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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前世註定

    第五副畫依然是在這個道觀裏,不同的是,男嬰正在被另外一個看不清容貌,但看身形體態,卻好似是現代(文~革)農民打扮的老頭,給抱在了懷裏。

    第六副場景大變,講的是一個二十來歲左右的年輕人,在一道山清水秀的山谷瀑布邊上,正昏迷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只是,這個年輕人似乎受了傷,胸口涌出大片血跡,而在第一幅畫裏出現過的那個穿紅兜兜的胖小孩,也在這副畫裏出現了,只不過,他正蹲在年輕人的身邊,好像是在給年輕人的嘴裏喂着什麼東西一般。

    第七副畫,畫得是一羣嘴角上掛着詭笑的奇怪孩子們,正在一領頭的帶領下,跳着一種類似於祭奠般地詭異舞蹈,而在他們的中間,在上一副裏出現過的那個年輕人,則正雙目緊閉着躺在裏面,顯然,此時的年輕人已經氣絕身亡,只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罷了。

    第八幅,顯示的正是眼前的這座宏偉宮殿全景,但不同的是,壁畫裏的這座宮殿卻並不是在冰層下面,而是在座座直插雲頂的雪山溝壑之間,並且尚未完工。此時,成千上萬個赤身裸體民工模樣的人,正密密麻麻地分佈在宮殿裏面敲敲打打地建造着……而在其中的一座已經完工的亭臺頂端,一個身穿黃色盔甲將軍模樣的人,則騎在一頭獨角怪獸的身上,目視着整座正在修建中的宏偉宮殿……

    但從整體上來看,不管是整座宮殿的外形,還是密佈其間的道路,都形成了一個完好的‘胎兒’形狀。

    ……

    說到這裏,相信大家也看明白了,這些壁畫顯示的應該就是古三出生後,被爺爺古業績抱走和他在王屋山無意間進入天門仙境裏的情景,而在壁畫裏出現的那個老道人以及穿紅兜兜的胖小孩,也應該就是在天門仙境裏出現過的那兩個仙人了,只不過,這些事情,傅中庸卻並不知道而已。

    但儘管如此,傅中庸還是看出了壁畫裏的男嬰,應該就是自己的主人古三,因爲壁畫裏那個年輕人顯然是男嬰長大後的樣子,而年輕人的容貌,卻又和古三一般無二……

    只是,奇怪的是,那個和古三一起出現的女嬰,卻在後面的幾幅壁畫裏並未再次出現。而且,這些壁畫顯然是刻繪於幾千甚至是上萬年前,那麼,在那麼遙遠的一個年代裏,刻這些壁畫的人,怎麼就會知道幾千年後所發生的事情呢?

    這讓傅中庸在目瞪口呆之際,也不禁陷入了一片迷茫……

    可是迷茫歸迷茫,傅中庸還是清楚的很,眼前必須要想辦法儘快出去和古三匯合,因爲在第七副壁畫裏顯示的古三,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壁畫裏在給他舉行詭異祭奠儀式的領頭小孩,看容貌也正是女樹樹目上所結出來的那一個……

    此時已經顯而易見,這幾幅詭異的壁畫並非是空穴來風,而古三也很有可能正在危險之中!

    傅中庸焦急地盤算着,這他孃的可該怎麼辦?如果要是按照壁畫上的提示,小主人此刻已經身處危險之中了!不行,一定得想辦法出去,決不能在這裏久留,是以,便開始四下裏查看了起來。

    這個位於建築裏面的空間密不透風,根本就看不到外面,而四周的牆壁上除了那八副詭異的壁畫以外,也別無它物。如此看來,傅中庸剛纔之所以會被吸進來,應該完全是受到了外力影響,當然,這種外力很有可能就是類似於奇門遁甲中的結界一般,也就是說,傅中庸在外面所站的位置,剛好是位於一個結界之口……

    可問題是,這進來容易出去可就難了,傅中庸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辦法來,當下不禁急得猶如煙熏火燎,和熱鍋上的螞蟻沒啥區別,就那麼地在不大的室內轉來轉去。

    但正在這個時候,那堵吸他進來的牆壁卻突然變得虛無縹緲了起來,就如水上鱗波一般微起漣漪。傅中庸一愣,暗道奇怪,莫非是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故意拉俺進來,現在看俺焦急又要放俺出去?嗯……管他孃的,只要能出去就好。

