主動推銷自己。
花錢買來的時間，怎麼能浪費！！
【附近】歸無：不用。
對話這麼流暢……和其他NPC完全不一樣。
【附近】柳明璫：……
怎麼回事！！
【附近】歸無：你是NPC？
【附近】柳明璫：嗯。
靈瓊狐疑，崽子咋回事？
她那個副本不算是什麼小副本吧？
她作爲BOSS，難道連名字都不配讓崽知道？
之前他看見自己好像確實沒有任何奇怪，就好像看見一個普通玩家。
所以崽是真的不知道她？
不應該啊……
資料裏顯示，他可是全程參與，這麼重要的角色，怎麼可能不知道。
【玩家‘歸無’邀請您加入隊伍】
靈瓊面前彈出一個對話框，剛纔還拒絕她的男人，改變了主意。
靈瓊哪兒能拒絕，趕緊同意。
玩家可以和NPC組隊，方便做一些任務。
不過沒有任務的情況下，是無法組隊成功的。
蘇星渚看着隊伍裏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這遊戲……不對勁。
【隊伍】柳明璫：我們去幹什麼？
【隊伍】柳明璫：你怎麼不說話了？
【隊伍】柳明璫：理理我呀。
【隊伍】歸無：去玉凰臺。
歸無往山下走，靈瓊自動跟隨。
【隊伍】柳明璫：好啊。
——萬氪皆空——
蘇星渚：這個NPC不對勁。
靈瓊：這個崽不對勁。
小仙女：投月票很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