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在江城只是個二流家族,以許文傑的地位,完全沒必要把蘇如煙放在眼裏,就算許文傑要給蘇家一個面子,也不可能對陳洋卑躬屈膝。
“蠢貨,全都是蠢貨,你們還沒看出來嗎?陳洋並沒有我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老爺子說道。
江伊芙從來就沒有正眼瞧過陳洋,聽老爺子這麼一說,頓時不樂意了,說道:“爺爺,你可別老眼昏花,被他們給騙了,這一切肯定是蘇如煙故意安排的,就是爲了讓我們丟臉。”
“說你們蠢,你們還不承認,看着好了,總有一天你們會不得不信!”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一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看事情比他們透徹。
蘇家的情況老爺子怎麼會不瞭解,蘇海峯一直沒有得到蘇家的重視,蘇如煙自然是如此,怎麼會好好的就升職了,而且一下子職位還那麼高,這其中要是沒有陳洋在背後推波助瀾,他絕對不信。
當年陳洋能入贅蘇家,都是蘇老太太的決定,一開始蘇家人都不同意,但都被老太太一人給壓下來了。
如果其中沒什麼隱情,蘇家老太太會做這麼蠢的決定?
老爺子雖然猜不透這裏面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以及是肯定,陳洋絕不是傳聞中的廢物。
“從今天開始,誰再去招惹陳洋,別怪我對他不客氣。”老爺子警告道,他可不想以爲得罪陳洋,而害了江家。
江伊芙今天的臉都丟光了,一肚子火氣無法發泄,而且何成光還和她分手了,她實在忍不下這口氣。
打死她都不信陳洋能是什麼大人物,要不是蘇如煙的話,他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她堅信自己的想法。
同一時刻,縣裏的一家檯球廳裏!
這裏面的人,一個個刺龍畫虎,嘴裏叼着香菸,整個檯球廳煙霧瀰漫,言語之間也是粗話不斷,滿地的菸頭無人打掃,角落處堆積着無數的空啤酒瓶,除了他們,整個檯球廳裏再無別人,因爲普通客人根本不敢進來。
當週一航跟着他所謂的朋友進入檯球廳時,難受的氣味讓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他第一次來到這種腐臭的地方,心裏十分緊張,他今天要見的人,是縣裏的小混混,老狗。
“狗哥,人到了。”
週一航小心翼翼地走進檯球廳後,一羣惡人停下交流,雜亂的聲音變得安靜下來,每個人的目光都放在週一航身上,甚至還有人朝週一航舔了舔嘴脣,好像週一航是他們的獵物。
週一航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冷汗都浸溼了後背。
“狗哥。”走到老狗面前,週一航唯唯諾諾的叫了聲。
老狗搓着自己的下巴,脖子上戴着一圈釘子項鍊,就好像是狗鏈一樣。
“錢帶了嗎?”老狗什麼都不信,只信錢。
週一航深深嚥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帶……帶了。”
老狗一臉兇相道:“都他媽是站着撒尿的,老子又不揍你,你慫個蛋?”
老狗數了數現金,輕笑道:“如果不是看在小蒼蠅的份上,一萬塊錢就想讓我辦事,那你想的也太簡單了。”
“是是是,都是狗哥給面子,一萬塊錢當然不夠,不過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但是我讓狗哥對付的人是個有錢人,狗哥可以從她身上拿一些過來。”週一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臉上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
“哦?”
聽到這話,老狗立即來了興趣,笑呵呵說道:“對方是什麼人?在縣裏是做什麼的?”
週一航老老實實回道:“她不是縣裏人,是江城的,過節嘛,來縣裏玩幾天,她是我表妹。”
“表妹?”老狗詫異一下,這傢伙看起來就是一臉劍賤相,沒想到連自己家人都不放過,這就有意思了。
“你還挺狠啊,連自己表妹都要對付,而且還來找我辦事,你難道不知道我下手沒輕重嗎?你就不怕我失手把你表妹弄死?”老狗一臉陰笑。
週一航咬牙切齒的說道:“狗哥,你是不知道,我恨透我這個表妹,她就是個賤人,經常在我面前炫耀自己多有錢,我就是想出口惡氣,再順便讓狗哥撈點好處。”
老狗笑了笑,說道:“好,我就幫你出這口氣,不過我可提前說好,我拿到的好處,跟你可沒有任何關係。”
“那是那是,當然跟我沒關係,好處都是狗哥的,我不敢多要一分。”週一航點頭哈腰道。
他雖然愛錢,但他可不敢跟老狗搶好處,老狗出來混,就是爲了錢,錢比他的命還重要。
“行了,滾吧,遇見你這種親戚,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老狗踹了週一航的屁股一腳,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人,不過這種事與他無關,他只知道拿錢辦事。
週一航捂着屁股灰溜溜地跑了,那副窘態,引得檯球廳裏的人哈哈大笑。
週一航纔不在意自己有沒有丟臉,反正一出臺球廳,他就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剛纔在檯球廳裏面,他差點沒窒息。
“我草,都是一羣亡命徒啊,我可不想跟這些人接觸了,太他媽嚇人了。”
週一航打了個哆嗦,檯球廳他再也不想進去了。
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出一看,是江伊芙給他打來。
“怎麼了?”接起電話問道。
“週一航,我問你,想不想報仇?”江伊芙沉聲問道。
“江伊芙,有事直說,別跟我賣關子。”週一航的語氣又硬了起來,將剛纔自己的慫樣忘的一乾二淨。
江伊芙咬牙道:“我想找陳洋和蘇如煙報仇,你有沒有辦法?”
週一航聽到這話,雙眼直冒光,笑盈盈的說道:“辦法當然有,我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不過找他們辦事,需要花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