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毛線的酒,沒看見自己都快死了嗎?
還惦記着喝酒?
彷彿是接收到了陸葉的詛咒,秦戰雄在哈哈大笑之後,身子轟然到底,完全不省人事。
衆人還沉浸在秦戰雄王者歸來的喜悅之中,忽然看到宗主再度倒地,一個個頓時慌亂了。
“來人!來人!快救救宗主!”現場的人亂成了一鍋粥,在瘋狂地叫喊着。
秦諾實一把抓住一邊的蘇青衫,急切地說道:“海神醫,快救救我父親!”
蘇青衫本來一直都沒有存在感。
現在被秦諾實這麼一抓一喊,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的存在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於是姿態也一下子就拿捏住了。
他昂着高傲的頭顱,強忍着身上散發的酸臭氣味,傲氣地說道:“呵呵,怎麼現在就想起我了?剛纔你們不是挺能耐的嗎?那個陸葉不是很有本事嗎?你們找他去啊,找我幹啥?”
話語之中的酸意噴涌而出。
但是,蘇青衫實在是高估了這羣人。
這羣人可不是心思細膩的人啊,而是活生生一羣粗鄙野夫。
聽蘇青衫這麼一講,秦諾實掉頭就朝陸葉走去,“陸葉,快救救我父親!求您了!”
蘇青衫瞬間懵逼了。
沒想到局勢一下子就變化到這種程度來!.biqugé
他本想着,別人來求自己,自己不得拿捏一下,不得擡擡架子,以報剛纔這羣人不識擡舉的窩火。
但沒想到秦諾實壓根就沒有聽出他話語之中的傲嬌,而是當真轉頭就去找陸葉!
踏馬!
你們這一羣人腦袋裏面裝的都是屎嗎!
轉都轉不動的!
別啊!
回來啊!
陸葉看着地上的秦戰雄,笑了笑,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哼!好什麼好!治病救人的事兒,你會嗎?還是我來吧。”蘇青衫這下子忍不住了,趕緊說道。
陸葉會不會治病救人蘇青衫不知道。
畢竟剛纔陸葉展示出來的也根本不是什麼醫術。
而是一場豪賭。
幸運的是他賭贏了。
但是現在蘇青衫想自己親自動手了。
畢竟嵐山止戈還欠着他一大筆帳呢。
從剛纔的形勢看,這一羣人都是白眼狼。
都不帶記掛在心的。
現在他們再度有求於人,自己就必須要出手了。
只是在出手之前,必須把條件什麼都談好。
連本帶利都給我還回來。
這是蘇青衫最真實的想法。
好在這一羣人的耿直並不是針對蘇青衫。
見蘇青衫這麼一說,一羣人又掉轉頭來,看向蘇青衫,“請海神醫出手,我們感激不盡!”
蘇青衫驕傲的頭顱又昂起來了,“我出手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把之前承諾給我的籌碼都給我還回來,還有你們枉費我四方印鑑靈力,這筆賬也要算在你們的頭上。你們可同意?”
“同意同意!我們都同意!您就快出手吧!”嵐山止戈上下的人齊齊點頭。
根本不帶猶豫的。
這麼果斷,甚至讓蘇青衫懷疑這羣人壓根就沒去想過籌碼是什麼?
“同意還不快拿來?”蘇青衫說道。
蘇青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這時候有點看明白了。
秦戰雄的命就是這羣人的命。
秦戰雄站着,就是這羣人的信仰。
好不容易秦戰雄甦醒了,他們剛剛有了光復宗門的希望。
結果又倒下去。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所以這個節骨眼上不管自己提出多大的代價,他們都會答應下來的。
只可惜,蘇青衫也把不準形勢,生怕在自己討價還價的時候秦戰雄就給一命嗚呼了。
不然坐地起價多爽啊。
“請海神醫出手吧!”看蘇青衫還不動手,周圍的人又急了。
一些人開始看向陸葉了。
這一看,蘇青衫頓時也就不敢再拿捏了。
不然這一羣人狗東西,又跑去對面叫喚了。
“讓開,且看我如何起死回生。”蘇青衫說道,步伐朝着秦戰雄走去。
四周的人馬上就讓開了一條路。
蘇青衫居高臨下地看着秦戰雄,再度掏出了他的大寶貝。
四方印鑑身具祈禱之力,什麼傷病都能通過祈禱恢復。
之前秦戰雄嚴格意義上不算是病,所以蘇青衫纔會馬失前蹄,並且給了陸葉展示的機會。
現在秦戰雄明顯傷痕累累,治癒就變成了一件十拿九穩的事兒。
“我保準,讓你們的宗主趕上今晚的酒席!”蘇青衫爲了顯擺自己,又加了一句。
但是說完,忽然就感覺到兩束幽怨的眼神在看自己。
他擡起頭看去,發現這兩束眼神的主人竟然是陸葉。
誒?
這小子怎麼回事?
之前怎麼嘲諷他,他都不爲所動的。
現在沒嘲諷他呢,怎麼就跟結了殺父之仇一般?
奇奇怪怪的?
蘇青衫不懂,此刻的陸葉簡直要被氣壞。
你救人就救人,老子不攔你,不搶你功勞。
但是你救人還不忘記坑老子一把,老子就不爽了。
待會兒老子喝死之前先嫩死你。
蘇青衫祭出四方印鑑。
四方印鑑頓時懸浮在了秦戰雄的身子上空,發出幽幽的綠光。
在綠光之中的秦戰雄,身上的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凝固,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完全止住了血。
四面的人看的那個叫激動!
“神蹟!神蹟啊!這纔是海神醫!”大家紛紛喊道。
聽到這樣的話,蘇青衫頓時露出了高冷的笑容來。
這,纔是他司空見慣的畫面。
雖然過程有點坎坷,但總歸回到了正常的節奏。
老子纔是宇宙的焦點!
那個什麼陸葉,啥也不是!
蘇青衫正滿意地想着,忽然一種強烈的預感襲來!
不好!
只見四方印鑑彷彿跟他失去了聯繫。
身上幽幽的綠光漸漸消散。
然後“啪嗒”一聲!
印鑑失去浮空之力,很自然就掉了下來。
狠狠地砸在了秦戰雄的腦門上!