    想到這裏,傅中庸便試探着小心翼翼地向那堵牆壁走去,果然,那突然形成鱗波的牆壁還真是出口,就這樣,傅中庸終於從裏面走了出來……

    可等傅中庸剛一站定,就突然發現在懸空冰臺上的那些孩子們所跳得詭異舞蹈,竟然和第七張壁畫裏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此時的古三還在冰臺

    下面警惕地看着,還沒有像壁畫裏顯示的那樣已遭不測。

    傅中庸當下大驚,立刻拉起古三就跑,在奔跑的過程中憑着記憶,終於七拐八繞地找到了第八副壁畫中,那個穿黃金甲的將軍所站的那座亭臺處,當然,這其中也有運氣成分在內。因爲傅中庸認爲,那黃金甲將軍氣勢不凡,必定是這座地宮的修建者,因此,他所選擇站立的地方,應該就是地宮內最安全的地方無疑。

    ……

    說到這裏,傅中庸終於停了下來,然後朝古三奴了下嘴,接着道:“怎麼樣小主人?你說這座如此詭異的地宮,竟然連你的生平之事都能提前刻繪下來,這他孃的不是陰曹地府還會是什麼?”

    聽完傅中庸的這番如同神話故事般地表述後,古三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實在無法相信,傅中庸所看到的那些壁畫,竟然描述的是自己的經歷,這根本就是不可思議……

    然而,從傅中庸的認真程度和他突然消失的過程上來看,他所講的一切也並非是信口開河,這讓古三在震驚的同時也迷茫了起來。他在想,如果要真是這樣,那麼,那個女嬰又會是誰?她和自己又是什麼關係?現在又是在哪裏?還有她襁褓裏的風形玉佩,難道和自己的血沁玉龍是一對?

    更讓古三感到納悶的是,那個穿道袍的老道人和圍着紅兜兜的胖娃娃,明顯就是自己在天門仙境裏遇到的那一老一少,救下自己一命的人,可問題是,王真人曾經說過,那天門仙境乃是道家的極樂之地,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那麼,他們怎麼也會出現在壁畫裏?

    還有第八副壁畫裏的黃金甲將軍,則更讓古三不知所措,這個騎着獨角獸虛無縹緲般地人物,曾多次出現在自己的夢裏或者半夢半醒之間。就在自己剛到古崑崙的時候,這個黃金甲將軍還在自己的迷糊中再次出現,並說了一些不着邊際的奇怪話語……

    “小主人……”傅中庸看古三低頭不語,於是就輕聲道,“你在想啥呢?”

    古三回了回神,道,“哦……我只是突然覺得,這些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說幾千上萬年前,那個刻壁畫的人,他怎麼就能知道幾千年後所發生的事情?難道,他是神仙不成?”說完後,他又將自己剛纔的納悶,以及在天門仙境裏的遭遇,全部一股腦兒地告訴了傅中庸。

    “俺的個天呀……”傅中庸聽完後立刻做了一個誇張地動作,嘴裏大叫道,“真沒想到,還真他孃的有神仙啊,小主人,你要啥時候再碰到,就幫俺問問這殭屍還能不能變回正常的人?”

    古三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傅中庸撇了撇嘴,回道:“其實俺說的也是實情,這做殭屍做久了,俺還真想再重新做一回人!”

    古三皺了下眉頭,因爲從傅中庸的眼神裏他可以看的出來,這話或許還真是實情,但眼前顯然還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是以,便轉移話題繼續道:“老傅,我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離奇了。你看,咱先不說那刻壁畫的人,怎麼就能提前得知幾千年後的事,單是眼前這座崑崙地宮的詭異程度,就已經讓你我完全束手無策了,這接下來,可又該怎麼辦?”

    “嘿嘿……”傅中庸突然笑了一下,接着道,“小主人,有句話俺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都什麼時候了,還當講不當講的!”

    傅中庸神祕道:“天下萬事有因纔有果,凡是三界五行之內的生靈皆逃脫不了輪迴之苦,就比如俺殭屍不化骨,從活人到殭屍也算是一個輪迴,這在冥冥之中或許早已註定……”

    “停停停停……”古三伸手打算了他的話,不滿道,“老傅,你以爲你是佛門高僧還是深山隱士,啥時候也變得如此滿口的高深理論了?有啥話,你就直接說吧!”

    “嘿嘿,小主人,俺其實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所做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你這個人,或許早在幾千幾萬年之前,就已經被註定了。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心中所有的疑問,還需靠你自己去一步步地揭開……”

    “揭開?”古三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接着道,“呵呵,你不是說,那第七副壁畫裏的我,不是都已經死了嘛?所以啊,我現在在想,我到底還有沒有命,能等着我去找到天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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