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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祝由之術

    “我告訴你啊,香港這邊可不叫喫早飯,那叫喝早茶,以後學着點!”

    “那還不是一樣。”

    在別墅裏喫過早茶以後,幾人就驅車趕往了位於香港中環的‘魯班易學研究會’。

    中環位於香港的中西區,是香港的政治商業中心。二十世紀七十年代也正是中環發展的全盛時期,許多跨國公司和銀行紛紛把總部遷居到這裏,因此,很多摩天大樓也就在那個時候拔地而起。

    古三看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心想什麼時候洛陽城也能發展成這樣就好了。

    ‘魯班易學研究會’位於中環地段上,一座獨立的金黃色幕牆包裹的三層小樓之內。在門口下車以後,古三環顧四周,發現整棟樓房的設計就如一隻蹲在地上的金蟾,而樓房正門的雙層門樓,就恰似金蟾巨大的嘴巴,順着門樓往外看,正是香港一家銀行的總部。

    古三想起祕書底本里就有對這種格局的註解,於是說道:“師叔,要是我看的不錯,這裏可是一個‘金蟾吸金’的佈局啊!”

    “哦!說說看?”王建平看着古三,微笑道。

    古三微微一笑:整棟樓房坐西南、朝東北,大門口面對銀行……按說銀行財旺,一般的住宅要是長期相對,不但承受不起還會對其不利,但是這棟樓房卻設計出了一隻金蟾形,尤其是大門的雙層門樓就象是金蟾大嘴,吸進八方財氣……因此,我推斷這應該是個‘金蟾吸金’的佈局,真可謂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啊!”

    王建平聽完古三的分析後,微微點頭道:“真是孺子可教也,小小年紀竟能看懂此等高深佈局。不過我告訴你,‘金蟾吸金’這個佈局可具有極大的雙面性,用的好皆大歡喜,用不好就會反被財吸……到那時不但自己會家破人亡,就連周邊鄰居也要跟着倒黴三年,所以一定要慎用。”

    古三點頭稱是後,幾人便走進了樓內。

    整棟樓房除了一樓是大格子間的辦公區外,二樓還分隔出了很多辦公室,上面分別寫着:命理研究辦公室、風水陰陽宅研究辦公室、周易八卦藏書室……三樓則是王建平的辦公室以及重要客戶接待區。

    古三左右環顧,辦公樓裏不但可容納幾十個人辦公,而且在設計上也是古樸典雅,到處都掛滿了標由‘魯班易學研究會’設計的風水案例,有住宅樓盤、別墅洋房、政府機關、還是大型公司廠礦……

    古三目不暇接,心想嘀咕道:真是沒想到啊,在中原被認爲的封建迷信,竟然在香港有着如此大規模的發展,要是爺爺能看到這些,肯定會非常欣慰。

    幾人在三樓的辦公室坐下之後,王建平突然問道:“古三啊,關於天陵你瞭解多少?”

    “目前只知道是在‘崑崙之內、白雲之巔’,除此之外,一無所知,別說天陵的具體位置了,就是連天陵是誰的陵墓、何時所建都不清楚。師叔,天陵如此神祕,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啊?”古三回道。

    王建平聽完了古三的話後,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道:“要是不神祕就不叫天陵啦!”

    猴子接過話道:“可是師伯曾說過,我們必須要趕在內地方面之前進入天陵。”

    “這一點我也清楚,可是相傳天陵的兇險和詭異程度遠遠超出了世人想象,因此並非普通的帝王陵墓可比,我料定此行必是兇險萬分。”王建平若有所思。

    蝶兒插話道:“師伯曾說天陵和龍脈有着莫大的關係,既然天陵如此神祕,那師父您又是怎麼知道有人想對雙鳳龍脈下手呢?”

    王建平微微一笑道:“有一次我在港督府和一位伯爵聊天,從他的話中我瞭解到有一股神祕力量正在打探‘雙鳳龍脈’,而且連內地的政治勢力似乎都參與其中,因此我感到事情不妙,所以才讓你們前去內地。”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王建平

    沉思了一陣,道:“再等兩天,等他們一到就可以行動了。”

    “他們,他們是誰啊?”不僅古三迷惑,猴子和蝶兒也是不解。

    王建平神祕一笑,道:“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至於現在,我看你們還是抓緊時間好好玩兩天吧!”

