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哥,你有沒有發現這些樹木斷的很不對勁。”
矮騾子突然變得呼吸凝重了起來,看着陳洋問道。
“發現了!”
陳洋點着頭,正開始琢磨的時候,他的眼神變了。
難道說,這些樹並不是被猛獸撞斷的,而是人爲?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人的實力定然不容小覷啊。
“這……有點不太可能啊。”
陳洋實在有點不相信這裏的一切是人辦到的。
因爲能造成這一切的人,整個華夏,很少很少。
矮騾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聽說過,有些極端的人,就會用這種方式來練習自己的武力。”
矮騾子說完,頓時間汗毛倒立,如果真有這樣的可怕變態存在,那麼他們這一趟,還真來對了。
“如果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你口中的高手辦到的。”陳洋說道。
矮騾子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他已經六十多歲的年紀,不太應該會用這種剛猛的方式,或許,他新收了徒弟吧。”
“走吧,趕緊去找人,我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了。”
這也是陳洋的本性,遇到高手,他都會有一種想要結識的衝動。
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便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你們是誰。”
陳洋和矮騾子同一時間轉過身,只見一個光着上身的魁梧漢子站在他們不遠處。
即便是矮騾子這種大漢與他相比,都顯得弱小了幾分。
而且陳洋能夠非常明顯看到他的左肩肩頭有非常厚的結繭,這說明這一切的壯舉,都是他辦到的。
“你平時都是在這裏練習的吧?”陳洋開口問道。
“既然你知道,還不趕緊離開。”那人淡淡的說道,眼神沒有看不起的意思。
不過他對陳洋和矮騾子充滿了敵意,似乎陌生人對他來說,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
“我們是來見一陽先生的,他應該是你的師父吧?”矮騾子開口詢問道。
那人意外的看了一眼矮騾子,驚訝道:“你竟然知道我師父的名字,你是什麼人?”
“我曾受過他的指點,還望你能帶我們去見他一面。”矮騾子客客氣氣的說道。
那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啊,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你要能擋住我一拳纔行。”
這句話讓矮騾子苦澀的笑了,看看現場這些被撞斷的樹,要是換做血肉之軀,恐怕五臟六腑都得被震碎了,怎麼可能扛得住他一拳。
“放心吧,這裏的樹,也不是一次就被我撞斷,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厲害。”那人非常謙虛的說道。
就算如同他所說的那樣,硬生生的受他一拳,恐怕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好,我來試試。”
矮騾子深吸一口氣,上前走了一步。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猛,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你也好給閻王爺提提我的名字,我也想他記住我。”王猛咧嘴一笑的說道。
聽到這話,陳洋皺起眉頭,這傢伙擺明不會手下留情啊。
“不如我們換一種方式,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們贏了,你就帶我們去見你師父,要是我們輸了,我們馬上就走,而且從此不再過來,你覺得呢?”陳洋說道。
王猛鬆開捏緊的拳頭,疑惑的問道:“怎麼個賭法?”
“我是個文明人,要不,就石頭剪刀布,怎麼樣?”陳洋轉了轉眼珠子說道。
倒不是陳洋要耍小聰明,在陳洋看來,能不動手就儘量不動手。
看王猛也是個傲骨的人,如果陳洋出手,讓王猛輸了,可能會引起王猛的不滿。
矮騾子一臉懵逼和錯愕的看着陳洋,他竟然要跟這種高手比石頭剪刀布,這簡直是在扯淡啊,對方怎麼可能跟他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什麼是石頭剪刀布?”
王猛不解的看着陳洋,他從小就到山上來了,與外面的世界,幾乎是與世隔絕。
而且在他的記憶中,也幾乎把山下的所有事情忘了,他現在只記得自己日復一日的撞樹,練習,完成師父交代的任務。
當王猛露出疑惑的表情時,陳洋大喜,這人應該是長年隱居山林,所以對外界的瞭解很少。
雖然他很能打,可腦子的智力確實一般,毫無心機城府,對於這樣的人,陳洋應付起來,還是非常簡單的。
當然,陳洋也不敢玩得太過分,要是惹惱了他,一言不合就開打,恐怕會把事情給搞砸了。
陳洋把遊戲規則給王猛講解了一遍,從未接觸過外界事物的王猛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種常見的小遊戲如同讓他發現了新大陸。
瞭解了規則之後,王猛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下,對陳洋說道:“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快開始吧。”
“願賭服輸,我們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輸了,就得帶我們去找你師父,不能反悔。”陳洋提醒道。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自然要願賭服輸。”王猛一臉認真的說道。
矮騾子看着這讓人意想不到的劇情,雖然只是一個常見的小遊戲,但是他此刻卻莫名的緊張了起來,一局定勝負,萬一陳洋要是輸了,他們就要下山,而且從此不能再上山。
“洋哥,你有把握嗎?”
矮騾子始終很不放心,畢竟再怎麼說,這始終是一個運氣遊戲,與自身實力毫無關係。
“這種看運氣的遊戲,我怎麼可能會有十足把握,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洋也很無奈,要不是顧慮太多,陳洋也不會用這麼無聊的辦法。
在說話的過程中,陳洋刻意把右手攤開成掌,並且不停的上下移動,吸引王猛的注意力。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對於王猛這種小白來說,還是能有很大的作用。
“石頭剪刀布。”
當兩人的話音落下,陳洋出了拳頭,而王猛,則是沒有任何意外的伸出了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