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富偷偷用腳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江梅心,這種多餘的話就沒必要再說了。
周大富清了清嗓子,說道:“嵐心,我們這次來,時間很急,你什麼時候能把錢拿給我們?”
江嵐心一時答不出來,她看了看蘇如煙,目前也只有蘇如煙能拿出三十萬了,蘇如煙既然能買兩輛寶馬,拿出三十萬肯定不是什麼問題。
問題是她現在還有些後悔,三十萬就這麼給了江梅心,她心痛啊,可是她放出去的大話,又不好收回來。
江嵐心想了想,才說道:“明天吧,去銀行取錢也需要一點時間。”
江梅心滿臉笑意道:“好好好,那就明天。”
這時,周大富突然說了句:“咦,一航去廁所,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沒回來?”
“我去看看。”
江梅心起身,正準備離開包廂出去看看,萬一出了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響發出,包廂的門被人用力踹開,緊接着,就看到週一航像條死狗似的被人丟進來,身上還髒兮兮的,鼻青臉腫,一看就被揍的不輕。
江梅心最心疼自己的兒子,她看到週一航被打的這麼慘,尖叫一聲,趕緊跑了上去。
“一航,你怎麼樣?沒事吧?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江梅心急的眼睛都紅了。
週一航一臉恐懼的看向包廂的門,江梅心也順着週一航的目光看去,只見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走進來。
江梅心怒目圓瞪的衝他們大吼:“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打我兒子?”
一個臉上滿是麻子的男人瞪着眼睛道:“你兒子犯賤,欠收拾。”
原來,週一航去上廁所,從廁所出來後,正好看到女廁所出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穿的很性感,週一航色心大發,便走上去調戲,哪知道正好是這個麻子男的女人,麻子男立刻就把週一航狠狠的揍了一頓。
週一航被打的死去活來,一邊哭一邊求饒,可麻子男根本不理會,即使週一航搬出蘇家的名號,也沒有絲毫作用。
週一航不知道的是,蘇家在江城幾乎沒什麼地位,稍微有點勢力的大哥,都不會把蘇家放在眼裏。
江梅心聽完事情的緣由後,看了一眼麻子男身邊的女人,罵罵咧咧道:“看看你的女人,穿的這麼風騷,肯定是她勾引的我兒子。”
在江梅心看來,自己的兒子不會犯錯,都是別人招惹的他。
麻子男氣的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猙獰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講道理,果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老子的女人再怎麼穿,關你兒子屁事?”
江梅心一副潑婦的樣子,叉着腰道:“自己的女人不管好,任由她賣弄風騷,反過來還怪我兒子?”
“你他媽的……”
麻子男忍受不了了,走上來,一巴掌呼在江梅心臉上,江梅心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臉倒在地上。
蘇如煙把頭扭過一邊,顯然不打算管這事,心裏反而還幸災樂禍,特別是看見江梅心被打,她心裏憋提有多痛快了,這就是活該,作賤的人,自然有人收拾。
麻子男聽到了周大富的話,不屑的冷笑道:“什麼狗屁蘇家,就算是蘇建國來了,老子都不會給他半點面子。”
“你就是這小崽子的死老爹吧,兒子犯錯,做父親的也有責任,過來,給老子跪下,就當替你這傻逼兒子道歉了,老子要是心情好,或許還能放你們一馬。”
麻子男指着周大富吼道。
周大富面色蒼白,雙腳都開始哆嗦,他急忙看向蘇如煙道:“蘇如煙,那可是你大姨,你難道就這麼見死不救?”
蘇如煙輕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像是沒聽見周大富的話一樣。
周大富咬了咬牙,又看向蘇海峯道:“海峯,咱們可是一家人,現在只有你們能幫我們了。”
蘇海峯無奈,遲疑片刻後,只好站起來,客客氣氣的對麻子男說道:“這位大哥,我是林業部正部,給小弟個面子,這次就算了吧,改天一定好好謝謝你。”
“噢,原來是林業部的人!”
麻子男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沉,吐了一口唾沫,冷哼道:“林業部算個屁,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件事也沒容易算了,你少跟我廢話,不關你的事就老老實實坐着,不然我連你一起打。”
蘇海峯一臉愕然,沒想到麻子男連林業部的面子都不給,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江嵐心小心翼翼的拉着蘇海峯坐下,這種情況不是他們家爭面子的時候,麻子男顯然不是好惹的。
麻子男又說道:“不給我跪下道歉也行,這小雜種摸了我的女人,我的女人能隨便摸的嗎?我看就賠個百八十萬好了,這樣我就能放了你們。”
說着,麻子男一腳踩在週一航的肚子上,陰笑道:“要是沒錢,他剛纔用那隻手摸我的女人,我就廢了他哪隻手。”
“不要,不要……”江梅心嘶聲道,她現在也不敢胡來了,可他們家上哪要這麼多錢賠啊。
週一航哆哆嗦嗦道:“大哥,我們沒那麼多錢啊,可我有輛寶馬7系,也值不少錢了,你想要就拿去。”
說完,週一航把車鑰匙掏出來。
蘇如煙見狀,氣的站起來,怒氣衝衝道:“週一航,你還要不要臉,這車是我們家的,你憑什麼給他!”
車要是沒了,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跟陳洋解釋。
麻子男這才注意到蘇如煙,當他看到蘇如煙面貌後,雙眼頓時冒出精光,都聽說蘇家有個長的傾國傾城的孫女,今天一見,果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