    華燈初上的香港霓虹閃爍,夜色中的維多利亞港似乎有着萬般柔情,那盪漾在兩岸的燈光忽明忽滅,和快要燃盡的晚霞一起親密地閃爍着、嫵媚着……古三、猴子和蝶兒坐在遊輪上,從港口滑過,欣賞着美麗的維多利亞港。

    “怎麼樣古三,香港比中原要好吧?”猴子拿着一瓶可樂猛喝一口後道。

    古三盯着霓虹倒影在水面上的絢麗色彩,回道:“香港是很好,不但景色迷人還有着無限繁華,可是在我心裏香港就是再美,也比不上廣闊的中原大地。”

    蝶兒坐在遊輪的甲板上,接過話來:“要我說啊,香港有香港的好,中原有中原的美。”

    “算了,再議論下去就變成雞生蛋和蛋生雞啦,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喫頓好的吧!要是過兩天真去尋找天陵,那就是想喫也找不到地方了。”猴子說完後又象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接着道:“對了蝶兒,我記得你上次在拘留所裏,可是說要請古三喫大餐的啊,怎麼樣?現在可以兌現承諾了吧?”

    蝶兒整理了一下被海風吹亂了的頭髮,笑道:“我是說過要請三哥喫大餐,可又沒說請你,你瞎高興啥?”

    “我哪有高興啊,我這還不是爲你好嘛!免得你留下了亂許承諾又不兌現的壞名聲。”猴子笑着道。

    “可是,可是師父這個月給我的錢我都買衣服了,現在沒錢啦!還是大師哥你先幫我墊上吧,等下個月我再還你。”蝶兒裝出一臉無奈,還故意把口袋翻開給猴子看。

    猴子看了看蝶兒的口袋,無奈地搖頭道:“哎,爲什麼出血的總是我啊?”

    古三也笑着湊了過來道:“我這裏還有一點糧票,可是香港不通用啊。”

    “去一邊吧你……”

    三人就這麼嘻嘻哈哈地在碼頭上了岸,驅車向着旺角天后廟附近的一家餐館趕去。

    蝶兒在車裏翹着嘴巴道:“旺角能有什麼好喫的,那裏亂七八糟的。”

    “這你就不懂了,我從小就在旺角長大,香港民間的美食可都集中在那一帶,大酒樓裏你根本就喫不到。”猴子接過說道。

    其實猴子說的沒錯,與現在的香港政府打造的旅遊特色地區不同,七十年代的香港旺角,是個三教九流集聚的地方。

    除了內地人以爲,還有東南亞以及其他地區偷渡來香港的人,差不多都聚集在旺角,各種不同的文化信仰在這裏碰撞融合……當然,也包括飲食文化,所以旺角一帶的民間美食,從八十年代以後是越來越出名,以至於現在去香港的遊客都要到旺角去品嚐一下。

    不過,在七十年代初期,也只有生活在那裏的人才知道。

    說話間已經到天后廟附近,猴子把車停了下來,三人魚貫從車裏出來,向着餐館走去。可是蝶兒卻突起停下了腳步,眼神被路旁電線杆上的一張黃紙給吸引住了。

    古三看到蝶兒站那裏不動,納悶道:“蝶兒,怎麼了?”

    “你們快來看。”蝶兒回道。

    順着蝶兒的目光看去,路旁的電線杆上貼着一張書頁一般大小的黃紙,上面寫着幾行紅色大字。

    天黃黃,地黃黃,

    我家有個夜哭郎!

    過往君子念一遍,

    一覺睡到大天亮。

    猴子看了半天,不以爲然道:“蝶兒,這有什麼奇怪的,這不就是普通的民間祝由之術嘛!老百姓家裏有小孩子夜裏苦鬧的厲害,都會用這種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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