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議論,只能默默的看着。
他們哪裏還敢胡亂開口,臺下的人,其中不乏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他們此時只希望置身事外,而那些有錢人,則是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
“錢先生,你回答不上來是嗎?”
林天來居高臨下的看着錢漢良,質問道。
“既然解釋不清,那就去局裏慢慢交代,來人,把他帶走。”
林天來一下令,立即有兩位保鏢走上來。
錢漢良狼狽的站起來,咬牙切齒道:“林總,就算我有問題,恐怕也不該你來管吧。”
錢漢良打算破罐子破摔,他是得罪不起林天來,可一旦被帶走,他以後都要在小屋子裏度過了。
臺下衆人都驚了,他一個小小的正部職位,卻敢公然反抗。
林天來一臉冷漠道:“我是軍域的士兵,可以先把你拷走,再向上頭稟報,你這種敗類,我實在看不下去,來人,帶走。”
錢漢良被兩名保鏢一人架着一邊,直接將他擡了起來,錢漢良拼命掙扎道:“你們沒有權力帶走我,放開我,放開!”
錢漢良崩潰了,早知如此,他就應該低調點。
打死他都想不到,只是送個禮物,卻害了自己下半輩子。
無論錢漢良怎麼喊,怎麼求饒,林天來都冷着臉,無視了他。
“還有他,連他一起帶走。”
這時,林天來又指向了錢多多。
一旁的錢多多還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原本以爲這次會大出風頭,可自己的父親卻被拷走了。
緊接着,又上來兩名保鏢,將錢多多押走。
“林總,不關我兒子的事啊!”錢漢良絕望的大喊。
要是連錢多多都被抓了,那他們家可就徹底絕後了。
“與我無關,收錢的是我爸,不是我,你們抓我爸,別抓我啊!”
錢多多哭爹喊爹,急的連自己的爹都出賣了。
臺下的人都被林天來的做法給嚇的愕然了,手段犀利,態度堅決。
“活該。”蘇如煙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陳洋笑道:“開心嗎?他以後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嗯。”
蘇如煙點頭,應了一聲。
擺脫這種噁心之人,她怎能不開心。
林天來站在臺上,目光凝重的掃視了衆人一眼,嚴肅道:“我要特別提醒一些人,你們自己什麼身份自己清楚,你們不乾淨,我管不着,負責人也不會管。”
“但別把你們那一套用在負責人身上,負責人不喫這套,今天你們送來的禮物,負責人全部拒收,你們全都帶回去。”
“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就算了,但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有下次,後果自負。”
說完,林天來身上爆發出一股寒意,臺下衆人全都嚥了一口唾沫,大氣都不敢喘。
林天來雖然年輕,可他卻能震懾住所有人。
衆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下馬威,而錢漢良的結果,就是殺雞儆猴。
下臺前,林天來拿上錦旗,笑着對蘇海峯道:“蘇先生,這面錦旗我可以帶走嗎?”
蘇海峯連忙道:“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送給負責人的。”
“蘇先生,你很有前途,負責人很看好你,千萬不要令他失望。”林天來認真道。
“好,好,我會的。”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林天來離開前,與陳洋對視了一眼,用點頭作爲迴應。
等林天來離開後,只剩下冒着虛汗的衆人。
接待會結束,走出現場,蘇如煙心有餘悸的對蘇海峯道:“爸,這次你可要好好感謝陳洋,要不是陳洋,可能你也要被拷走。”
蘇海峯輕咳一聲,瞟了陳洋一眼道:“瞎貓碰上死耗子。”
蘇如煙沒好氣道:“爸,你這麼說就太沒良心了。”
蘇海峯也認爲挺不好意思,便擺手道:“行行行,這次是他的功勞,以後他可以住在我們家。”
“這還差不多。”
蘇如煙撇了撇嘴。
“錢漢良那個王八蛋,看他一直跟我作對,這次真是自食其果。”
蘇海峯心情愉悅道,以後在部門就沒有人和他針鋒相對了。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進去走個流程就能出來,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如煙發愁道。
蘇海峯的臉也僵了下來,錢漢良的人脈他是知道的,林天來沒有資格關他一輩子。
“別擔心,他進去,就一輩子都別想出來。”陳洋肯定道。
錢漢良這對父子,是死是活,全憑陳洋一句話的事。
陳洋會一輩子將這對父子關在鐵欄裏,永遠都不能出來。
這就是觸碰陳洋底線的下場。
“爸,錢漢良被拷走,你身上的副字可以去掉了。”
蘇海峯一聽,立即大笑道:“對對對,鬥來鬥去,最後是我贏了,陳洋,這次多虧你出的注意啊。”
陳洋笑道:“爸,你開心就好。”
蘇海峯突然發現,自己的這個女婿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雖說是個勞改犯,但今天也讓他出了一口惡氣,並且自己還會得到上頭的嘉獎,升職。
“如煙,走,咱們去喫飯,爸請客。”
蘇海峯心情暢快道。
陳洋婉拒道:“爸,如煙,你們去喫吧,我還有件事要去辦。”
分開之後,陳洋來到一家高級飯店包廂。
“二少爺!”
陳洋一進去,陳伯立即站起來恭恭敬敬叫了一聲。
但陳洋沒有回答他,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眼前一位高貴的婦人。
“三陽公司是誰的主意?”陳洋冷漠道。
“我和你爸的主意,也是爲了彌補這些對你的虧欠,怕你不同意,所以找了太主。”婦人名叫柳影,是陳洋的親生母親。
“彌補?我不需要,我來不是見你這位母親,而是要提醒你,以後不要自作主張。”
陳洋的聲音始終冰冷,不帶一絲情感,隨後轉身便要走。
“洋,你要怎樣才肯原諒我們?”
婦人起身,急忙問道。
陳洋頓住腳步,沉聲回道:“讓他親自過來給我下跪道歉,再去坐五年牢贖罪,我便可以考慮。”
“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啊。”
“那就免談,回去轉告他,若是做不到,總有一天,我定取他性命!”
陳洋迸發出一股殺意,籠罩四周。
柳影和陳伯面露驚恐,這是切切實實的殺氣。
“呼…”
陳洋呼了口氣,穩定情緒道:“三天後是十五號,她的生日,也是我和她結婚五週年紀念日,我不希望要有人來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